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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守将得荆伯看重,自有过人之处,又心细如发。以为自己肩些重任,便要为荆伯守好城,宁可错疑,不可错放。城中兵士大多为荆伯带走,自己人马既少,若再不仔细,恐有性命之忧。
因而悄然下令,城中士卒磨好刀剑,随时准备应变。自己却带一队精干勇士,亲自去摸底。
被卫希夷所遣入城之人,也是聪明人,很快也察觉出了不妥。
两人再打照面,看着对方比方才亮了几分的刀刃,一下子便都明白过来了——他有不妥!
入城一方一声呐喊,先放起火来。守将见了,气得发疯:“你他妈敢这样放火?”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一个瘦得像猴儿一样的黑皮肤男子,打灶底下正燃着的劈柴里抽了一支烧得正旺的,扬手把屋顶草棚子给燎了!那灶,是守将下令拨给他们使的,灶上煮着的米,也是守将同情他们,拨给他们垫饥的。连草棚子,都是在守将关照之下,腾给他们歇脚用的!
守将心里将眼前这群混账的十八辈儿祖宗都骂完了,末了想起一事:“你们是谁派来的?”
谁要跟你废话呀?!
火点起来!人砍起来!吊桥缆绳砍断!城门打开!
号角一吹,城外的人很快冲进了城内。其时正在傍晚,未到收起吊桥之时,缆绳被砍断,到战斗结束,确认本城归宿、由占领者下领修复之前,也是收不起来的。新冶是座大城,白日不断有打造好的铜器运到城内清点,再转运他处,又有城内百姓须出外樵采,可不得将城门一直开着么。
荆伯趁蛮地内乱而南下占据另人的城池,是狡猾,他的守将在战斗中却又很遵守规则。便在与察觉敌人之处与敌人短兵相接,也不肯逃走。他的武艺倒也不错,却不知卫希夷手下总有几分匪气,是不与他讲道义的。
众人蜂拥而上,若非草棚狭窄,只合三、五人周旋,他们该几十人一拥而上,将守将踩死了。派入城中之领队打得焦躁,眼看大功劳就在眼前,偏偏不敢束手就擒!还有没有天理啦?!一面打一面吼:“看什么看?给我把这棚子拆了!”我就不信你还能倚壁而战!
卫希夷便是在此时赶到的。
她入城的时候,第一道命令,便是关闭城门,以防消息走漏,继而是清理城内。看城中什么地方起火,必然是决战之处了。城中守军中,望见火光,又知守将在彼,必然要去营救。这便给了卫希夷接手新冶的机会。
你们先跑,跑到了,我将你们一锅端了!
新治城中,也是蛮人数目居多,亦有不少蛮人中的头人、祭司等居住于此。新建城池的规划帮了卫希夷大忙,荆伯想消化蛮地,一则利用蛮人头人,二则也要将他们的羽翼剪上一剪,将他们的住宅建得舒适,却又使他们无法依托住宅形成堡垒。又将这些人集中居住,都看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卫希夷一来,顺势便接手了头人们聚居之处。派兵看管头人之后,又令居民不得出门,违者格杀。之后,亲自率队,直扑火场。一路上,但见荆兵,即刻斩杀,再也没有反对杀掉俘虏时的心情了。此时要占一个快字,须如暴风骤雨,才可成事。渐渐地被围剿的荆兵或死或降,场面被清理一新。
此时天已经黑了,卫希夷下令点起火把,打量着这乱七八糟的地方。此地是临时驻兵处,便不在城中心,而是偏右。一带比较规整的草房,占地颇广。若非这天气,兵马应该驻在城外,只因雨涝,便在城内平坦的空地上搭建了士卒的临时居所。
天上下着雨,又没人添柴,火光渐渐变成了浓烟,终于不着了,草棚也被拆得七零八落。
卫希夷到了一看,自家五、六个人,围着敌方一个着皮甲的手将,居然不能将他拿下。再看那守将,一部长髯,顶盔已经歪斜了,人有些狼狈,眼睛却能喷火!且战且骂,骂的是:“卑鄙小人!”
这骂人的词汇,也是有限。
听到马蹄声,交战双方都紧张地望过来。方才一直厮杀,却也听得出来,荆兵之势渐弱,而“入侵者”占据了上风。然而,整体的优势不代表局部不会出现劣势,是以守将紧张,围攻者也紧张。
待看到一个漂亮得不像该出现在此处的姑娘露出脸来,双方更加紧张了。围攻者见卫希夷来了,而自己连孤身一个守将都没能拿下,恐她嫌弃。守将是不知这姑娘来者何人,又有何意……不,现在知道了,居然是来夺城的?你谁啊?
大雨,突袭,漂亮的姑娘,无论如何,他都不能不往鬼神之事上去想!
一闪神儿的功夫,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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