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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跃。
就在圣亚奎那镇民纷纷一手握着步枪或手枪,另一手提着手电筒或火把走到街上时,电吉他声猝然而止。
没有人能辨别声音从何而来。
邦萨带着大群人,走到镇内南部的贝贡索寓所。瑚安娜与席甘多神父跟着前去。
那座两层木楼房内异常沉静,只有二楼房间透出灯光。
邦萨把手电筒交给旁人,左手把自己腰间的手枪也拔出了。
「贝贡索!」邦萨呼喊。没有回应。
——那小子一定是嗑了药!
邦萨这样安慰自己。
他率先冲前,伸腿踢向楼房正门。木门没有上锁,皮靴轻易把它踹开了。
邦萨紧张地把双枪指向门内。楼下黑暗的厅堂空无一人。
邦萨十分熟悉好友贝贡索家中的布置,他飞快地奔向通往二楼的木阶梯。另外四名手握手电筒及手枪的镇民也一拥而入。
邦萨冲上了阶梯时,瞧见贝贡索房间门户打开了。内里透出亮光。
邦萨浑身冒汗,一步一步走近房门。其他四人则在走廊上守卫。
邦萨闪到门旁墙壁,悄悄把右眼探向门口,视察房间内的情况。
「Dios mio!(我的天啊!)」邦萨发出不可置信的惊悸呼喊。
屋外的瑚安娜被邦萨的惊呼声吓得一阵哆嗦。
拜诺恩同时到达了镇中央的广场。
镇长桑兹一挥手号令,十余名镇警立即举起步枪和霰弹枪指向拜诺恩,团团包围住他。
拜诺恩环视四周:桑兹、镇警以至外围一个个手握着火把的男女镇民,全都露出了敌视的眼神。
「你刚才到哪儿去?」桑兹质问。「假如没有合理的解释,我便要立即拘捕你!」
「又有人被杀了吗?」拜诺恩问。「在哪里?我要去看看。」
桑兹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愤怒地从一名镇警手中抢过步枪,瞄准拜诺恩:「把身上所有武器缴出来!蹲下!」
拜诺恩无法忍受了。他褐色的眼睛直视桑兹双目。
桑兹的眼神渐渐变得迷惘,步枪垂了下来。拜诺恩的催眠力,完全压制了这个意志软弱的男人。
「把枪收起来……」桑兹随着拜诺恩的无言暗示而发出梦呓般的命令。「我们到那边去看看……」
在镇警开路下,众人抵达了贝贡索的寓所外。拜诺恩很高兴看见瑚安娜和席甘多神父仍然安全,却瞧见四名男子正蹲在一边一起呕吐。
邦萨坐在沙地上,脸色苍白无比,眼神涣散。
「发生了什么事情?」拜诺恩脱下了桑兹的外衣——桑兹毫无抗拒的反应令镇民十分吃惊——披在瑚安娜肩上。
「不知道。」席甘多神父紧张地握着胸前的十字架。「你跟我上去看看好吗?」
拜诺恩点点头,掺扶着老神父进入漆黑的屋内。
贝贡索房间的情景令拜诺恩也不禁打了个冷颤。神父则似乎早已预知了一切,并没有受到多大的冲击。
贝贡索的尸身以头发吊在天花板的挂钩上,缓缓旋转——那支挂钩原本是用来安装闪光银球的。
贝贡索整个下颚,连同喉部和前胸的皮肤被撕下来了,眼球被烧焦了,垂下的手腿软得不象话——关节全被折断了。
贝贡索的鼻孔仍不断冒出白沫,看来真正的致死原因是吸入过量毒品。床头一个空胶袋里残余着古柯碱粉末。
拜诺恩的视线转向尸首后的墙壁,墙上用鲜血写着一行大字:
Todos los traficantes de drogas deben morir!
句子末后还有一个奇异的血爪印。指爪呈极细长的形状,隐约可辨每只手指都有四节,尖端的爪甲长如利刃。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拜诺恩问神父。
「所有毒贩都要死!」
在镇民口耳相传下,不久每个人都知道了贝贡索房间内的惨状,和墙上那一行血字。大部分人都沉默下来,他们都为古铁雷斯工作。
——「毒贩」是不是也包括我在内呢?
圣亚奎那笼罩在一股无声的恐怖中。
◇◇◇◇
拜诺恩和神父回到了屋外,瑚安娜急步走向拜诺恩。
「是不是加伯列?」瑚安娜哭着问他。「是他干的吗?我知道……是他的吉他声……我的吉他也是他教的……是他吗?尼古拉斯,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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