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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忌鸥明的面子,不说他偷袭之事,只说二人比武较技,失手误伤。
薛郎中听了面色稍霁,摇头说道:“这孩子脉象沉稳,呼吸绵长,绝非中毒之状!”说着,将眉头皱起,哼了一声:“小小年纪,就这般好勇斗狠!不知爱惜身体!刚刚与小姐比试便已受伤,怎地还与人动手较技?!只怕伤口又要崩裂开了!”他走上前去,将梁康左肩绷带小心解了下来,露出肩头创口。
薛郎中惊呼一声,盯着梁康肩头的伤口,眼中尽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里连声说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伸手轻轻抚摸那刚生长出来的油皮,只觉入手柔滑腻软,略显潮润,不由得惊骇出声:“奇怪!奇怪!当真奇怪!”随即仿佛似被毒蛇噬咬了一般,飞快的缩回手来。
张鹤年见他行止怪异,忍不住问道:“你找到病因了?”
薛郎中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张鹤年,说道:“什么?”旋即醒悟过来,摇头说道:“病因倒是还没找到,不过这孩子的体质大异常人,大异常人!”
姚铿倪一听他还未找到病因,不由得眉头一皱,问道:“这话怎么讲?”
薛郎中指着梁康肩上的伤口说道:“庄主请看,这孩子早先肩上便有伤痕,结痂不久,便与小姐动手较技,被小姐剑指刺中,旧伤复发,便是在下给他包扎的伤口。可如今却已经长成这般模样了!”
张鹤年接口说道:“不错,他早些日子的确曾被黑金刚咬伤。”
姚铿倪大惑不解,问道:“伤口愈合乃是自然之事,怎值得如此大惊小怪?”
薛郎中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庄主有所不知,在下给这孩子包扎乃是在昨日酉时,此时却是刚过午时,相隔不过才区区十个时辰而已!”
姚铿倪、张鹤年悚然动容,齐声问道:“当真如此!”
薛郎中面容肃然,说道:“伤口愈合,一般先结硬痂,乃是鲜血暴露在外,混以破碎皮肉,凝结而成,色呈暗紫,质硬易裂。硬痂脱落时长不一,根据伤口大小、深浅而定,然纵然是针刺之创,也需三五日方可脱落。硬痂脱落之时,露出新生软痂,再过数日,软痂脱落创口方才生出油皮,以后油皮逐次脱落,方能长出正常皮肤!”
薛郎中说到此处,拿起解下的绷带,指着说道:“庄主请看!这绷带之上不但没有脱落的硬痂、软痂,便是鲜血也是少得离奇!”
姚铿倪脸色一凛,沉声说道:“也就是说,这个孩子不但伤口愈合速度快得惊人,便是伤口愈合的方式也是与众不同?”
“正是!”薛郎中神情肃然,说道:“寻常之人若受创伤,则伤口四周皮肉便已坏死,是以愈合之时不断结痂脱落,脱下的正是坏死的血肉,待坏死血肉脱尽,新生肌肤长全,伤口便可痊愈。而这孩子的伤口愈合方式却又不同!并未结痂却已收口,且皮肤光洁如初,竟似……竟似受创的皮肉并未坏死脱落,自行修复了损伤一般!当真不可思议!!!”
姚铿倪、张鹤年听得目瞪口呆,张鹤年一言不发,走上前去,揭开被子,梁康因臀部有伤,睡觉时便趴伏床上,且先前受伤不久,张鹤年查验伤口之时便已将两处伤口附件衣物撕开,又因伤口很浅,张鹤年只忧心中毒之事,并未及时给他包扎,所以被子一被揭开,梁康半片屁股便露了出来。
薛郎中不解其意,看着张鹤年,眼中露出诧异之色,张鹤年却是如遭雷击,楞在当场。昨日梁康臀部被鸥明的判官笔所伤,他是亲眼所见,可如今那伤口却已消失不见,皮肤光洁紧致,竟连一丝疤痕也未留下,张鹤年只觉脑中一片混乱,抬手猛然撩开梁康上衣,那腋下之伤果然也是愈合如初。张鹤年一阵失神,茫然向姚铿倪望去。
姚铿倪沉声问道:“梁少侠昨日便是伤在这两处地方?”
张鹤年点了点头,只觉嗓子发干,咳嗽一声,方才说道:“那鸥明出手虽轻,但总是兵刃之伤,即便痊愈,也会留下疤痕,可这梁少侠……”
薛郎中两眼放光,声含惊喜,说道:“如此说来,可知在下所言不虚!这孩子的体质当真奇特,他先前肩上之伤想必是伤口太大,乃是被黑金刚硬生生的咬下一块血肉,不能快速愈合,所以结了皮痂,而此时之创虽是兵刃之伤,但未损血肉,便能未痂先愈!他此时长睡不醒,只怕便是与他这独一无二的体质有关!在下行医多年,从未听过如此怪事,便是古时医书也未曾有过只言片语提及!若能寻得其中奥妙,则……”
姚铿倪眼中精芒一现即隐,打断薛郎中,肃然说道:“今日之事古怪离奇,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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