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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钘扯一扯紫琼的衣袖,低声问道:「我……我可不可以在妳这里过夜?」
身旁的彤霞听见,「噗哧」揜口一笑,紫琼立时脸上一红,瞪着他道:「又胡闹什么呀!你送到这里可以了,回去吧。」
彤霞笑道:「紫琼姐姐不收留你,我收留你好吗?」
辛钘搔一搔头顶,摇头道:「妳这样做不是想坑害我么,我才没这么笨。」
彤霞说道:「我又怎样坑害你呀?叫你来我处快活,这样很为难你吗?」
紫琼牵着彤霞的手,说道:「妹妹不用理他,咱们进去。」
辛钘呆呆站着,一脸无奈,眼看二人进入房间,才怏快而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筠儿立即迎了上来:「二少爷!」
辛钘打个哈欠,说道:「今日很累,筠儿妳不用服侍我,我要睡觉。」
说话一完,和衣滚上床榻,倒头便睡。
筠儿看见,微笑道:「要睡也得更衣呀,怎能够这样呢。」
便动手为他脱衣,刚把鞋子脱去,已听见辛钘的鼾声。筠儿见他累得紧要,不敢惊动他,轻轻放下帷帐,才把外衣脱去,爬上床榻睡到辛钘身旁。
寅辰时分,明星荧荧,杨府内四下静谧一片。
便在此时,一条黑影突然在屋顶掠过,晃眼之间,已来到北首一栋大屋,见那黑影略一停顿,一招鹞子翻身,无声无色的落在地面上,脚下轻捷无声,灵动之极,瞧此人的武功着实不弱。
那个黑影双足落地,旋即身形一闪,已蹲在窗口前面,侧头贴着窗户细听一会,从腰间拔出一柄匕首,插进窗户隙缝,轻轻挑开窗扣,推窗而入。
房间内的床榻上正睡着二人,忽见床帏晃动,床榻上一个男人已惊醒过来,掀开帏帐叫道:「是谁……」
说话未歇,「天鼎」和「璇玑」二|穴突然一麻,已被人点了|穴道,登时动弹不得,倒回床榻上。
床上那男人并非是谁,正是田逸清,一柄闪闪生光的匕首,已抵住他颏下的喉咙,一个粗嗄的话声道:「你敢大声叫嚷,莫怪我不客气!」
田逸清双眼圆瞪,一看见那人,倏然一惊,说道:「是……是你!」
那人道:「你没想到是我吧?」
这个黑衣人竟然就是罗贵彪。
熟睡中的杨静琳被说话声吵醒,张眼看见罗贵彪,大吃一惊,正要呼叫出声,罗贵彪低声一喝:「不要出声,小心妳老公的性命。」
杨静琳惶急一看,见一柄短剑正抵住田逸清,忙即掩嘴收口,一把拉过被子,牢牢盖在身上,缩着身子躲在床角。
这时丫嬛桂香听到声音,起身从后间走了出来:「大小姐发生什么……」
话仍没完,已给罗贵彪点了|穴道,顿时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罗贵彪点倒桂香后,目露凶光,走到床榻前,盯着田逸清道:「好小子,你倒懂得风流快活,每晚抱着花儿一样的娇妻,享尽衾枕之乐。而老子和施门主却被你摆上一道,现今做了丧家之犬,这一切还不是拜你老兄所赐!」
田逸清是关中杨门的大师兄,武功自然不弱,但与罗贵彪相比,仍是有所不及,难怪仍没出手,已给罗贵彪点了|穴道,成为俎上之肉!有道是:「铁怕落炉,人怕落囤。」
田逸清见他言语不善,自知眼前形势异常凶险,目下只求脱网就渊,望能逃过此劫,慌忙道:「罗寨主且不要动怒,田某有多大的胆子敢这样做,罗寨主千万不要误会。」
罗贵彪哼了一声:「误会!你这手借刀杀人之计,罗某也有得出卖,却没想到,你竟敢连老子都卖掉。」
田逸清道:「绝无此事。田某当日若非听见那小子的死讯,也不敢贸然行事,只是没料到他不但没死,还变得如此厉害……」
罗贵彪立眉嗔目道:「听你的语气,是怪责老子的不是了?」
田逸清忙道:「田某岂敢,只是……」
罗贵彪冷哼一声,掏出火折子随手晃亮,移步到内室四处一望,见屋内并无他人,再看看倒在地上的桂香,见她只有十六七岁年纪,竟长得面若春花,倒也风流俊俏,不由色心大起,蹲下身子,伸手抬起她的脸一看,虽见她一脸恐惶悚惧,面如白蜡,却难掩那妩媚美色,不禁赞道:「好标致的丫头,好家伙,你果然艳福不少!我早有听闻,杨曲亭生有两个天仙似的女儿,老子倒想开开眼界。」
田逸清听见,心头猛然一惊,罗贵彪好色成性,江湖上早就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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