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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死地不成?”
宝阳郡主死死瞪着她,从她出现时,眼底便不自觉染上一抹愤红,此时更是死死咬着牙齿,看起来真是痛恨她到了极点。
大长公主厉声,“柴未樊,你休要血口喷人,你这个无知小儿也竟敢诬陷宝阳。”
皇上陡然站起身,“大姑母你最好慎言,于情于理,此事樊儿都是受害者,你犯不着将大长公主的威严撒到她身上。”
柴未樊微垂眼帘,淡淡一笑,却道:“大长公主无需激动,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上苍自有明理,不是我们,甚至您能够断定的。”
顿了顿,她转向太皇太后,说:“樊儿但凭太皇太后做主。”
太皇太后叹口气,再次问宝阳郡主:“璇姐儿,你老实回答哀家,是你做的吗?”
宝阳郡主慢慢将自己的视线从柴未樊身上挪开,对上太皇太后温和忧伤的目光,她突地冷笑一声,“便是我做的又怎样。”
“璇姐儿?”大长公主惊叫一声,双目惊大,恨不得将她摇醒,“你还清醒着吗?你在胡说什么?”
宝阳郡主冷冷道:“母亲,我很清醒,你们不都问我为什么这么做吗?我这是在为皇室铲除蛊惑皇上的妖女。”
惠太妃脊背陡然挺直了几分。
皇上和柴未樊的眼神微妙些许,看向她。
太皇太后依旧一副不愠不火,平平淡淡的模样。
只有大长公主慢慢张大眼睛,呆滞问道:“你说什么?”
宝阳郡主猛然看向柴未樊,高声嘶喊:“柴未樊,你敢不敢将你做的丢人事捅出来?你自幼失去父母,在府里生活艰难,外祖母怜你身世艰难,特允惠太妃将你带进宫廷,你扪心自问,自你进了宫,皇室可曾委屈你一分?但凡吃穿用度,哪个不是按照公主的份额?”
“可是你呢?你竟然暗自勾引皇上,竟想让皇上枉顾前朝后宫,允你皇后的位子,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够了!”皇上突然怒道,“朕如何行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还自以为是为此差点害去樊儿性命,朕今天非要夺去你的郡主褫号。”
“谁敢!”大长公主尚未从柴未樊与皇上苟且的震惊回过神,猛然听到皇上这话,下意识挡在她跟前。
第115章
大长公主冷眼看看皇上;又看看一边的惠太妃和柴未樊,冷笑:“母后,璇姐儿说的都是真的;对吗?柴未樊居然妄想做皇后?而瞧皇上的样子,已经被迷惑得分不清基本的道德和准则了;柴未樊这样蛊惑圣心的妖女,您真的还要留着吗?”
惠太妃被气得嘴唇直哆嗦;再也忍不住,站起来;厉声道:“大长公主;你是位长辈,也有自己的女儿,怎能以如此轻蔑无礼的态度对待樊儿;樊儿她出身世家,知书达理;不比任何一个人差,更比肆意揉虐人命的宝阳郡主好出千百倍。”
大长公主脸色铁青,立即要反驳。
惠太妃却根本不听她反驳;转而对太皇太后道:“太皇太后;臣妾一向敬仰您;尊敬您;这件事的真相已经水落石出;还请您还我们一个公道。”
任凭大长公主如何巧言令色;宝阳郡主差点害死柴未樊这件事终是真的;太皇太后势必要给他们一个说法,不然,惠太妃紧紧握住拳头,她一向低调不争,和善待人,却不意味着可以任人欺辱。
任他们争吵,太皇太后一直没吭声,在惠太妃开口让她主持正义时,神情依旧平淡,或者说,已然麻木淡漠。
等了会,她缓缓开口,“宝阳郡主肆意践踏人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大长公主着急,“母后!”
太皇太后顿了下,继续说:“念她初犯,且最后并没造成恶果,不夺去郡主褫号。”
听到这,大长公主一喜,皇上却皱眉,待要开口,冷不丁对上柴未樊的脸,柴未樊忙摇头,眼里满是恳求。
他顿住,良久,暂时按捺下来。
太皇太后闭上眼,最后道:“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宝阳郡主在府里闭门自省月,过后,着日出嫁,不得……留在京城。”
听到最后,大长公主慢慢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她,“母后……”
一直跪在原地,已经冷漠看待一切的宝阳郡主也猛然抬起头,脸上满是震惊和茫然,痛苦,不信,最后,她凄然喊道:“外祖母!”
太皇太后慢慢站起身子,恍惚间,身子陡然踉跄了下,神色一下子灰败起来,仿佛一瞬间老了好几岁。
惠太妃和柴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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