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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没什么人注意到,毕竟他在这楚剑山庄是个不怎么重要的人。楚逾发现了却并不担心,他甚至猜得到霍岚去做什么了。
霍岚正要去做的事情就是他所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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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男子一身华丽的黑袍,黑色本应当是稳重沉稳的,但穿在他身上却只觉得气质诡异,轻浮而妖气。那暗金的繁复花纹在袖口领口游走,像是符文或者更加古老的东西。
他的手中并无兵忍却犹如坚冰在手,游刃有余。
他一步一步地,却无端轻松悠闲地走过去。
丹阳堂主先岳站在那里,只看到他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那压迫的气息和森冷的寒意让他感到不适。
霍岚走过去,随意找了个位置坐下,他并不计较是椅子还是凳子,只要舒服。
他知道他要做一件不对的事,这件事简直就是傻。
但他却觉得无所谓,他不爱任何一个人,甚至是自己。他喜欢的不过是一种感觉,他拼尽全力去追的,也是一种感觉。即使付出所有也在所不惜。
他笑了两声,些许嘲讽。
“堂主为何如此拘谨,难道是本座长得太吓人?”
丹阳堂主先岳此时已经绷紧了身体,连手指都微微发着抖。这个人,他猜不透。虽然很想取而代之,但他还是缺乏胆量,如果硬是要拼的话,只有鱼死网破。
“教主大驾光临,属下惶恐。”
霍岚也不多说话,只是夸赞了他两句,“堂主不必如此,丹阳一片有你管辖,本座很放心。”
“为教主分忧,是属下的职责所在。”
霍岚极度温柔的笑了起来,那温柔的使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反倒使人胆寒。他如玉的手指掐住桌子上的一壶茶,略微倾斜,那茶水就倒入了杯中,升腾着热气。
他将茶杯递过去,“本座对堂主也没有表示的言语,敬上一杯茶水以表谢意。”
他的手一只申在半空中。
先岳只好硬着头皮去接,他知道,这杯茶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那样一个人也绝对不会为了这点琐碎小事就充满谢意。那茶中,最大的可能就是毒。
只是他不知道为何他会下毒?
这样到底有什么意义?他已经表现得足够忠心了,虽那人做事十分没有原则,但他绝对没有做过逾越的事,就算是杀也杀不到他头上来。就算如此却又何必要用下毒这种不可见人的方法,这样未免不能取信于人。
所以,他找不出理由为何他要这样做。
大概只是他多想?
霍岚见着此人迟迟不动,冷笑一声,“怎样?你莫非还害怕本座在此中下毒不成?”
先岳不敢再拖延,只好将之一口饮了下去。
霍岚幽幽地看着他,忽然极轻极轻地露出一个微笑,你明明看着他在笑,却好像看见他马上就要潸然落泪。
“先堂主,真不好意思,本座杀人从来没理由。”
先岳猛然睁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似的,忽然从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里流出血来。僵直地倒了下去。
霍岚低低笑了两声。
然后转过身去,道,“你们都不要想在走了吧,留在这里,为魔教,不,不对,是为我再做做贡献。”
堂主一死,剩下的人便好处理了。
“教主,我们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杀了我们!”
霍岚平静道:“你们最大的错误,就是让我这种人当了教主。”让后他又走过去,蹲下|身,看着那个人,“其实也不能怪你们。是你们前任教主不该让刺客当了男宠。你说,我本本分分为他杀人放火,最后却要在晚上任他折麽,你说,魔教对我来说是什么呢?有用的时候是手,没用的时候是敌人罢了……”
那人惊恐而诧异地看着他,似乎今天才明白过来。
当年那个看起来似乎无比热衷于侍奉教主的少年已经埋藏了那么多的恨。
被恨改变的人,即使已经不再恨了,但性情却是变不了了。
阴暗,扭曲,桀骜不驯。
不管伪装得有多好,成功地扮演了多少种角色,也始终不是真的。
霍岚随手打翻了桌子上的烛台,那火点燃了桌子上的纸。他眯起了眼睛,慢条斯理地往外走。
漫天的大火,将整个天都烧成红色,那火仿佛不是从地上烧起来的,而是从天上直接落下,将那一片山林都烧成了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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