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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正在一步步接近目的地——南韶,心头又忍不住万分雀跃,就连疲劳都减了三分。
对于商人来说,这意味着丰厚的利润,尤其当丹霞国的特产是稀有而珍贵的宝石时,其中的利润足以让一个冷静的人疯狂!
对于那些护卫来说,要是一切顺利,得到的报酬会是平常的几十倍之多,就算不幸把小命送掉了,事先预付的那一半报酬也足够家人生活很久了。
当然了,踏上阎王道就意味着把生命置之度外,对于这点一般人是做不到的。但凡加入这支商队的都有不得不以命搏财的理由,也做好了随时会送命的准备,幸好这一路行来还算顺利,大伙儿一直提拎的心也放下不少。
“要照这么走下去,再过五天就能走出阎王道了。”五天前,负责带队的中年向导曾这么告诉过大伙儿。
算来这天就到了第五天,大伙儿一睁开眼睛就开始巴望能快点到达终点,可这一路走啊走,从大清早走到正午,“终点”仍是遥遥无期。
多日来的餐风露宿早就榨干所有人的体力,一旦从满怀希望变成满怀失望,身体的疲惫也就更强烈了。等到中年向导宣布休息时,大多人直接瘫倒在地上。
“少爷你一定累坏了,快坐下歇歇脚吧!”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根本没顾得坐下休息,一脸心疼的望向身旁的少年。
老爷盼子嗣盼了一辈子,年过半百才得了个儿子,取名“守承”,意为不求能将家业发扬光大,只求一生平安顺遂。少爷周岁时,老爷特地请了有名的惠德禅师批命,得了“遇难成祥、一世富贵”这八字。
钱家是炫城的首富,少爷自小就在富贵中长大,吃穿用度无一不精,何曾受过一丁点委屈。本以为他这一辈子会像惠德禅师所批的命那样富贵终生,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一场瘟疫袭击了炫城,繁华富庶的炫城变成了一座死城。
“我、我一点都、都不累,倒、倒是连累了老管家……”钱守承嘴里说不累,但从他的喘息声中就能听出他有多累了。
炫城爆发瘟疫后没多久,他的爹娘就相继染病,在被送进官府临时设立的医寮后,不到一个月就过世了。后来才知道那里根本得不到应有的治疗,送进去的人只能无望的等死。
那时钱守承也感染了瘟疫,多亏忠心耿耿的老管家冒着被传染的危险,将他从钱府“偷”出去藏在家中,并找了偏方给他治疗,他这才侥幸逃过一劫,没有步入爹娘的后尘。
他还没走出双亲过世的悲痛,偌大的家业就被有心人觊觎了。
才不过一年时间,钱家就由炫城首富变成了破落户,就连祖宅也被人夺走了。他被赶出自个儿家门时,正是十七岁生日那天,以往这时娘会亲手给他做一碗长寿面,他还会收到许多价值不菲的礼物,可这次他身上仅有一身皱巴巴的衣衫,以及对他不离不弃的老管家。
走出不再是家的祖宅,钱守承瞥见“钱府”匾额被随意的丢弃在地上,上面还留有被人践踏后的足印。他弯下腰捡起这块在门楣上挂了五代的牌子,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他会将它挂回原来的位置!
现实告诉他想要重振家业并不容易,最棘手的就是没有足够的本钱。虽然当他发现钱家已无法避免破产的命运时,未雨绸缪的私藏了一些珠宝,而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也贡献出自己的棺材本,可这仍远远不够。
“少爷,是老奴没用,让你一路受苦了。”看着自家少爷变得黑瘦的脸庞,老管家的眼角有些湿润。
“是我这做少爷的没用,让郑伯这把年纪了还跟着我冒险。”钱守承也有些哽咽。
绝望之际,一次机缘巧合让他碰到知道阎王道的人。过去钱家也有跟珠宝有关的生意,因此他不但知道丹霞国盛产宝石,对宝石也有一定的鉴赏能力。走阎王道这件事儿固然万分凶险,但是对于走投无路的钱守承说,却是重振家业的唯一希望了。
对于自家少爷这种以命搏财的做法,老管家心里是不赞同的,却拗不过他的执拗性子不得不妥协。他所能做的唯有豁出这把老骨头,努力追随少爷的脚步了。所幸这一路上虽然跌跌撞撞,总算是有惊无险,眼见这趟冒险之旅快到尾声了,他在心里直呼“多谢老爷夫人保佑”。
“少爷,吃口干粮吧!”郑伯从包裹里摸出两块干粮递给钱守承。
中午的休息时间很短,匆匆吃几口干粮和喝几口水就得继续赶路。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紧凑,一天下来精力都被榨干了,哪有力气去做狩猎这么奢侈的事儿,大伙唯一的口粮就是随身携带的干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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