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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满的哼了哼,既然有活路她为什么要放弃?掉头蹭蹭蹭往夏姜芙方向挪,墓里伸手不见五指,她摸到夏姜芙身后,伸出手,轻轻抓住她身后衣衫,感觉夏姜芙动作僵了僵,到底没让她松开。
顺着楼梯往下,下边果真还有处棺木,夏姜芙点燃火折子,如宫殿般富丽堂皇的装饰摆设看得一清二楚,墙壁字画,墙角花瓶,石桌上的茶具,若非有具棺材,夏姜芙很难相信人死后也能过好日子。
此刻她得承认,论盗墓眼光,塞婉更胜一筹,光盗这一个墓就抵过好几十个墓了,想当年她带着铲子辛辛苦苦刨土的情形,真是白瞎浪费了那么多年。
“少见多怪,以老王爷的地位,有此殊荣乃情理之中,比起皇陵,这不算什么。。。。。。”皇陵葬着世代帝王,富贵大气可想而知,想着百年后她随先皇合葬皇陵,而夏姜芙的魂在顾府飘荡她心情就好了不少。
坟墓不通风,若非好奇夏姜芙不会燃火,满足了好奇心后她就将火熄了,太后正纳闷石桌上为何摆着个红色瓷瓶,刚伸出手墓里就黑了下来,缩手时,不小心打翻了瓷瓶,里边似有淡淡的香味弥漫出来。
这是老王妃最爱的香料,据说研制过程极为复杂,老王妃甚是宝贝,除了参加宫里宴会平日不会轻易用。
自老王爷的事儿后,老王妃精神一日不如一日,将心爱的香料搁置于老王爷墓里,怕是提前和老王爷道别。
墓里黑漆漆的,安静下来的太后感觉身上格外疼,脚底也疼,她问夏姜芙,夏姜芙呛她,“我身上的不是肉不知道疼。”
太后心知上边墓里的碎渣是王府下人故意为之,算计盗墓者的,不成想到头来将她们算计进去了,太后有心抬脚收拾收拾脚底的伤,又怕营救她们的人涌进来撞着正着,思虑再三,一动不动忍着,有些痛,越是忍越觉得难熬,尤其听到旁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太后断定夏姜芙脱了鞋袜,心头更是忍不住了,“你说他们会发现我们不见吗?”
墓里的东西价值千金,唯独没有吃的,不知皇上能不能找到这,想到外边机关坏了,她又忧心不已,知道她们在这又如何,打不开墓门什么都白搭。
夏姜芙拧干手帕的血,细细擦拭脚底,有些碎渣陷进肉里,每拔一下她就吸口凉气,额头滚落的汗几乎盖住了她的眼,差不多半个时辰,她才将脚底的碎渣清理干净,完了趴在石桌上,后背一片汗湿,整个人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
大难不死,太后似乎有许多话想说,想到哪儿说到哪儿,从宫里到侯府,从她们到孩子,如寻常重逢的好友闲话家常,“我就皇上一个孩子,不像你,还有四个孩子的亲事要操心。”
聊到亲事,太后脑海闪过变白许多的塞婉,“塞婉中意你们家小五,为了他可以说把脸都换了,你就不考虑考虑?”
南蛮皇权势被架空,皇上的意思是助其夺回兵权,维持两国情谊不变,既是如此,塞婉和亲一事是逃不了的,与其害得京城上下人心惶惶,众青年才俊寝食难安,不如撮合顾越武和塞婉算了,还京里太平。
夏姜芙面朝下,搭在桌上的手动了动,并未答话。
太后以为她听进去了,脸上浮满了喜色,叽里呱啦又说了许多,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未得到回应的太后也渐渐没了声,黑漆漆的墓,除了浅浅呼吸声,再无其他。
太后与侯夫人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别庄里小憩的文武百官面色皆变,纷纷打听发生了什么事,说实话众人压根没想到会有刺客,二人不和已久,比起遇难,众人更相信是躲起来解决私人恩怨去了,太后仪态万方娴熟端庄,架不住侯夫人会来事啊,三言两语就能勾起人的怒火,想想还卧病在床的孙大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他们甚至想到二人不露面极有可能是动手时伤着脸了,不好意思见人,直到有下人匆匆跑来说人找着了,他们才从众多猜测揣摩中回过神,急急问道,“太后与侯夫人在哪儿?”
“在老王爷坟墓里,侯府小少爷发现的。”下人说这话的时候战战兢兢瞄了眼最里王爷,只见顺亲王脸色突变,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文武百官瞬时面露愤慨,几乎不用下人说他们就能想到,定是夏姜芙死性不改觊觎老王爷陪葬品,盗墓时被刚正无私的太后逮着正着,为了脱身,她索性将太后拉进墓里,日后王爷追究起来,太后难脱干系。
太阴险狡诈了,就是个毒妇啊!
文武百官将顺亲王抬上床,请随行的太医过来为王爷把脉,御史们个个咬牙切齿,比夏姜芙盗他们祖坟还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