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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也拉不下脸吗?
还是他不记得自己的手机号码?
向槐心里究竟是怎麽想的?
大概是因为一夜无眠的缘故沈仲宇显得有些六神无主,忽然作响的手机让他接得手忙脚乱,原以为是苏向槐的来电,结果是公司秘书打来提醒他下午两点的会议。
忙碌的事业让他连喘口气来烦恼私事的馀裕都没有,他走进浴室洗了把脸,抬头看见镜中的自己时,憔悴的脸色连他自己都微微感到吃惊。
下午的会议结束後,他请秘书直接Cancel晚上不是那麽必要的饭局,他驱车到生鲜超市买了些菜煮好晚饭坐在餐桌前等苏向槐回家,眼见时间一分一秒递过去,紧邻著玄关的大门却依然毫无动静,直到桌上的菜肴热汤都冷了,时针来到十二点的位置上,他第一次感受到这间屋子的冷清。
他发现他失去耐心了。
起初的内疚在失联超过二十四小时後渐渐转化成一股暴躁与愤怒,苏向槐该不会打算就这麽消失吧?他有徵得他的同意吗?他凭什麽一个人做出如此任性的决定?他还没答应分手呢!
他抓起手机直接打给了陈麟,再怎麽说他都是和苏向槐走得比较亲近的朋友,就算苏向槐不想见到他但他至少可以让陈麟帮忙传个话,他还不至於这麽没品没风度会去刁难他。
「沈老板?我正想打给你说!」
手机一接通,陈麟的声音跟著杂讯一起窜了进来,沈仲宇听得不是很舒服,皱著眉头走到客厅坐下。
「你找我有什麽事?」
「你不知道吗?阿槐他住院了!」
「嗯?」涣散的精神因为一句话快速凝聚起来,沈仲宇拿著车钥匙走向玄关,脑中再也塞不下其他物事。
「是今天下午的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他在哪家医院?」他开门按电梯下停车场,两眼紧盯著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在这之前他推敲过各种可能性,胡思乱想了一整天,他怎麽就没想到苏向槐不是不和他联络而是无法和他联络呢?
「他人在新竹的○○医院。」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赶过去。」
「我看你还是明天早上再下来吧?都已经过医院的探病时间了,你就算来了恐怕也见不到他我想阿槐应该没事了吧?我刚刚才跟他主管通过电话,听说已经移到普通病房了。」
「没事是他们说的,在我亲眼看到他之前都不算数!总之陈麟,我已经在路上了,你手机开著,有事我会Call你,先这样。」沈仲宇的口气听起来很镇定,但要他揪著一颗心傻等一整晚,门都没有!好不容易有消息了人却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作家的话:
今天晚上跑去聚餐了!还外带了沙茶火锅的沙茶酱回家,好好吃。:)
我不会爱 十六
平凡日子也许才是最不好过的日子,日复一日重复著同样的行为模式,直到身体彻底厌倦这种生活,眼前一黑便是最直接的解脱方法。
他其实不晓得发生了什麽事,他只知道自己躺著的是床,身体一直往下掉,有段时间他似乎还陷入昏睡,等到精神好不容易凝聚起来,他总觉得好像有人在摸他的脸。虽然只是轻轻滑过几下,但温柔的抚触却让他放松了心情,他顺著那指尖缩起颈肩,过不了一会又再度失去了意识。
真正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先看见的是头顶上天花板上惨白的灯光,他发出微弱的呻吟,想抬手遮住光线却意外扯疼了手臂,他对刺进皮肤底层的针头感到纳闷,视线再往右边过去,除了点滴架还有沈仲宇沈、沈仲宇?!
他怎会在这儿?!
「乖乖躺著不要动。」沈仲宇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他窘迫移开了视线,突然觉得场面有点尴尬。
「觉得还好吗?」
「什、什麽还好?」
「身体,有觉得舒服一点了吗?」
「唔嗯还好」苏向槐始终以身背对像是还没有整理好心情。怎麽办?他还没想好要跟他说什麽,那天闹得这麽僵能若无其事吗?要是沈仲宇不愿和他若无其事他要跟他说什麽?沈仲宇为什麽会来?又是谁通知他来的?
「在想什麽?」
「没有啊。」
「向槐,你如果不把头转过来,我就走过去了。」
苏向槐回头看他的眼神活像是等待主人责备的小狗,楚楚可怜得让沈仲宇忍不住摸他的头。但碰触到的刹那那明显的躲避让他觉得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