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儡娃娃和死者每次都以相同奇异的姿势出现时,我就知道凶手不是在单纯的杀人,而是要向我们传达什么。直到陈班主告诉我,凶手在杀死金富贵时,曾提及了‘秀秀’这个名字,恰好白捕头是府衙里的人,所以问了她,这才知道十二年前池塘沉尸案里的姑娘,就叫苏秀。”苏云开叹道,“我让白捕头假扮凶手去刺杀沈卫,也是因为知道他已经因你们的步步紧逼而紧张到了极点,再有人刺杀到家门口的话,他很可能会崩溃,继而来找我抓凶手,为他除去后患。”
崔修和赵康默然。
“金富贵的床柱上有银色刮痕,那断桥上也有,我一直在想那到底是什么,后来看见你,我才想起来,那应该是你指上所戴的拨片。”
赵康微微抬手,身为乐师,长拨琴弦,硬而锋利,容易割手,所以常以拨片轻撩奏乐。拨片以铜、铝为主,苏云开起先以为那是银,其实并不是,而是赵康以铝制成的银片,套在指上,用时取下,如此不易丢,又易保管。
“金富贵死时,我们已经五人一屋,只因金富贵心高,不愿和下人同住,因此一人进屋。那晚你和崔修同三位姑娘住一起,但她们曾言,中间有垂帘,屋里又没灯火,看不见你们。只是你们低语了半宿,所以知道你们在屋里。实则当时只有崔修在,模仿你的声音以口技欺骗了她们。而与此同时,你潜入金富贵的房间,将他迷晕拖走,杀死在下山的通道附近。”
赵康没有否认,“他死有余辜……”
苏云开坦诚道,“在我们被渔网困住的时候,我的确是想回山庄揭穿你们。可后来沈卫发疯,将我关了起来。再后来,你们找来,将证据给我。”
无论是他们先选择相信他,还是他先选择相信他们,最后想做的,都是将十二年前那个凶手送入大牢,定他罪名,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他们两人的结果如何,如今已经变得不重要了。
只因不想和沈卫一样,杀人遁形,所以在为苏秀复仇之后,他们选择了自首。
崔修和赵康离开院子后,苏云开又是长久的沉默,心头沉重,直到明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他才回神,看着身旁人,忽然觉得人活一世,更该珍惜眼前人,平平淡淡,未尝不好,至少喜欢的人就在身边,能听见她的声音,握住她的手。难以想象哪日会阴阳相隔。
他将明月拥入怀中,心底带着九分的相守,一分的相互倚靠,“明月,下山后,我们成亲。”
嗓音微微沙哑,听着有道不尽的感慨。明月愣了愣,伸手抱住他,低声念了一声“好”。
互相喜欢的人,不需要甜言蜜语来维持,说得再多,不如多做一件能让对方感到心安的事。
这是信任,也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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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岸的人轮番赶工,三日后,终于将两边山崖再次用一条吊桥相连。
被困数日的众人在惶恐不安中陆续下山,崔修赵康和苏云开一行人走在最后面。等前面的人匆匆离去都快看不见影子时,崔修才道,“我们跟白捕头一起去府衙,沈卫的罪证我们早就准备好了,进了那大门,我们会递交给衙门,同时,也会自首。”
苏云开没有再阻拦他们,他们已经将自己看得很透,如果让他们离开,日后的他们反而会活在阴影中。只是他认为,崔修和杀人沉尸的沈卫是不同的,完全不同!
明月的伤好了一半,但还是走不快,苏云开要背她,被她压下了手,“路太险了,再走一会就有马车了,你陪我慢慢走吧。”
苏云开便握了她的手,领她慢慢的下山。秦放看见,也跑去喊住白水,不许她走那么快,“我知道你心急,要把沈卫那混蛋押回衙门,可是你别忘了,你也受伤了。”
白水嘘了嘘他,眼神示意他虞奉临还在前头,不能让他听见。
秦放笑笑不理,想去抓她的手,却被她闪开,还拍了自己一巴掌。他哼声,正要讨伐她,却见前面那队人一片混乱。白水警惕地往那边看去,从吵闹声中分辨出一句话来——沈卫逃走了!
她当即往下跑,山路陡峭,石梯上还有些许碎石,跑了一段路脚底也有些疼了。她冲到人群中,急声,“沈卫呢?”
有人往侧面树林指去,“那儿,他手还绑着,应该跑不远。”
白水跑得快,等崔修和赵康到了那,已经不见她的踪影。两人没有多话,也往那茂密的树林钻去。
沈卫犹如被猎人追赶的惊慌野兽,但正因为性命攸关,所以跑得很快,近乎发疯的跑。以至于不顾脚下的石头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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