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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无力缴田租。”一个衣衫破旧,十三、四岁的少女,和一名白发苍苍,满脸风霜的老农趴跪在地上猛磕头。
寒奴躲在角落,边嚼着饭团,边圆瞠水汪汪的大眼往前头瞧。
豫重链恶霸似的横肉满布,眼中充血,想是昨夜没睡安稳。
“混账,天闹旱灾是我家主子害的吗?”刘富狐假虎威最行了,他吼得脚尖都踮起来了,像专程表演给豫重链看的,比平常还卖力十分。“你说,你麦子收了几成?”
“三成。”老农可怜巴巴的回答。
“棉花呢?”
“两成。”
“稻子又收了几成?”刘富再问。
“也是两成。”
“可恶的狗东西!”豫重链勃然大怒,“明明有七成的收入,你竟敢说谎,胡扯什么荒年欠收?!”
老天,原来他是昨儿的乌烟瘴气出不了,又拿豫鹰扬没辙,所以特地抓了个倒霉鬼过来出气泄愤。
寒奴从没见过这么恶劣的人,当下便决定替那老农说两句公道话。
“是荒年干旱没错啊,我活了五百二十一岁,从没看过这么可怕的旱灾。”这是实话。
此言一出,在场二十几双眼睛全盯着她瞧。
“又是你这狗儿子!”豫重链一见她就有气,斥道:“你怎么可能有五百岁?看我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
寒奴不疾不徐地站起,慢吞吞道:“我今年二十一,我爷爷七十五,奶奶七十五,娘五十四,爹爹五十六,叔叔五十一,舅舅五十二,舅妈四十九,表哥、表姐、表弟、表妹总共八十八,这样不是正好五百二十一?”
众人听她一阵瞎掰,哄堂大笑。
“我要杀了你,我今天要不杀你我就不姓豫。”豫重链恼火地抄起一旁的长剑,大步朝寒奴冲过去。
“我说的是实话嘛,只准你指鹿为马,就不准别人开个小玩笑?”哼,她才没把豫重链这卑鄙小人放在眼里,不是这儿耳目众多,她肯定一掌就毙了他。
“再敢顶嘴,我连你的舌头也割了。”豫重链怒气腾腾的眼射出杀人的利芒。
寒奴假装吓得四处逃窜,远远看到豫鹰扬朝这走来,忙躲到他后头去。
豫重链和豫鹰扬两人四目交接,霎时双方气势便见高低。豫鹰扬才情出众、文武兼备,冷郁绝情的孤傲气势一下子就把他堂兄比了下去。
“把他交给我。”豫重链胆寒地斜着眼,不敢直视豫鹰扬。
豫鹰扬淡淡地瞟眼像只缩头乌龟的寒奴,开口道:“大哥可还记得,昨晚曾应允送小弟一份礼物作为回礼?”
“你想替他求情?”
“不,我要他。”豫鹰扬半边脸沐浴在丽日的霞光下,很难看出是喜是怒。
“好极了,我正愁不知怎么处置这臭小子呢,你既然要就带走吧。”他撇开脸怒向寒奴,“这辈子不要让我再见到你,否则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哟,好怕哦。”虽是这么说,寒奴眼里一点惧意也无,反而背着豫鹰扬射出两道属于狼特有的冷寒眸光。
豫重链接收到诡谲的视线,吓得手脚发软,忙道:“你要走了对吧?那我就不留你了,快带他一道走。”语毕,像见鬼似地跌跌撞撞奔回内堂。
“主子,马车备妥了。”范达问道:“我们直接回阳羡城,还是先到水涯门接见各香堂的堂主?”
“回阳羡城,叫人去多备一辆马车,我们有客人。”
“不用了,我骑马没问题的。”寒奴以为多备的一辆马车是要给她的,马上很有礼貌的谦辞。
豫鹰扬一笑,很轻很轻地说:“范达,告诉她,我们阳羡城的奴仆几时骑过马?”
“什么意思?”不给她马骑,难不成要她用走的?
“你得帮忙挑行李,骑马不方便。”范达同情地说。
“什么?!”太狠了吧!
第四章
多备的那辆马车,原来要载的是西云阁红牌艳妓沈凝香,她的美较之珍妃犹胜三分。
一行人在高桥栈歇息,根据阳羡城的规矩,下人是不得和主子同桌共食,因此寒奴搁下行囊,另外捡了个干净的位子坐下,揉揉酸疼的双脚,歪着头打量豫鹰扬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新欢。
她杏脸桃腮,五官柔柔粉粉,慵懒而娇羞地总是低着头盈盈浅笑。
范达为众人点了梨糕饼,好吃得很,寒奴要了三块仍觉不够,又多要了两块,回头见沈凝香连一块都还没吃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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