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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成全你!”慕容勋手向下一滑,来到琦颜纤细的脖颈,一手握实,合拢,施力,一气呵成。琦颜顿时感到喉咙一紧,进入胸腔的空气骤减,随着他手施力,空气愈加减少,她脸开始由苍白转为酱紫,双目也突出来,嘴大张着,可是仍然呼吸不到新鲜空气,心跳极快,窒息的感觉笼遍了全身,死亡的恐惧迅速袭上心头,眼前这人的脸和慕容瑾温柔苍白的脸重合在一起,她想起他的种种好处,认命地闭上双眼,两行清泪沿着变形的脸颊滚滚滑落。
猛地颈间一松,刚刚几乎被隔绝的空气重又呛入呼吸,琦颜剧烈咳嗽着颓然软倒在地,大口大口喘气,眼泪滚滚。
“为了他,你连死都不怕么?”慕容勋似在自言自语,脸上一抹凄冷的嘲笑,格外凉薄。
琦颜不答话,只抚着胸口咳嗽,刚刚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他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她便会顷刻间毙命。在宫里,死一个宫女,跟死一条狗一样,没人会在意。命是她的,可由不得她控制,要死要活,都只是听人摆布。
只是个奴才而已。
这时传来敲门声,笃笃笃,有节奏的轻响。
“进来。”慕容勋悠然躺回软榻,似乎怒气已消。
来的是刚刚被派出去捉拿刺客的寒洌。
他进门行至软榻十步远的地方,单腿点地垂首抱拳:“属下无能,让那刺客再次逃脱。请殿下重罚!”
“罢了。寒洌,吩咐下去,今晚的事不许张扬出去,谁敢透露半个字,斩立决!”
“是!”
“你退下吧。”
“殿下,还是去请太医……”寒洌仍是跪着,声音不卑不亢中夹着关切。
慕容勋闭着双眼斜卧在榻上,左手撑着头,无力地冲寒洌摆了摆右手,似乎体力已经耗尽。
寒洌眼眸一黯,不着痕迹扫了跪在一旁的琦颜一眼,又施了一礼才躬身退走。
七天前琦颜刚刚被调到东宫的那夜,太子在书房遇刺,慕容勋下令封锁了消息,连太子妃锦华都不知道他受了伤。慕容勋上朝议政招待宾客依旧,没有一丝异样。其实刺客剑术很是高明,身手十分了得,饶是慕容勋武功不弱,却也斗了个两败俱伤。慕容勋腹部中剑,而刺客也受了重伤,左侧肺叶被慕容勋一剑刺穿。
今夜他正在书房看书,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将纸条偷偷塞进了门缝,想是他受了伤,功力减退,竟然没有发现。在他准备回房就寝时一打开门那纸条便落进眼里。待他带人赶至匡元桥时却没看到半个人影。他便带人又到别处去搜寻刺客,只留了几个人守在匡元桥。但是当他返身再回匡元桥时才发现他留下来的那几个人已然被人灭了口,而后便是遇到了正往回赶的琦颜。
东宫的奴才都不知道新近来厨房打杂的那姑娘为什么会被毒打三十板子,不过谁也不关心这个,都已经习以为常,太子爷要打人骂人,向来都是不需要理由的。
琦颜在床上整整躺了一个月,入宫后的第一个年关便是在卧榻上恹恹度过的。没人关心她,只刘嬷嬷给她弄了些草药敷着,原本三十板子也算不得什么,比起她在廷尉府挨的那五十大板,现在这点伤不碍事,但是因为疏于照料,药草也不得力,反倒好得十分缓慢。
那夜慕容勋并没有再追究下去,却不明不白地着人将她毒打一顿,此后这事便也不了了之。琦颜是想不通慕容勋如此到底是为何,她受点皮肉之苦倒也没什么,幸好慕容瑾没被牵扯进来,她这番苦也算是没白受。
这日元宵,天气终于一扫阴霾,透出华光。宫里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也效仿民间,将御花园装扮成得云灯花海一片,喜庆中透着皇家的气派。
正是华灯初上的时节,皇帝携了众妃嫔共赴赏灯盛会,这等热闹,皇太后自然也不会错过。这元宵赏灯是每年皇宫里的大日子,很是隆重,每每都是由皇后亲自准备一切,选灯饰,挑焰火,做灯谜诸般事物都是皇后亲自把关的。前些日子皇后身子有恙,本是揽不下这担子,皇上也体恤皇后,便暗示皇后此次赏灯大会可以交由后宫其他妃嫔代劳,但是皇后生怕蕙妃就此插手,为了断蕙妃的念想,皇后谢绝了皇帝的好意。但是她身子不好,不能凡事亲力亲为,是以很多事物便是交由太子妃锦华来打理的。
锦华是皇后一位远房亲戚的女儿,出身于破落贵族家,本是没有资格当选太子妃的,当初给太子选妃时有好几位大家闺秀都是皇太后很看好的,一位是时任太尉的杜泽群的小女儿杜初云,一位是御史大夫范进的女儿,但是皇后最后一力否决了这两位千金。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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