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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星取将帖子交给下人收好,然后看着铃铛道:“怎么不去呢?丞相大人盛情难却,不去不行呢……”
铃铛走上前,拂去他身上的灰尘,轻轻一笑,碧眸中显出一丝哀伤。
“小心。”她嘱咐道。
战星取未察觉铃铛的异样,只是握住了她放在自己肩上的手,道:“我自有分寸,你只要顾好府中的家事就是。”
铃铛自然的抽出自己的手,点点头:“是。”
次日,晚。
瑞城中的马车大多数都如赶集一般,驶向了丞相府所在的那条街道。
战星取也不例外,只不过他却是慢慢悠悠地停在了御史大夫府门前。
莫紊已经等在了门口,看到战星取停下马车捞起帘子的时候就迎了上来。
莫紊道:“将军先走吧。”
战星取问道:“你不去?”
莫紊用看白痴的眼神瞪了战星取一眼,然后道:“我们俩人走到一起不就闹翻天了?”
战星取讽刺道:“这朝中有几个人不知我们两个早就‘狼狈为奸’了?走吧。”
莫紊用手连连指点着战星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然后愤恨一拂袖,道:“我不是在等你。”
战星取看着莫紊咬牙切齿,对着驾车人怒道:“走!”
马蹄踏石声和车轮碾压声渐远,莫紊看着战星取远去的马车苦笑。
马车穿过来往的人群,到得丞相府门前。
在战星取下车后,就有好几个人上前行礼,战星取硬着头皮回了礼后,便有一个家丁领着他进入了府内。
战星取总算是逃离了这些应酬。
郑原正站在内院处迎接客人,看战星取来了后,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浓重了。
看来这位是不得不来应付的了,于是战星取拱手作揖,恭声道:“丞相品行高洁,昂昂如鹤,是朝中齿德俱尊之臣,在下一向崇德敬功,对丞相高世德行倾慕已久,此次应丞相之邀,与丞相相聚,实乃三生有幸啊。”
郑原笑道:“没想到前将军竟然屈尊驾临,听闻将军性情爽朗率直,再说有语曰——至敬无文,又何必说些浮文套语,那鄙人也套言不叙了。柳翠,领将军进内!”
一位下人打扮的穿绿衣的女子从一旁走了上来,领着战星取往里面去了。
战星取虽说脸上笑意盈盈,但是内心早就将郑原的全家骂了个遍。自己花了一晚上想出的客套话,就被郑原轻飘飘的一句“至敬无文”给打发了。你不是以“德行”名扬天下吗?我这就顺着你的话说,你满意吧?不会为难我了吧?结果你怎么不按剧本来呢?!……
战星取入席。
他不是来得最早的,但亦不是来的最晚的。
席上空位还有许多,战星取本想随便找个什么角落隐藏起来,但是那个叫柳翠的丫鬟硬是将他带到了主位右手处。
然后,他在案前坐如针毡,忽又听到门外传来大笑声……
“御史大夫大人和国尉大人【最高武职】连璧贲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啊!哈哈哈……”这是郑原的笑声。
刚才你还在说什么“套言不叙”,现在呢?战星取冷笑。
莫紊和国尉顾冶入席。
战星取和顾冶相互行礼后,朝着莫紊打着眼色。
莫紊笑道:“战将军,这就是在下方才等待的人。”
战星取微愣,后四下打量着来人。
顾冶虽说人到中年,但双目依然炯炯生辉,目光锐利,行为举止雍荣闲雅,这一风姿倒让战星取想到了另一人。
国尉顾冶,当今圣上之舅丈,静妃海斯予之舅父,瑞城神童万阁楼楼主之父,低调得如同隐士的武人。
席间,郑原执酒与众宾客侃侃而谈,极尽名士风范,将他的“以德为名”行事风格发挥得淋漓尽致,就连战星取也都对他阿平绝倒。
莫紊坐在战星取对面,他在桌案下勾了勾手指,战星取心领神会,轻咳了数声,离开了宴会。
行到郑府里的一处无人的长廊,莫紊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眼睛直直的凝视着战星取。
战星取被他看得一阵发毛,道:“干、干什么?”
莫紊叹气,又背过身去,苦恼得不得了。
战星取安静地等待着。
“将军认为顾冶此人如何?”莫紊过了好一会儿后才忽然开口问道。
战星取皱眉,道:“大人是说什么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