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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又因为刚刚扮演卡通人把头发肯定都压的卷了,而且我头发本身就是沙发,干燥蓬松,披下来肯定都要飞起来了。
我说“今天没抹弹力素,就扎着吧”。
只听他似乎沉沉呼了口气,又是语无起伏道“把头发放下来吧”。
我扭脸从后视镜里照了照自己,要是现在把头发披下来脑袋上肯定就像是被炸过一样的,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一定要我把头发披下来,但想来他应该是有原因,我笑了笑,我说“要不我回去洗个头,得抹点儿弹力素柔顺些再放下来吧”。
还记得那是我上初二的时候,下了晚自习后,我还在教室里背英语,隔壁班的一个男生来我们班找他的表弟,然后就在我们班同背起英语,我们班的这个男生就很调皮,我们都在背英语,他就在教室里玩他的手机,本来平静的,不知道这个男生怎么就突然走到了我旁边,他叫他的表哥,然后捏着我的头发对他的表哥说“你看她的头发就跟烂草一样”,他俩就一起笑,笑的挺嘲讽的,当时我并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为了缓解自己的尴尬,便自嘲道“是,我也觉得跟烂草一样,天生就这样,都没办法了”。
其实那时候我还真没觉得什么,都习惯了,只是他们笑的太过分了点儿,我也就觉得尴尬。一件事当别人总是这么说,慢慢的你也就这么觉得,自己都自然的这么觉得了之后,它就成为一个事实。事实,也就不会去计较它的伤害性。就如对我,没有任何的伤害性。只是可气这一头的乱发,我是羡慕极了那些乌黑亮丽的头发,要是把现在的头发都剃光了再重新长出来是柔顺的就好了,但是就连理发师都说了,我这头发一辈子就这样了,没救了,所以我也不抱希望了,只是有时候看着干着急,那时候我把头发也做过离子烫,当时他们见到我时还惊艳到了,但是药水一过,我头发又恢复老样子了。真是骗人也不好骗,网得一直织,一停就要被拆穿了。
我本正自笑讲着,钟长汉却是突然就提了声音对我吼道“说够了吗?我让你把头发放下来,听到了吗?”。
我皱了皱眉,被他这突如其来的火还是惊吓到了,这是我和他在一起以来第一次看到他发火,他紧锁着的双眉,眼窝里的愤怒,都只有他在戏里时才有的情绪。
莫名的一种不好的感知,我压低的声音,便是忧心道“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暮色徐缓阖去,夕阳那遗落的金灿灿的光正从钟长汉的身后映着,洒在他的头发上,他对着我的脸正背对着那美丽的光,隐在暗光里,所以他笑的那么阴郁,他紧紧的盯着我,仍是笑着,他冷漠启唇,一字一字,咬的清晰“婊子”。
就如那青绿斑驳的苔藓一点一点爬满我的心脏,我的全身都麻木了,感觉一阵一阵的凉气钻进我的脑子里使我思想不了,手心里紧紧抓着的背包带,指节用里都没了知觉,我静静的回看着他,嘴唇哆嗦道“你说什么?”。
☆、… 伍拾壹
暗淡中,钟长汉不屑的扯了扯嘴角“你终于是按捺不住了,装不下去了是吗?之前的通情达理,现在怎么会吵架了?去学跳舞,学英语,怎么?还要去做个文武双全的婊子?”。
有很多的时候我们都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了,在这个需要自己足够强大起来的生活里,慢慢的慢慢的,就破茧成蝶了。成了蝶,就去随意的飞舞在花丛中,天气若是晴天便安好,若是雨天,一不小心,就折了羽翼,摔落进泥土里,再也飞不起来。
蝶且靠的却是羽翼,我们且靠的却是心。
我笑的可真比哭还难看,手足无措,然后张口结舌,忍的我眼睛里有什么瑟瑟的东西一直刺我的视网膜,我几乎怒的发抖,又忍的平静,但我知道我的腿在发抖,我说“钟长汉,你什么意思?”。
钟长汉始终讥笑着,黄昏的背光下,在我面前的这个人似乎并不是他,又似乎我不是钟长汉心里的那个李喻,他好像很痛恨他面前的这个人似的,脸色始终沉着,他说“你巴上了一个那么有名的影视投资人,还何必在我这种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接着他像是理会到什么似的点了点头,他看着我,笑了笑,眼睛在黑暗里显得越发幽冷起来“跟一个人觉得力度不够?你就那么想出名,我倒不介意与你拍了裸照放到网上去,怎么样?一夜成名够不够?”。
我手脚冰凉的看着面前的钟长汉,我知道他说的是秦政,始终还是知道了,我一直刻意在他面前隐瞒下来的,而我所隐瞒的并不是他想象的那样。
我信任他,所以我一直也都以为他也信任我,我以为的,所以也以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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