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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阿姐想背一辈子污秽名声,做一个在世人眼里为了庶兄寻死腻活的痴人?这样可不是我大夏公主的气度。”魏泽说罢,看着被魏熙抠的松散的联珠纹,蹙着眉将她的手从袖子上拿下。
“寻死腻活?”魏熙冷嗤一声,眼里闪过恼色:“他也配!”
魏泽怔住:“阿姐?”
魏熙只要想到流言将她传成一个为了魏潋寻死腻活的女子,就难以忍受,羞恼非常,就好似刚开始过招,她还未来得及一展身手,便被围观的人按在了泥里:“你们只顾为难我,为何不去割了那些蝇虫的舌头!”
“流言难绝,不论贵贱都爱扯一些有的没的一逞口舌之快。”魏泽说着,按住魏熙的肩膀:“咱们又不能真割人舌头,阿姐若是不想让人说道,就去让人见识见识大夏公主的风度。”
魏熙将魏泽搭在肩膀上的手拂去:“哪有什么风度,依我看是急着被父亲兄弟清理出去的可怜样。”
魏泽收回手,无奈道:“我不过是想让阿姐出来透透气罢了,阿姐若是不想选驸马,我定是会给你撑腰的。”
魏熙面上添了笑意:“你撑腰?当心压的不长个了。”
“我可是太子,怎么就给你撑不得腰了。”魏泽说着,摇了摇魏熙的胳膊:“以前阿姐护着我,以后我就护着阿姐,定不叫阿姐委屈。”
魏熙抬手捏住魏泽的左腮:“你若是不能言出必践,我可饶不了你。”
魏泽任由魏熙捏着腮:“我定然守信,若不然不必阿姐饶,我自个便割了舌头给阿姐泡酒。”
魏熙一笑,松了手:“行了,自个心里记着就行,说出来怪血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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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王府的雅集上皆是名动长安的青年才俊,眼下众人饮酒说笑,心中虽隐隐清楚今日是为何而来,言谈举止间虽不显刻意,但也更见风雅了,倒也是一派好风景。
魏熙和魏泽在不远处的阁楼上看着宴上众人,时不时点评一二,坐在一旁的雍王听了启唇道:“这么远能看出什么,去底下坐坐吧,左右都一般大,说说笑笑的权当解闷了。”
魏熙执起茶壶,将雍王面前的茶杯添满:“我还以为伯父会伙同阿耶给我塞个驸马呢。”
雍王看着与以往相比略显憔悴的魏熙,眼中有些叹意:“这种事旁人是勉强不来的。”
魏熙对雍王笑道:“还是伯父旷达。”
雍王端起茶饮了一口:“但遵从父母之命,或许一开始不快活,却总是会顺遂许多的。”
雍王放下茶盏,眼里有些怅惘:“我当初便是太偏执,为了情爱罔顾身份责任,到头来终是什么都没了。”
雍王说罢,看向对面的魏熙:“魏家小辈能顶事的不多,你是个聪明的,该放下还是放下吧。”
魏熙面上有些笑意:“我有什么放不下的,没想到连伯父这般洞达之人都误会了。”
魏熙说罢,有些探究的看着雍王:“六哥幼时养在您身边,这是旁人比不了的亲近,您对我说过这些,可对六哥说过这些?”
雍王摇头:“他的心思深,我看不出来。”
魏熙撇了撇嘴:“好吧,左右他都去了,伯父上哪里将他揪出来训一顿。”
魏熙说罢起身:“不提他了,我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好歹都是阿耶的心意。”
魏熙说罢,转身出去,魏泽对雍王微微躬身,也转身被内侍扶着走了。
雍王看着魏熙的背影,低低一叹,这对兄妹都是顶聪慧理智的,任谁都没料到竟能胡闹成这般。
魏熙此次却是也算得上胡闹,在宴上任由那些人献殷勤,等到酒过半酣时,抚了抚鬓发,慢悠悠的扫了众人一眼,笑道:“今次的雅集所谓何事你们应当心中有成算吧。”
魏熙此言一出,席间顿时静了下来,谁都没料到先前矜雅的昌乐公主竟突然语出惊人。
魏熙偏了偏头:“你们怎地都不说话,是看不上我?”
魏熙此言一出,气氛越发冷凝,一个和魏熙关系略亲近些的贵族少年出来打圆场:“公主是何许人,我等求还求不来,这些呆子怕都是担心面露喜色显得轻浮了,才不敢说话。”
“就你不呆。”魏熙说罢,又看向众人:“你们说自己呆不呆?”
气氛稍稍活络了些,有人笑道:“公主觉得呆便是呆了。”
魏熙一手托腮,又问道:“那你们觉得谢宜安呆不呆?”
正吃着点心的魏泽一顿,抬眸看向魏熙:“阿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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