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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晚晴一再地强调刘侧妃的病症属实,饶是袁摄恨她,但面对她的自信也有些动摇,不由自主地看向刘侧妃。
刘侧妃的胸口急剧地起伏着,已然气到极点,又见袁摄看过来,不知怎地,心中便是一慌。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从听竹园回来后,她就依稀觉得身上不妥,可那时她的注意力全在陷害顾晚晴这事上,所以并没有当一回事,现在提起,似乎那种不适感又增加了不少,不仅私密之种,连后背前胸都有了异样的感觉。
“你……是你”刘侧妃陡然跳起朝顾晚晴冲了过来,“定是你给我下药”
顾晚晴没动,阿影早已迎了上去,也不见她有什么动作,轻轻一拨,刘侧妃已倒向季氏。
“越说越没劲了”顾晚晴沉下脸色,“这是病,不是中毒,随便一个大夫都看得出来不过你们可得做好准备,刘侧妃身患霉疮,这样的事实在太丢王爷的脸面,在京城之内,怕是没有大夫敢医的。”
袁摄脸色骤然铁青,顾晚晴笑笑,“就是嘛,所以说你杀了我有什么用?有这时间,不如想想如何应对王爷吧。”
“你这毒妇……”只要想到镇北王暴怒的脸,刘侧妃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颤。
顾晚晴看也不看她,“天理昭昭,因果报应,刘侧妃与其在这骂我,不如去看看病势,省得总说是我诬蔑了你。”
刘侧妃早有此意,忿忿地转入厅内一侧屏风之后,袁摄对季氏略一使眼色,季氏咬咬下唇,抬腿跟了上去。
“现下二公子对我定然是欲除之而后快。”顾晚晴坐在那一动不动,“我也明白今天我走出这间屋子的机会很小了,不过我劝二公子一句,人心隔肚皮,纵然是母子,也有说不得的秘密,刚刚我虽对众人说这病也可通过别的途径传播,但那样的机率少之又少,将来面对王爷洞察秋毫之时,二公子可莫要因小失大,要当机立断才是啊。否则被人连累,怕是连与世子相争的资格都不再具备了呢。”
袁摄心中一惊,明白她说得句句属实,如果刘侧妃所患确实是霉疮,那也不必去管是怎么感染的了,这本就是说不清楚的事,依镇北王的脾气,又怎会留着刘侧妃的性命?说不定连自己都会受到牵连
才想到这,屏风后突然惊呼一声,季氏花容失色地跌坐在地,自屏风后露出半边身子。
跟着又听一声尖叫,重物落地之声接连而至,季氏连忙爬起来,“二爷,母妃晕倒了”
袁摄大步过去,一番忙乱过后,刘侧妃再未露面,季氏也留在屏风后照看,袁摄转出来,脸色异样难看。
“看到了么?”顾晚晴笑问:“真是病,这回赖不着我了吧?”
袁摄没有说话,阴恻恻地盯着顾晚晴。顾晚晴知道他此时心里正在做着最坏的思想斗争,半点不敢大意,沉声道:“我可以帮忙。”
袁摄略一扬眉,顾晚晴道:“说到底,二公子最怕的是被此事牵连,如果王爷突患奇症,你说,他还有没有心思去管这事?如果再由二公子出面将王爷治好,那么将来就算有流言传入,那也是功大于过,王爷又岂会追究?”
这话不缜密,可顾晚晴有意这么说,就是为了话中的余地。
果然,袁摄目现探究之色,“突患奇症?”
顾晚晴微微一笑,“我有一种秘药,服用后可使人昏睡不醒却神智不失,眼不能视口不能言,耳却能听,这算不算是奇症?”
袁摄目光猛然一闪,突地又狞笑起来,“顾晚晴,你打得好算盘”
让他去给镇北王下药?让他去做这惊险万分大逆不道之事?再将他揭发出来,让袁授坐享渔人之利?
“二公子以为我的想法会这么简单?”顾晚晴面色不变,“只要二公子今日留我性命,药,我去下。不过事成之后要马上送我出关,我此生不再出现在你面前。”
换言之,什么世子侧妃,不做了
袁摄哧笑,“你以为我会信你?”
“相信二公子必然有让我乖乖听命的法子,那些用以挟制的慢性毒药,请随便招呼。”
“你是天医”袁摄慢慢坐下,握掌成拳,指尖却在不停地相互摩挲,看起来倒是悠然至极,“有什么毒是你解不了的?”
看着他已经微现斟酌的神情,顾晚晴缓缓一笑,“我是天医,可二公子身边,应该也有一位医术不输于我的人吧?今日之事,难道不是有她辅助,二公子才会差一点就陷害到我了么?说起来我与她也是姐妹一场,许久不见,二公子不妨请她出来,让我们一叙旧日情谊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