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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新福晋回东城公主府,恐怕二位要在这里分手了。”“哟!这是逼着我抢啊!呵呵!”邵天宇这话插的正是时候,我忍不住接了一句,大家再度笑做一团。
其实于情于理该当如此,萨绅霆和芊璐是姻亲,亲家大哥送亲家妹子回家也说得过去,而福尔钢根本之前就一直住在公主府,带我过去是理所应当,无论如何还有个避嫌的虚礼在呢。下了车,坐上轿,我们向东,他们向南走了。我掀起轿帘看到萨绅霆坐在马背上笔直的身影越来越远。果然一次头都没回,我自嘲的笑了一下,不禁觉得寂寞真是可怕的东西。邵天宇押着囚车目送我们离开,距离京城二十里时遮风的棉帘子就已经撤掉了,这么做的原因不只是因为关内的气温没东北那么低,恐怕也有游街之意,顺便广而告知他们的工作成果。当初设计笼式囚车应该也有示众的用意,以达到让人引以为戒警醒自身的目的。当我的轿子从阎重辉的囚车旁抬过的时候,他正好抬头看到了掀开窗帘的我,目光里的内容不像是仇恨倒像是恐惧多一些。
按方位大概是如今鼓楼西大街的走向,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遥遥的看到一片冰面,回想德胜门内的水域如果没有记错大概就是后海了吧?那时候都是穷学生没什么钱去酒吧玩,但是这么著名的地方还是来过几次的。过不多久路过一大片宅子,虽然门面有些旧了,仍能看出昔日的繁华。福尔钢刚好骑马在这一侧,见我好奇就指点着告诉我,这是康熙年间权相明珠府第的后门。提起明珠,他儿子纳兰容若的名字一下子从记忆里跳了出来,我可是他《饮水词》的忠实粉丝,不禁想若能结识这位大才子也算没白来清朝一趟,岂料话一出口就惹来福尔钢一阵笑话,“哈哈,你若早生几十年也许还有机会。”原来这位“满清第一词人”早在康熙年间就去世了,看来不好好学习历史真是我人生中的一大失误。
熟悉的鼓楼耸立在眼前,我想坐在后面小轿里的翠影又会惊叹它的雄伟了吧?此时福尔钢告诉我萨王府就座落在钟楼向北的宝钞胡同。我遥望着那个方向想像着自己会嫁到那里和萨绅霆一起生活,竟生出了一丝怅然。
初春的风还很凛冽,掀轿帘的手指一会儿就冻僵了,可我舍不得放下,也许轿夫们都在暗笑我是‘土包子进城没见过世面’呢。我瞧着路过的石桥上精美的雕刻心生感慨,这些古代艺术的瑰宝现在还留下多少呢?
行了良久,轿子方进了一座向北的三间大门,虽然没有石狮子但看到硬山顶和左右各五间的倒座房,这种规格我以为此处就是正门了,没想到却只是个轿厅。下了轿早有婆子另抬了一乘小轿候着我们了。行李早有下人担了进去,翠影跟在抬轿的婆子身后规规矩矩,这次连我却也不敢再掀起轿帘四处看了。只凭着轿帘的缝隙隐约可以看到过了一道府门,又走过很长一道走廊,穿过三间“阿斯门”,进了第二进院落,又是一段甬道过后我已快分不轻东南西北,此时轿子停下了,有四个丫头垂手在这候着,一衣着华丽的女子见我下了轿就笑着过来施礼。“公主刚打发我来问怎么人还没到,这不就来了?格格吉祥,奴婢蕊珠给您请安。公主今天身子上不爽就在寝殿见格格,说以后都是一家人也不用讲究虚礼了。”一听她叫格格我不禁一愣,站在边上的福尔钢跟我解释说,“凡是王爷、公主的女儿都有这么个称呼,你是公主的义女,应该这么叫的,就和汉人的小姐一个意思。蕊珠是公主身边的九品奉仪,可不是寻常的侍女哦。”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我也忙还蕊蕊一礼。“公主怎么了?是病了么?要不要紧?请了太医来瞧过吗?”福尔钢对我解释完又直接问那女官。“贝勒爷别担心,不过是喀日娜格格来了惹得心里不痛快罢了。”
一个丫头带着翠影离开了,蕊珠则引着我们从右边的抄手回廊穿到第三进院落,从院子中间用均匀大小的鹅卵石铺就的十字甬路上走过的时候,我的高底寸子鞋感觉不稳极了,幸亏有个丫环从旁边扶着我,不然真要扭了脚。五开间的寝殿门口站着打帘子丫头,见我们过去先行了礼,为蕊珠打帘子进去通报了。我站在门外心里有点忐忑,不由的抬头看一眼身边的福尔钢,他对我笑着摇摇头无声的安慰了我。看得出他真是在这里长大的,丫头婆子都和他极熟,其实单凭能这样毫不避嫌的直接到寝殿来见公主已能说明问题了。
很快蕊珠返回说公主请见,我们跟随着她走进了一个华丽的房间。跟在蕊珠身后不由自主打量着四周,看到正厅北墙放置了一张条案,案上摆放着两只插了梅花的瓷瓶,花瓶中间是一只坐式的自鸣钟,样式和小时候奶奶家的那只很像,没想到这个年代就有。案前有一张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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