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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岁初头年纪,一身大红旗装,梳着两把头,姿色平常却大方端庄,嘴角含笑,通身一股大福晋的高贵气派。无悔看了也暗暗点头,再瞄向哲哲旁边坐在主位上的皇太极,更让她称赞不已。只见皇太极二十八九岁年纪,身穿淡青暗花丝绸常褂,胸前大襟上挂着两三件佩饰。他面容天庭饱满,双眉斜飞入鬓,双眸犹如黑宝石般幽深精亮。他淡定地坐着,不怒而威的高贵气势更是与生俱来。无悔心中暗笑,不错呀,算是个帅哥,而且重点是那股金戈铁马,藐视群雄的气概令人仰慕。二十一世纪的帅哥帅则帅矣,却决不会有这种风范。这就是未来的大清开国皇帝清太宗!
无悔正偷看着,忽然发现坐在皇太极另一侧的一个男子始终在盯着自己看。她猜测这位就是阿吉嬷嬷说的济尔哈朗了。他二十岁左右年纪,衣饰华贵,温文俊朗中却带着军人特有的飒爽气质,坐在皇太极身边,气派非凡。
济尔哈朗见无悔并不羞涩得回避他的目光,竟也回看着他,又发现她穿着男装,觉得很有趣,便不由得冲她微微一笑
,然而没想到这女子也大大方方得冲他一笑,看到她的笑容,济尔哈朗不禁怔了一下,这一笑笑得明艳却不失清纯,另人心动,虽隔着一定的距离,长相还看不太真切,但就凭这一笑也可断定是个美女了。
这时听到皇太极用女真话对哲哲说了什么,哲哲就向她们招招手,示意走近些。她俩上前请了安,立在桌边。
“你们准备了什么曲子?贝勒爷的意思是今天是家宴,有小辈儿们在场,不想听那些你们南边平时常唱的浓词艳曲,有没有什么别的曲子?”哲哲用汉话说。
“回福晋的话,奴婢们今天准备的歌曲不是平常唱的,是奴婢这妹妹以前从别处学的,倒是很新鲜好听的。”霁华笑着回话。
“哦?”哲哲、皇太极等人听了她的话,齐齐把目光看向无悔。
“你叫什么?多大了?”坐在哲哲下手的皇太极侧福晋乌拉纳喇氏问。
无悔微抬头,说:“我、奴婢姓燕名无悔,十三岁了。”说完,她感到皇太极似乎一直在看着自己,不知为什么,她刚才敢和济尔哈朗对视,现在却不敢与皇太极对视,没来由得觉得有点紧张。
“无悔?”济尔哈朗念着这个名字,笑了笑说:“这个名字倒特别,八哥你说呢?”
皇太极微微一笑,收回了看向无悔的目光,并不回答他。哲哲笑了:“济尔哈朗,你这阵子也累了,今天也好好放松一下吧!”说着问无悔:“你作男子妆扮是要唱什么?”无悔答:“回福晋,奴婢要演唱一首《霸王别姬》,由奴婢这位姐姐谈古筝。”
哲哲见皇太极低着眼帘并没异议,就示意无悔她们可以开始了。
无悔向阿吉嬷嬷使了个眼色,阿吉嬷嬷撇了下嘴,不情愿地走到门外吩咐他们把事先准备好的一面军队鼓舞士气用的大军鼓抬进来,在大厅中选了块儿方便众人观看的空地,用鼓架把大鼓支起来,又将鼓捶交给无悔。
霁华把古筝也摆放在鼓边,见无悔手持鼓捶,面向军鼓背对众人,已准备就绪。
无悔站在鼓前,缓缓抬手。“咚、咚、咚、咚……”一声声军鼓声响起,缓慢而有力,渐渐的,鼓声由疏转密,越来越快,一声声如惊雷般震动了在场众人的心弦,似乎要把大家带回那残酷拼杀的战场。
忽然,就在鼓声最紧时,无悔骤然停止,全室一片寂静,一阵柔和清婉的古筝声在霁华手下缓缓流出,宛如激战中的战场上,在天空中突然出现一抹温柔的夕阳——这是《霸王别姬》的前奏。
无悔放下鼓捶慢慢转身面向众人,眼波望向远处,似乎她此时就是在战场上藐视天下英雄的霸王。只听她昂扬唱道:
“我站在烈烈
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天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天下谁是英雄 ”
无悔唱到此处,随着音乐忽然声调一转,从刚才的壮怀激烈的英雄豪情变成温柔如水的儿女情长。只见她眼波渐柔,好像是在轻声对心爱的人诉说: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
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
无悔饱含感情的演唱感染了每个人,当人们还沉浸于这刻骨柔情中时,随着古筝声调再次转变,无悔的演唱也变得更为沉重有力,只见她一袭男装立在那里,眼光中透出一种绝望,一股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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