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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的脑袋彻底懵了,把贝尧赶出去时,不知道是出于讨厌这个人来揭他的伤疤,还是担心他会说出去,还是怕从他脸上看到鄙夷的目光的目的,反正撵都撵了,也一个假期都没有说过一句话,见过一面,温夜更加觉得不用再搭理这个人。
不论贝尧在他身边说得有多么高兴,表情再眉飞色舞,温夜全然看不见般,斜挎着单肩包,目不斜视地快速往前走。
贝尧已经跟着他横跨了半个操场,早就超过初中部的范围,快要到高中部教学楼楼下。
“你有完没完啊!”温夜募得停住,声音大的都快要把天空上飘着的白云给掀了,“我再说最后一次,不!许!跟!着!我!”
温夜一个字一个字咬出来,字字透着狠劲儿,仿佛要把贝尧生吞活剥,用刀片剜着吃。
贝尧仰头望着温夜,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散去,换做深深的内疚与歉意。他从妈妈那里知道野种一词大概的含义,因而推断出温夜的家庭不完整,他那么直截了当的当面提问,等同于再别人伤害温夜后,他又补了一刀:“对不起阿夜,那个,我、我不是故意的。”贝尧诚恳地道歉,举起手里的早饭,满眼期盼地问,“你可以原谅我吗?”
冬天,手抓饼冒着热气的白雾在两人之间,袅袅上升。微弱的热气烘着手心,烘着贝尧,烘着温夜,似乎能烘暖人心。
温夜冷眼看着,听着,他不需要同情。拿起贝尧手里的早饭,使劲丢在地上:“别再来烦我。”
终究,还是没能烘暖温夜冰冷的心。
当温夜拿起早饭的时候,贝尧以为自己得到了原谅,可嘴角上翘的弧度还没有完全露出来,就被温夜下一个动作打了下去。
心情坐着云霄飞车,忽然从云端坠入地狱。
李小航兴高采烈地跟贝尧说自己过年的时候收了几千块的压岁钱,因为他是初中生了,这次他老妈没有没收,全部归他私有!
贝尧心不在焉地点头,说:“恭喜。”
“你收了多少压岁钱啊?”李小航用胳膊肘碰碰贝尧,“压岁钱上交了吗?上交了的话,跟着哥混,哥每天带你吃香喝辣!”
“不要!”贝尧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只认温夜一个老大。”
李小航啧啧道:“还挺忠心的啊,人家同意了没?”
贝尧沮丧的垮下来:“没。”
李小航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革命尚未成功,小贝同志仍需努力啊!嗳?我发现你这名字挺占巧儿的啊,不知道还以为是贝克汉姆呢!”
可惜贝尧正在为早上的事苦恼,压根没有听清李小航的调侃。
每天守在门口送早饭的招式已经不好使了,贝尧思来想去,最后选择在温夜抵达学校之前,把早饭放在他抽屉里,并且附上一张写有“对不起”的字条。
放学后也不敢贸贸然地跟在温夜后面,有几次贝尧被温夜犀利的目光咬过几口,咬得他一通心慌,出现在温夜视线里的次数越发减少,不过早饭倒是一如既往的坚持买。
有一次,温夜忍无可忍,把手抓饼还给他,连同那些字条:“别给我买早饭了,我不会吃的。”
贝尧眨巴着眼睛,唯唯诺诺地问:“是不是吃多了,腻了?你喜欢吃什么?我去买。”
温夜额头青筋抖动,喷他:“少给我打马虎眼岔话题,快滚,看到你就烦。”
贝尧被他凶残的态度惊到了,又是劝慰又是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走。”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无论如何贝尧都想不明白,怎么就把温夜惹毛到如此境界了呢?
他从书包里翻出家门钥匙,打开门,看到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如蝗虫过境,一片狼藉。
手里的钥匙“啪嗒”一声掉在地上,贝尧傻眼了。
第十三章 被抛弃了
贝妈妈在医院接到贝尧的电话,立刻跟同事调班,顺便报了警。
等到贝妈妈到家的时候,警察来了有一会儿了。
在电话里说不清楚,贝妈妈从贝尧的口中推断,以为他们家是进贼了,被盗了。可警察在检查过大门后判定,大门没有被撬过的痕迹,显然是用钥匙打开了。
贝妈妈发怔,把家里几处放有贵重物品的地方翻了翻,最后在卧室的床头柜上看到一张纸,她攥着那张纸,一屁股坐在地上,许久都没站起来。
警察久久等不到贝妈妈出来,进去查看,发现贝妈妈坐在地上,脸上布满泪水。
小警察面带困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