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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不伤本在一直向前攻,到了这时终于被那人逼退,那人见他向后退去,不敢怠慢,一低头,那背上不知装了什么机括,又是一条锁链飞了过来。曹不伤心道,这人的武功倒是奇怪,也不知道身上究竟藏了多少这样的锁链。曹不伤拳脚虽然厉害,但这天渐渐变黑,那锁链作为柔软的暗器,在黑暗中杀伤力更大,任由本事再大,也被这锁链的天罗地网全都封住了。一时间竟然无可奈何。曹不伤使出擒拿手的功夫,用骸骨手去碰触那锁链,企图将那锁链的力道破去,但那锁链和人手臂的关节太也不同,虽然将那锁链在他的招式下变了向,但那锁链的凌厉攻势却没有破去,曹不伤使出踏浪随风的步法来,不断用骸骨手去触碰那些个锁链。一时间两人都奈何不了对方,那人离着他远远的,控制着七八条长长的锁链攻来,虽然使得他瞧起来左支右绌,却全然伤不到他分毫,但同样曹不伤也全然近不了那人的身。
那县官和他的几个走狗听见了屋外有奇怪的打斗声,县官道:“是谁竟敢在本官屋外放肆,当真反了,你们两个出去瞧瞧。”那屋里的两个家丁应了一声,推开门,却见屋外是漫天飞舞的锁链,那锁链的网之中站着一个人,那两人却识得这人便是白rì里打了自己的曹不伤,皆惊道:“就是这个人,就是他白rì里坏了我们的事!”但两人只在门前瞧了一会,便退了回来,生怕自己被那锁链卷了进去。那两人这么一叫,曹不伤忽而觉得那人攻向自己的锁链招式没有之前凌厉了,虽然全然将自己困住,但是却不像之前全是杀招,教他觉得几分奇怪。那县官忽而道:“那另一个人是谁,可也是白rì里坏你们事的么?”县官这么一说,曹不伤心头一惊:原来这人那县官并不认识,并非是他的鹰犬了,原来竟是误会一场,虽然那来人未必是友,但也不是必当置之死地的仇敌,想到这里,曹不伤一面抵御那人的招式,一面道:“这位兄台,你我素不相识,此次乃是要取这鱼肉百姓的狗官xìng命,不知足下意下如何,若是与这狗官没什么牵连,便行个方便。若是你要保着他,不可说,我也只好和你斗个鱼死网破了!”那县官听闻曹不伤是来取自己xìng命额,吓的腿忽而一软,见着对面那人和曹不伤可以战个平手,忙道:“你保着我,你保着我,我给你五百两银子!”那使用锁链的人并未答话,而是将招式全撤了去,曹不伤一见,便知道这人不打算和自己为敌,倒是自己一时鲁莽,弄出这事端来。忙将那要收回的锁链拉住道:“这位朋友莫慌,我却忘了说了,你的锁链上沾满了我下的毒,若是草草收回,怕是会要了你的xìng命。”原来刚刚他只用一只骸骨手和那人对敌的时候,已经将毒质沾满了那人的锁链。
那使锁链的人沉默一下,忽而全身一抖,也不知动了身上机括的什么地方,那原本被他使的仿佛活了一般的锁链忽而失去了生气,一时间瘫软在地上,竟全都弃掉了。那人声音平平,如同不带一点感情般道:“这般用毒用到不着痕迹,又有奇型手臂的武林中人,想来便是藏蛊派掌门曹不伤了。”曹不伤心道,自己当上藏蛊派掌门的事应当知道的人并不多,怎的这素昧平生的人却知晓,便对那人道:“正是在下了。”那人朝着曹不伤作了一揖道:“以一己之力,在宋军中阻那上万金人骑兵的侠之大者,便是足下了,幸会幸会。我还奇怪你怎么会来护着这么一个狗官,原来却是我误会了。在下是酷刑司的公孙永夜,说来我也是来取这个人xìng命的。”曹不伤心道,酷刑司却是什么,自己从来没有听过,那县官原本见着那公孙永夜和曹不伤相斗还存了些收买他的念想,却见这两个高手竟都是来要自己xìng命的,今次怕是难以幸免了:他也听闻过宋军中有一人破了一军的传闻,想来那人武功惊世骇俗了,而另一人居然可以和他战成平手,不要说自己不会武功,此刻便是会武功也生不出要与两人相抗的念头来。
曹不伤听那人这么说,笑道:“要说起来,我也将你当做了这狗官的保镖了,原来却是自己人。现在你看,咱们怎么办?”那县官瘫坐在地上,胯下湿了一片,曹不伤脸上露出鄙夷的神情,斜着眼瞧着他,那官员一点点往回退去,道:“你们不要杀我,我。。。我给你钱,多少都给。”曹不伤笑道:“多少都给?看来你贪了不少嘛,你将钱都藏在哪里了,我瞧瞧看,够数不够数。”那公孙永夜皱了皱眉,但并未发话。那县官一件有些门道,便爬到自己的床前,将床下的一个暗格给抽开了,里面满满的全是金银,抬头望向曹不伤,盼着他能有些心动,自己便有几分生还的机会。却见曹不伤倒像没有瞧见那金银财物一般,将那床上被绑着的女子给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