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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是个善良的年轻人’。”
Z没打算回答他,因为他知道这是这家伙的自言自语——老爷爷如果知道耶的身份,就会毫不犹豫地在瞬间掏出手枪,然后在下一个瞬间被同样毫不犹豫的耶杀死。耶从不喜欢异能者,可他却热爱着身为异能者的他自己的生命,并且在这个黑社会二把手的位置上开着各种各样有关自杀的玩笑。而Z也如此,甚至他比耶要更恐怖、残忍、冰冷而不近人意。
我是说,不近“人”意。
“得了吧,”耶笑着说,“这话和你说一点用也没有,你这魔鬼。”
嘿,有什么东西在人眼睛里留下烙印留下含着智慧的嘲讽,人们过着双重分裂的生活。
“噢,我应该是个文质彬彬、温柔而善解人意的绅士才对。”某人不知廉耻地说。
耶看了Z那深蓝色的眼睛一眼,不屑地说:“狡猾的家伙!”
这时,门被敲响了。
“进来。”
一个女管家打扮的女人走进来,没有说话,垂着手,谦卑安静地站在门边两三步的地方。
耶从桌子上拿起一只录音笔,女管家走过来,把录音笔放到怀里放好,随后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门安静地关好了。那种两个强大的气场压住心脏的感觉消失了,女管家朝走廊另一处走去,头顶上是教堂里的景象。这里的确是印孚罗蒂教堂,只不过是地下而已。透过头顶特殊的大理石,下面可以看到上面一切的人事,像在上演无声的话剧。
女管家又下了一个螺旋的楼梯,光线在这里变成简单的白色,看起来就像豪华公寓一样。墙上挂着油彩的塔罗牌画,颜色鲜明清晰,只是没有【愚人】的一幅。
没有经历。
女管家在这一层走廊的第三个房间停下来,敲了敲门,在没有得到允许就打开了门,门是朝外开的,门里面是一道铁栅栏,透过以手掌宽的缝隙,可以看到房间里坐着一个女人。
“赫伯特小姐,这是二把手要我交给你的东西。”
女管家把那只录音笔从缝隙里递过去。
赫伯特小姐——西番雅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接过那只蓝色的笔。她用手指按下上面的播放键。
一个男声猛地闯出来:“姐姐。”
西番雅全身剧烈地一抖,冷漠的脸上出现了错愕与惊喜。
“姐姐,你听到了么?”录音笔那在西番雅手里,高科技让耶的声音非常清晰,离她如此之近,西番雅几乎要条件反射地说:我听到了!是我!
“姐姐,我很安全,别担心我。”声音从录音笔里流畅地冒出来,“保护好自己,多吃点东西。”
随后,录音笔发出“咔”的一声,录音到这里就结束了。
西番雅呆呆地站着,随即再一次按下播放键,把耳朵贴在上面又听了一遍。
她把笔紧紧握在手里,嘴唇咬得发白。
“女士,”她带着点儿颤音地说,“你们为什么还不放了我弟弟?我难道不是已经来交换了吗?”
“我们要交换的不是您,赫伯特小姐,而是消息。”女管家后退一步,手搭在门上。
“让我见见你们的二把手。”
西番雅站得很直,眼睛里虽然有一层薄薄的水,但她的表情像石头一样冷而硬。
可女管家的表情比她更冷,“这不是您和我能决定的事。”说完,她缓缓关上门。走廊里白色的灯光和房间里台灯的光彻底隔绝开来。
☆、Demon(一)
托姆斯顿周边的一座山丘,泥土呈现诡异的青色。
一排黑衣服的人正用一种莫名的眼光看着一辆车,有点像一场肃穆的欢迎仪式,那排成长长一排,隐没在一人高的灌木丛里的人们,是在迎接这辆车。
车门如同枯老的手指一样缓慢地打开了。
一双没有穿鞋子的脚迈下来,白皙、晶莹、干净。
站在那儿的是一个因诡异而美丽、因美丽而诡异的女孩儿。不足八岁,纤细单薄。她的皮肤像假的一样,细腻、柔软、透明、干净。正因为她的皮肤太白了,所以手背脚背上的血管透出来,一丝丝蝴蝶翅膀纹路一样的血管。血管是红色的,不是绛红,而是鲜明且柔软,让人无以言表的血流痕迹。生动妖异,让这小小的身体透明了似的,从深处透着诡谲与刺骨的寒冷。
一个教士几不可闻地撇嘴嗤了一声,双手握成拳头。
女孩儿也许没有发现这一点,她拢了拢垂到脚踝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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