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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效的,则站在南君一边的人就要危险了——不由加快了脚步。守城的士卒也有些魂不守舍,好些个已经放下职守,跑去围观了。亏得如此,才叫她们溜了出去。
身后,城内却爆发出了经久不息的怒吼,声浪一浪高过一浪,卫希夷侧耳倾听,依稀仿佛听到了“王宫”的字样。女杼却不管不顾,只催着走。几人脚程都不慢,很快便到了约定的山脚下。在约定的地方,一棵古树下,生着一堆火,高大浓密的树冠挡住了已经变小了的雨,站在树下的人手里拿着一张斗笠。
羽猛然停住了脚步——这个人,是工。
工似乎笑得很开心,还对他们打了个招呼:“又见面了。”
“是你?”卫希夷先好奇地发问,“你也一起走吗?是王子派你来的吗?”
工含笑答道:“谁都没派我来。”
羽警惕地问:“你怎么会来这里?”
“今天我做完了自己想做的事情,就想你们大概会到这里来,”将斗笠戴上,工往前跨了一步,对羽说,“我名青阳,姑娘不要谢错了人。”
“谢?”羽愈发莫名其妙了。
工清清嗓子,再一开口,分明是学的喜的语气:“情势危急,请母后和妹妹们随我出城。卜官已经叛变了,向大祭司招认了为我的婚事占卜的事情,大祭司煽动暴民,往王宫里来了。”
声音一转,又有点像许后的调子:“你父王积威二十年,不会被打垮的,只要我们拖延过这一段时日,他就能反败为胜。他们要的是禁止一切礼仪,那就先停止,娶哪个女人有什么关系?獠人的女儿本就配不上王子!这原就是错的,改过来对你有好处。不要娶她,我为你求娶大国的公主。哪怕是暴民要她去死,你也要忍住,你父王会记住你为平息暴民而牺牲了一段婚事。这份愧疚对我们有利!那些蛮女和她们的儿女们就再也无法翻身了……”
“然后我就去把宫门打开了,然后就过来了,”工歪着头笑着,观察着羽的表情,“浑镜到底是勇士,让蛮人先去王宫与他拼杀送死,等到两败俱伤,我再回去善后,你说,好不好?”最后一句话,却是对卫希夷讲的。
羽倒吸了一口凉气:“你为何……”
工不笑了:“他灭我家国,我为什么不能报仇?报仇就是用尽一切手段也在所不惜。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
你“们”?羽的脸色非常难看。
“啊哟,可是要快一点,”工作眺望状,“有人过来了呢。”
卫希夷回头望去,只见几骑跌跌撞撞地奔了过来。骑马这事儿,还是跟姜先的甲士学的,据说是申王的军队首先用作仪仗。逃命的时候,就显出四条腿的好处来了。喜将女莹放在自己的马前,一马当先,后面是几个骑手,马上带着许后等人。再后面是执戈的卫士,他们且战且退,人数不断地减少。
工微微吃惊:“居然让他们逃出来了,你们快过来。”该死!蠢货!都来追这贱人,谁去杀浑镜?
女杼心头也是一惊——王子喜一行人都有马,而她们四人并无坐骑!最后被落下的就是她们了。哪怕追赶的人群不来打杀,被人流挟裹,自己和长女还好些,年幼的一双儿女不免被踩踏。听工招呼,女杼心思电转,没错,这个阉奴阴狠狡诈,必会有保命的办法!拖着儿女到了火堆边上。
嘈杂的声音越来越近,卫希夷握着短刀,站在了母亲身边。女杼哭笑不得,一把将她拖到身后:“胡闹什么?你不是会爬树吗?等下有人过来,你就爬到树上去!记住,哪怕我死了,也不要下来,活着,为我报仇,不然我死都不安心,听到没有?”
不等卫希夷回答,马已经跑到了跟前,后面不远便是追兵。喜一看之下,忽然呆住了——逃得仓促,马匹准备得不够!本地马矮小,且无马蹬,负重不佳,骑士的骑术也无法兼带二人。羽站在地上,与他两两相望,露出一丝苦笑来。许后等人也随骑士到来,许夫人呜咽了一声:“我与她换吧。”
羽摇摇头,对着许夫人盈盈一拜:“母亲和弟妹有劳夫人照看了,”毅然对喜道:“你带她们走。”自己迎着来了走上前去。许后含泪道:“好孩子你放心……”
喜大惊失色,将妹妹交到许后马上,俯身一捞,将羽捞到自己身前。对许夫人一抱拳:“母亲,放任自己心爱的人去送死求自己活命,这样的事情我做不来。做出这等事的人,不配做您的儿子。她一个人拦不住这些人,还得我去,我们去拦住追兵,你们走。”
言罢,拨转马头,往人群冲去:“我乃王子,有胆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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