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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惹她。
铁抓:不是的。当初我是答应过她不跟我睡觉,谁知道,她真得就不跟我睡。
萧山知道秀秀的船在哪儿歪着,他咋能去解劝呢,便推脱说:过些时就好了。就这样打发了铁抓。他自己心里也憋了个疙瘩。
吃饭时,牛万和跟王婶的娘家人坐一桌,萧山跟柳慧、玉凤、秀秀、铁抓坐一桌。每人一碗杂烩菜,馍馍是白面的,管够。
秀秀见柳慧挨着萧山坐,心里像刀搅一样。如果不是眼前这个柳慧,挨着三哥坐的应该是她。强了人家男人一点也不愧疚,脸皮可真厚!她越想越气,碗里那肉片一口也吃不下,便夹给了玉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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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凤觉得柳慧轻易不来,生怕她吃不好,连同自己碗里的肉片也夹给了柳慧。
此时此地,此情此景,就是山珍海味满汉全席,柳慧也难以下咽。若论条件,玉凤绝对无法与她抗衡,却被玉凤捷足先登。后悔还来不及,哪还有什么食欲,便顺手拨给了萧山。
萧山根本没有胃口,只是在这种场合他不得不强忍下咽。就把柳慧拨他的肉连同他碗里的菜给铁抓倒了一半。
铁抓碗里的菜溢出来。他想给秀秀拨一些,却见她嗔他一眼。溢出来的汤水顺着桌面流怪可惜的。他就趴下,嘴对桌面“呼噜噜”一口气全吸了进去。
秀秀一看他那吃相,气得横眉倒立:你属狗啊?
铁抓一本正经地:我属狗,腊月初三生日,你忘啦!
大伙哄笑起来。萧山也笑了,只是他笑得很勉强。他恍然意识到秀秀甘愿嫁给一个她既不相爱又不般配的人是对他的惩罚,是故意让他难受,让他永远背负一种愧疚。
又说了一会儿话,柳慧便要走,萧山与玉凤一直把她送过河。柳慧对萧山说:你别送了,我跟玉凤有话说。
萧山便站下。
柳慧与玉凤走出几步后:玉凤,祝愿你和萧山幸福。不过你记住,看准了就别撒手,免得将来后悔。
对于柳慧的话,玉凤如坠五里雾中。她还没弄懂咋回事,柳慧就说了声:再见!便骑车上路了。刹时,玉凤就明白过来,柳慧分明是在告诉三哥看上了她。原先她以为三哥看上的是柳慧,没成想三哥看上的是她。她暗自庆幸,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呼叫着:三哥追上去。
玉凤与萧山并肩走在石台阶上,挨得那么近,步伐、频率是那样的一致,似有一种比翼双飞的感觉,便说道:三哥,秀秀姐走了,我来照顾你。
萧山脸端得平平地:玉凤,你既然叫我哥,就把我当你哥看,你只能是我妹妹。霎时,她直觉浑身凉了半截。来到了寨门口,萧山叫玉凤自己先回去,他又来到六亩半的柿树下。
晚风夹杂着土腥味儿拂面而过,鹅黄|色的柿花不时从绿油油的叶片间跌落下来。若在三个月前,在这时刻,秀秀一定会依偎在他身旁。现如今,却只有他孤零零一人守着这哑木头。
一个女人和她男人同房本是天经地仪的事。秀秀为啥不与她男人同房,他心里明镜似的。他也能想象到,一个女人不和她男人同房,她的男人会对她怎样。秀秀嫁到了山那边,日子过得很苦,他曾托人捎去五十元钱,她没要,又让人捎了回来。他不经不由地从衣裳里又牵出那片鸡血石,回想起一件往事。那年,还是在他参军之前,马口崖一个闺女看上了他,家里托人来提亲。秀秀硬是把媒人撵出了门,还气呼呼地找到地里:三哥,你要敢答应,你走到哪我跟你到哪!
我谁也不答应,就答应你。
她略一思忖,说:嘴说不算,来!施个印记!便把脸递过去。
他不解地:干啥?
真憨!就这样!她抱住他脸亲了一口。
萧山瞧着那鸡血石呆呆地**。落日的余辉映照着大地,他山手中的鸡血石呈现出暗红,酷似一团凝固了的血。就像一班长胸脯的伤口,一个不大的圆圆的血窟窿。在完成侦察返回途中,镗响了一颗地雷,一班长牺牲了,他负了重伤。鸡血石从衣领里滑落出来,就在他的眼前晃悠。晶亮的鸡血石好似秀秀闪动着的眼睛。他答应过秀秀,一定要活着回来,不能就这样死去!他把鸡血石含在口中,爬呀!爬呀!十指鲜血淋淋,终于爬回营地。望着这鸡血石,他仿佛看到了秀秀那泪水涟涟的眼睛。不由鼻子一酸,泪水簌簌而下。
十一
玉凤要替秀秀照顾萧山,却热脸贴了个凉屁股,憋着一肚子火回到家。晚上,她碾转反侧,咋也睡不着。
漂亮是女人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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