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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知道人突然失踪,等他的人是什么感觉啊?”我挑挑眉,把只抽两根的烟盒放入袋里。
隔天早上就去老痒那里,黑瞎子还没醒,不过情况稳定多了,老痒吃了些流质食物也休息了一个晚上,看上去比之前精神了一点。
“床上那个,命太硬死不了了,不过大概还得躺了十天半个月,昏迷就看情况醒了,总之脱离危险期了。”叶医生指指黑瞎子,再指指老痒,说他因为长期的劳累,有轻微的发烧与脱水症状,也因为压力太大,固体食物送到嘴边几乎是马上反胃,我只好赶紧下楼买粥。
叶医生替老痒也打了营养针,中午后就会请人来看护,不然病人照顾病人,累的也够呛,有个看护在他多多少少可以睡的好一点。
他的眼神仍惶惶不安。
“叶医生是信的过的人,别担心。”我拍拍他,他笑了一下,狠勉强的一口一口吞下我帮他买的猪肝粥。
老痒,或是exist,终于想要活下去了。
闷油瓶始终坐在靠门的小沙发望着天花板,有时候会看看我跟老痒,或是我跟叶医生讲话,就像是头缄默的兽。
想起昨天夜里我只不过去对面超商花了五分?买烟,他居然直接从三楼跳下来,这小子不知道有电梯可以搭吗?还是他压根儿没想那么多?
……不过这种感觉真他妈好,连日以来阴郁的心情好了许多。
中午离开,临走前给二叔打了电话,稍微讲了一下目前的情况,没想到等我的居然不是一阵骂,而是一声轻描淡写的叹气。
二叔说,阿四的人可能已经来了,要我务必小心。
我知道在这个节骨眼窝藏老痒跟黑瞎子可能遭遇到的麻烦,但是二叔没有阻止也没有责难我,这让我非常感谢。
闷油瓶一付没睡饱的样子,昨夜回到家后我们又在客厅作了一次,后来我几乎是死在沙发上了,连被他扔回房里睡都没有知觉。
我将车开回铺里,要他去后堂补眠,照镜子时赫然发现自己的头?从巴乃回来就没去剪了,最长的地方几乎贴到肩膀,非常蓬乱。
嘱咐王盟看店,告诉闷油瓶我去隔一条街的理?店剪头?,他嗯了一声,又进入睡眠状态。
然后在?廊搞了三个小时,又剪又染,成果居然比我实际年龄轻了许多,像是个大学小毛头。
看起来精神抖擞的,狠不错,吴邪,你要打起精神来啊,为了张起灵、为了老痒,也为了一直是我支柱的吴家。
付了钱我走出店子,夕阳已经快下山了,打了电话回铺里说我会顺便买晚餐,便走到我常光顾的那家店。
那家店生意狠好,小小的店面,老夫妻经营着,几张桌子凳子,常有人挤满这里。
我点了三个面跟一些卤菜,在柜台旁边等东西,忽然我旁边窜进几个感觉十分诡异的男人,满身土腥味,用长沙话交谈,他们挑了卤菜之后走进店里找位置,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我清晰地听到有人用长沙话讲了一句;“东西在吴老狗孙子那里。”
06
我低着头不看他们,如果是循照片找人的话,我刚染了头?,一时半刻内应该是认不出来,但是看他们低头窃窃私语的模样,我不敢掉以轻心,于是偷偷打了一封简讯要王盟叫闷油瓶出门接应我。
离开店子的时候,人果然跟了上来,共有三个,隔着一段距离警戒地走在我身后;华灯初上,我料定街上还有些行人,就算阿四的人再怎么很,应该不会选在这时候动手。
不过被人追着,心里自然紧张,七上八下的像打鼓一样,也不过两三条街的路吧,我走的有点慢,还刻意挑人多的路走,终于再过一条街就到店门口了,远远的已经看见闷油瓶的身影出现在马路对面,我想挥手告诉他我没事,但事情往往出乎我的意料。
旁边民宅围墙居然翻出了两个人,猛然挡在我前头,后面那三个狠快跟上,逼在我身后,要我跟着他们走。
“吴家小爷,乖乖配合的话,咱不伤你。”带头的是个戴呢帽的秃子,个子狠高,脸上好几条刀疤,看就知道绝非善类。
我被他们架着进了那栋民宅,前几天这里还贴着大大的招租字样,没料到他们动作这样快,马上就潜伏在这里;但刚刚押我进来的时候,闷油瓶看到了,他隔着马路,食指抵在嘴唇前,要我不要多说,他马上就来。
这个动作让我安心极了,他是个多令我信赖的人。
也许对吴家还有些忌惮,他们没有制住我,只是五个人将我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