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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嫁予张家,就带有私房。平时,她娘家的人会给她大 把的钱。 张家共有14个孙子、12个孙女。他们均在一所学校读书(圣保罗书院), 上一种规格档次的学校,交一样多的学费,上学放学同去同来。这种规矩, 到祖母过身才有变化。 香港豪门中,这么多后代同在一校就读,大概唯有张祝珊家族。 “一碗水得端平。”祖母郭庚常以喜悦之情感叹道。 同居共财,使家族的财富集中,再投向新的产业、物业。张家财富成 几何级数膨胀,同居共财是主要因素之一。 家族之魂 家族之魂,显然就是老母郭庚。 郭庚是典型的封建遗老。她不是人们透过文学作品所熟知的那种专横、 独裁的富家祖辈;她极仁慈,极善良,克勤克俭,安贫乐道。 她一生吃过太多的苦,所以她的儿子对她倍加尊敬,同时,也时时教 诲妻子儿女要尊敬受过大苦大难的婆婆。 她在丈夫早逝、一家人贫穷潦倒之时,只有依靠传统的家族制度(封 建宗法)来维持这个家,一家人上下齐心,共渡难关。在家族富裕之后, 她更信赖同居共财的旧式家族制度,只有这样,家族成员才不会在十里洋 场数典忘宗,守住这份来之不易的家业。 郭庚积极鼓励儿子发财致富。她对财富的渴望不是为了享受,而是证 实张家的后代有出息,告慰祖先灵位。她的财富欲望,与她的安贫乐道绝 不矛盾。 家贫出孝子,在苦难中长大的张氏四兄弟,对寡母郭庚分外孝顺。这 种孝顺,也必然感染他们的媳妇儿女。 张家立了许多家规。不少家规,在外人看来,既可笑,又不符人道。 这不是郭庚自作主张立的,而是她的儿子与她共同商定的。四个儿子中, 老大张玉阶对封建家族制度的偏好,并不逊于他母亲。 相对来说,张家对媳妇的规矩更苛刻,要求媳妇对婆婆和丈夫的指示 绝对服从。媳妇不得以丈夫不在家为借口而迟归;除娘家至亲,不得去别 的家庭玩耍和做客,并严禁在外家居住;每日早晨,媳妇必须向婆婆问安, 每日还必须跟婆婆一道拜佛诵经。 张家的儿子儿媳,均在家族的各公司上班,家规规定,兄弟媳妇每日 要勤勉工作,不得有二心,每日下班,不得借故晚归,要立即赶回麦当奴 的祖屋,以表团结一心,心系张氏家族。 所有的规矩,皆写在洒金红纸上,以匾额框之,悬之祖堂墙上。家规 用辞半文半白,祖堂古色古香,若不是现代装束的家人聚于堂中,与清代 的大家族祖堂无异。 张家实权最后由四房张玉良掌握,张玉良有早睡习惯,他便立下一条 家规:过晚上10点,任何人都不得敲门或发出声响,即使是他妻子也不得 回房睡觉,必须睡在子女房间或客房(在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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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几乎与现代生活隔缘,除逢年过节,一家人不看戏,不看电影, 不观赛马。收音机与后来添置的电视机,不是供家人娱乐消遣的,是供在 家庭公司上班的人了解资讯(信息)的。 张家对第三代要求很严,大人不得溺爱子女,必须以培养后代勤奋读 书为己任。所有张家后代求学的费用,全由家族负担,一直负担到留洋读 博士不愿再读为止。 这条家规,显示出张家对教育的重视。张家为鼓励后代勤奋读书,特 立奖励制度。如考进班级前三名,或金榜提名,必到祖先灵堂庆贺,告慰 祖先,耀祖光宗。祖母郭庚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张家于五层设立佛堂,媳 妇每日都得随婆婆身着袈裟做法事。佛祖诞辰,或家中男性生日,郭庚便 邀请相佛的亲友,佛堂整日香烟袅袅,经声阵阵,不绝于耳。香港是富人 的天堂,由于西方文化的长期熏陶,不少富家子弟趋赶时髦,追求洋人的 生活方式,令老一辈非常担忧。熟悉张氏家族的人,莫不倾服不已。 有不少家族,患难之时,团结一心;发达之后,四分五裂,父子不和, 兄弟反目。唯张氏家族一如既往,一心不二,令外象之人愧叹弗如。 家族凝聚力之象征——祖母已是耄耄之年。如果她老人家一旦过世, 家族之魂也会随之消散吗?在中西文化猛烈撞击的现代香港杜会,同居共 财究竟有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图为吐露港边缘的一段高速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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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老牌怡和 百年风云傲远东 怡和公司的前身是渣甸洋行。怡和的创始人自然是渣甸与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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