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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萨手,单泉潋。
“若非参不透,我到现在都不会告诉你。”紫色的是单泉潋,那白色的,自然就是赫连翊敏了——斜了好友一眼,赫连翊敏的表情很是复杂,既有着明显的轻松,又带着点儿严肃的凝重……
静云和争云之间的误解与冷战,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这两人的性子都太强,又太相似,所以一旦拧起来,旁人根本无从插手——
这次的冷战,是最为头痛的一次,不仅他们两个,还有静敏,也一并牵扯在了其中,静云那边是行不通的,所以他也只能从儿子这边入手,所幸静敏天性开朗,和争云很快就熟络了起来,而他也经常去找争云谈心聊天,也总算是开导疏通了一些吧。
无论如何,这件事情也算是圆满解决了,但还有另一件事,却还是毫无头绪,所以,他才找来了老友帮忙——
深交如他和泉潋,其实并没有什么好信不过的,只是想到了静云太过别扭,定是不愿旁人知晓他逆天生子的事情,所以,这段经过他也一直未对泉潋提起,若非现在这事实在太过棘手,他也不会就此全盘脱出的——静云到底隐瞒了一些什么,他无法不去在意,可是静云自己不说,他又着实无从下手,无奈之下,也就只好找来了泉潋相助。
——同是大夫,泉潋却和静云不同,静云毒精于医,泉潋却是专攻于医,所以若是有些情况静云奈何不了的,那至少还有另一个希望存在,虽然还不晓得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先做好准备,总不会错的。
“这态度可不像是在求人呐。”单泉潋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的说道。
“我没求你,我只是叫你来而已。”奸商气息开始散发,不过赫连翊敏也没这闲心再扯下去,话头转了个弯,单刀直入:“如何?”
——他今日叫了泉潋过来,本是想要让他在暗中看看静云的身体是否有恙,但没想到竟碰巧撞上了练武场的那一幕,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们后来才会一路尾随到了听风居内——看到儿子受伤,当时他差点儿就冲了下去,不过在看到了静云如此紧张的样子之后,他到底还是忍了下来——也许静云和争云之间所缺少的,就是一个可以相互坦诚的契机与空间吧……
“不如何,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兴许不是病痛方面的事儿了。”看到赫连翊敏如此认真,单泉潋也收敛起了自个儿的吊儿郎当。
“这样……”听到单泉潋的这个回答,赫连翊敏的心情更复杂了……
“难得见你如此紧张一个人。”又再倒了杯茶,单泉潋有心调侃道。
“……”没有回话,轻笑了一声,赫连翊敏低下眼来,眉眼间尽是温柔——自己究竟是从何时开始,不经意间,就已被那个孤傲的身影给吸引了的?
相貌平平,身段一般,全无定性,脾气坏得要死,性子也是天生歹毒,总是牙尖嘴利的跟他顶嘴,小心思小伎俩从不间断……——这一条一条的说下来,明明全是缺点,但是,为何在想他的时候,却又总是会不自觉的回忆起那些自己当初都不曾留意到的片段——
初见时那个拧断了自己手腕的歹毒的他;
初夜里娇羞不胜而又狠辣无比的他;
树林里抱着儿子浑身是血的他;
细枝末节都在算计之中的他;
热水中脸红讨喜的他;
长白山路上桀骜不驯直言不讳的他;
划破妍姬绝美的脸的残忍的他;
客栈醒来时东想西想的他;
看着他倒下去时震怒的他;
被他调戏时生气的他;
把悬丝让给了他而愤愤不平的他;
翻云覆雨时周身绯云的他;
为儿子强要出头的他;
头也不回走得决绝的他;
最后还有,重逢时一身是谜的他……
——他确信自己绝对没有对慕静云一见钟情,但是这些细节,他却又是记得如此的清清楚楚,也许,早在了他还没有发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前,心底深处,已经早就有了慕静云那抹瘦削傲绝的身影了吧……
听风居内,闹够了的争云已回了自己的别院,偌大的院子里,又只剩下了慕静云自己一人,此刻寂寥的沉静,在刚才热闹的衬托与对比之下,更为的显得了沉寂而又没有生气……
慕静云靠坐在床上闭目养神,之前的一惊一喜,着实让他的心神大起大落,此刻一切归于平静,人一下子就软了下来,竟似再无半点力气一般——又再到了晚上,又再是自己一个人静静的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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