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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跟他走在一起。而盛逸风不紧不慢地跟着宛珠。
宛珠本来就寡言,刚才又被郁欢一阵打趣,就更没什么话了。盛逸风却也并不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宛珠走。
智仁高中本来就处在偏僻之地,附近居民很少,周末学生也大半回家了,这会儿一整条马路似乎就只有他们四个,路灯橙黄色的灯光隔着一段距离就把马路落成温暖的一段段色度,前面几步不远的地方,郁欢跟朱自扬不知道在争辩着什么,嘟嘟哝哝的,而他们两个却静得像一段林中的水流。宛珠情不自禁瞥了一眼旁边静默的盛逸风,目光却被盛逸风捉了个正着,微笑地看着她。
“呃下周又有数学测试了。”宛珠有些发窘,只得找话来说。
“嗯。”
“你准备得怎么样了?”沉默了一会儿,宛珠硬着头皮继续接话。
盛逸风不回答。
宛珠有些尴尬。她也知道自己聊天的内容很无趣,除了学习还是学习,可是别的还能聊什么呢?总不见得跟他拉家常吧。为什么郁欢总是能跟第一次见面的人聊得投入无比,而她却永远仿佛是隔着一层玻璃罩子。那样的疏离。有时候,她甚至痛恨自己的疏离,痛恨自己总是自然流露的冷淡。
沉默地快要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在马路的一个拐角处,趁着郁欢和朱自扬正好看不到他们,盛逸风拉住宛珠。
宛珠愣愣地转身看着他。
“下一次,你回请我吃饭的时候,只请我一个人,好不好?”
他深深地看着宛珠,充满期待的,眼底是一片温柔的月光。
面对那样的盛逸风,她忽然说不出拒绝的话,只得低低地应了一声。
“喂,你们俩怎么走那么慢啊,盛逸风,你可不要趁我不在把我们家宛珠拐走了哦?我还指望用她换我下半年的大餐哪~”郁欢在前面恶作剧地嚷嚷。
盛逸风嘴角轻扬,答应了一声,脚下却依然慢悠悠的,配合着宛珠的步伐。
那天晚上回到宿舍之后,宛珠自然是被郁欢拷问了个彻底。她只得把自己推测出来的盛逸风的怪癖说了出来。郁欢听见她的“富二代请吃饭怪癖论”,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脸部肌肉扭曲了半天,才终于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宛珠啊宛珠,你真是够狠的。”
于是大家各自忙碌着洗洗刷刷,熄了灯之后,宛珠躺在床上,正要入睡,睡在上铺的郁欢却忽然幽幽地叹了口气,说道:“盛逸风也真是够可怜的。”
宛珠很容易理解“盛逸风很可怜”这句话的意思,有心理怪癖的自然是可怜的。只是郁欢为什么说自己狠,倒是不太明白。总不会是说她一语揭破人家的痛处的意思吧?
周一开学,课间休息的时候,宛珠收齐了上周末的语文习题册,捧着往语文老师的办公室走。虽然每一本习题册都不算厚,但全班四十几个人,加起来也是厚厚一叠。
刚走出教室门口,手里忽然一轻,习题册被谁拿走了。
盛逸风春风般地对她笑,“我帮你拿。”
四周的同学用一种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眼神滴溜溜地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宛珠不由有些不太自在,下意识就想要拒绝:“不重的,我可以自己来。”
盛逸风一转身,躲开了宛珠伸过去要接习题册的手,径直往前走。
宛珠只得跟了上去。
到了办公室门口,盛逸风很识相地把习题册还给了宛珠。宛珠松了一口气,要是盛逸风帮她把习题册送到语文老师案头,她还真不知道老师会怎么想他们俩的关系。同班同学帮帮忙还是比较常见的,但盛逸风是隔壁班的,快临近高三,每个老师的肩头都积累着沉重的升学指标压力,对男生女生间的早恋之类可能影响学习的小萌芽更是虎视眈眈,有事没事就拉他们认为有潜在可能性的对象到办公室深度谈话。她可不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把习题册交上去之后,宛珠从教师办公室门口出来,一眼就看到盛逸风居然没走,悠然地叠着两条腿,懒洋洋地靠在走廊上。
“宋宛珠,你欠我一顿饭。”盛逸风对她咧开嘴,笑得阳光灿烂。
呃。原来是讨债的。不,讨饭的。
“你看,你本来就说过了要回请我一顿的,现在我又帮你拿了东西,你是不是更该请我吃饭了?好在我这人也不计较,两顿就合作一顿请吧。”
……
第三节课开始的时候,宛珠破天荒地没有认真听课,满脑子就是一个念头:为什么盛逸风可以这么华丽丽地从“逼人听报告综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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