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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为圣上所用?”莫紊问道。
战星取撇嘴:“我怎么知道。”
莫紊又是叹息:“我就知道这些事情是不能和你商量的。”
“嘁。”战星取抱臂靠在廊柱前,发出不屑的声音,“大人都有主张了,又何必来问我这一粗人?”
莫紊呆了呆,干笑了几声,而后道:“我这不是让你来那个主意嘛……”
战星取抬起左边的眼皮问道:“顾冶此人心向圣上吗?”
莫紊道:“静妃是他的侄女儿,按理说他应该是圣上的人……”
“但是?”战星取干脆自己先说出莫紊而后将会说出的话。
“但是我看他心中多有顾虑,难以果断弃舍。”莫紊道。
“……这世上有多少人能够毫不犹豫的果断弃舍呢?大人是无家无室,心无累赘,自然是无身后事所累。”战星取喃喃道,有些惆怅。
莫紊扯着嘴角的肌肉,露出一个奇怪的微笑,他用手拍着战星取的肩膀道:“你还年轻,怎么就说出这话了?”
战星取意兴阑珊的颓然样子似乎感染到了莫紊,他随后也不多言了。
然而,战星取忽道:“有人来了。”
莫紊偏过头去看,却见一绿衣女子姗姗而来。
战星取斜着眼瞟了那女子一眼,绿衣女子微微一笑,似是明了了什么,而后绿色的袖摆随风漾起,穿过了莫紊和战星取两人,消失在长廊尽头。
莫紊看着那女子远去的身影,问道:“将军似乎认识刚才那位翩然而去的姑娘啊。”
战星取道:“方才郑原就是让她将我带入席中的,好像叫柳翠什么的……”
莫紊笑道:“那姑娘似乎对将军有情呢。”
战星取撇嘴,而后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御史大夫大人也如此市侩。”
莫紊干笑数声,道:“看来那位姑娘怕是要眼穿心死了。”
“在下先走了,此处毕竟是在郑原的府中,小心为妙。”莫紊看了看附近多起来的人,道,“圣上久居深宫,未曾知人心险恶。今日将军还是不要与在下有所联系了,否则以免圣上起疑。”
也不怪莫紊如此说。
先帝生前子嗣单薄,先有好几位皇子还未出生就已夭折,最后保下来的只有秦烾一子,先帝对秦烾极为爱护,自其出生,就封其为太子,并将他养护在自己身边。先帝驾崩后,秦烾稚龄登基,从未经历过什么手足相残,父子反目之类的夺位浪潮。后丞相郑原一人独揽朝政大权,将小皇帝当天神一样的供奉着,吃喝玩乐从来未曾亏待于他。
莫紊认为郑原是要以物欲麻痹皇帝,然后在背后操控这位身居高位而未掌实权的傀儡。
战星取只觉莫紊说话的语气有些奇怪,也未多想。不过,他也深觉秦烾的确是单纯了些。
莫紊的身影已渐渐消失了。
长廊尽头一株木芙蓉探出,花色深红。
芙蓉有三醉,这一日的最后一醉便是沉醉,那红几乎是沉淀下来般浓重。
长廊寂寞,独香缭绕。
战星取走到那株醉芙蓉旁,摘下了一枝最为娇艳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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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月上中天。
铃铛已然入睡,她枕在玉枕上,发如浮云散。
战星取将那朵娇艳的醉芙蓉轻柔地放在她的发上,而后坐在榻边,看着铃铛安然的睡颜。
沉默良久,战星取悄然起身,轻轻走到屋外,关上了门。
铃铛倏然以臂支撑起身体,发上的醉芙蓉滚落,停在她的胸前。
铃铛看着那朵艳红,垂泪。
☆、广阳
十二月月末,下了庆安十四年年末的第一场新雪。
龙兴殿内。
秦烾坐在案前,打开窗户,看着窗外的一片枯黄腐朽的落叶缓缓地飘进屋内,最后停在他放在案上的因墨汁干涸而变硬的笔尖上。
秦烾有些烦躁的提起笔,枯叶掉在了他的身上,他毫不在意的拂去了,任那枯叶支离破碎。
案上平铺一张御纸,却未着丝毫墨迹。
他重新洗了笔,蘸了墨,执笔就要点在纸上……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一位宫中内侍从殿门跑了过来,满面通红,很是激动。
笔尖不稳,倏地在纸上划了长长的一条墨道。
秦烾不满地从窗口处瞪着那个内侍,也不责罚,只是换了一张纸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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