第50部分(第1/4 页)
尾痪痛嘶�崾运�皇裕坑谑窍牒昧艘惶谆埃�杩谕�吧蚧停�咽缁�牙瓷街械恼媲橐�穑�宦钒抵泄鄄槲镊肷裆��杂谧约菏欠袢源嬉陕恰�
后见文麟对她已将芥蒂全消,并还时现关切爱惜之意,心方喜慰,有些感动,但一想到对方梦魂颠倒的心头爱宠少时便要相见,久别重逢必要尽吐相思,喜乐悲酸许多况味,自己空负才貌,偏遇不到这类多情种子,好容易看中了他,偏又有人将他全副心神占去,一任威胁利诱,誓死不移,如非此人还有良心,感念我对他的恩义,欲以夫妻之爱化为骨肉之交,并还力言此心已有归着,除守定淑华二姊外决不再谋婚娶,使我稍遮羞脸,否则人也被他丢完,更是难过。再一想到方才晏瑰、淑华所说口气,分明想要撮合这段姻缘,用心虽好,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即使对方为了敬爱二姊,不忍拂她好意,也是全出勉强,不是本心,这等夫妻有何意趣?何况对方还未必肯改初心,再遭拒绝,其何以堪?越想心越悲苦,几乎流下泪来。
文麟对于三姑,已早大改前念,生出同情,经此患难,自更感动,三姑人又极美,起初心中有人,惟恐三姑逼他成婚,心怀忧急,还不十分觉得,这时第二次被人由虎穴之中救出,比起前遇凶僧事更凶险,以前疑忌之念又复全消,一同走在这等水碧山清、繁花如锦的后山风景佳处,玉肩相并,吐气如兰,又是那么笑语温和,情谊殷切,任是铁石心肠、情有独钟,也由不得越看越觉对方貌美多情,人好到了极点,无形之中增加出许多怜惜,明知自己薄幸,辜负她的温情美意,只是无可奈何而已。
三姑不知文麟此时心情已非日前,却还当他仅仅感激救他恩义,并无情分,自己已不打算嫁他,不知怎的,一颗芳心按捺不下,想尽方法试探心意,仿佛对方稍微露出爱意,便得了安慰似的,端的矛盾已极。文麟看出三姑说着说着忽然秀眉微颦,眼波流转,眉宇之间隐含幽怨,有时语声也不自然,知是心情凄苦,有意难言,表面上却故作从容,若无其事,不令显露出来,回忆前情,正觉对她不起,黑女晏瑰所居小摩天崖青峰顶已然在望,因已走了好些时,心疑后山茅篷三姑不曾去过,把路走错,腹中又是饥渴交加,正想开口,三姑已引文麟走入一座山洞之内。盘旋上升到了顶上,三姑略指门户,说林内人家是她至交,可先往投,求取饮食,说罢转身就走。
当文麟立在门外守候之时,三姑已由侧面小径绕到里面。晏瑰也是刚回不久,在崖顶上遥望二人走来,三姑背人暗打手势,知有用意,便去里面等候。三姑见面说完经过,暗告晏瑰:“暂时不令淑华知道,自去后窗偷听少时文麟背后之言如何?”晏瑰最是心灵,早就看出三姑痴情太甚,不会死心,口与心违,情思矛盾,连她本人也不觉得,暗忖:“人非草木,文麟天生情种,又有自己和淑华极力撮合,事情有望无疑,断定文麟受她这等恩义,背后之言必多感激赞美之词,决不会说出昧良负心的话,三姑虽然痴爱文麟,但其心高好胜,自尊心重,觉着对方心已有人,即便勉强促成也无什意思,此念不去,彼此均难免于误会,不如由她偷听,万一文麟真个对她轻视,昨日月夜订盟,乃是受人恩德不好意思,意欲借此化解,便由她去,连自己也不再管这闲事。”主意打好,不特未加劝阻,反教了一些话,故意不接文麟进门,任其在外忍饥守候,到了时久难耐,呼应无人,自作不速之客,来与淑华相见,然后相机行事,一面并告近邻女侠何紫枫,人来不令出面。
不料文麟为人谨愿,老想等候三姑回来一同人内,守了多时不肯冒失入内。三姑知他饥渴交加,久候不来,去往门外偷看,见文麟在外驻等,时朝方才自己去路探头盼望,愁虑神情,心生怜借,归告晏瑰,欲令引入。晏瑰始而微笑摇头,第二次三姑又向其力请,晏瑰说:“越是这样越能试出他的真心,少时自会进来,你这样担心作什?”三姑无法,只得罢了,因有近邻女侠何紫枫同在外间屋内低语密谈,初次相识,不好意思再走出去。勉强挨到天黑,三姑因文麟连受惊险,饥疾交加,关心太切,实忍不住又以婉言相请。连何紫枫也觉太过,在旁劝说。
晏瑰微笑道:“你们哪里知道!我最不信男子自托多情,不是无病呻吟说上许多无聊的怪话,就是卑鄙无耻一味自私,作出许多丑态,欺骗挟制引诱对方,以遂他的欲念。
固然食色天性,饮食男女,人生所需美女子和好花一样,连我们同是女身,见了也喜欢,无形中增加许多好感,格外愿意帮她,何况男子?我并不是说他们不该爱女人,但真个心性纯洁,只管爱极欲狂,却没有分毫自私之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