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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让他动心为何这么难?后来我无意之间看到王爷的画,我就明白了,他不能给我的是什么,他常常看着我呆住时是在看谁。这一幅是他最后的日子里所作……”
我默默展开,一幅人物画,上面的我穿着淡黄的衫子,笑得淋漓畅快,眉头间没有一丝愁绪,里面的我那么好看,那么灵动——阿泰,我哪里有这么好呢?
我忙别开脸,怕眼泪落在画上打湿了它,这是他最后留给我的东西。
我再去看画,左侧题了三行字——阿泰的字,风流写意的隶体,却不似他曾经的王者之气,三行字漫舒云展,婉约缱绻,情透纸背。
我却想起了初见时我们在锦客楼比隶书写桃夭,最后他跟我说这字儿确实写得好他写不出这情真的意境。
而如今他总算赢了我。
画上写着:“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落款只是风流飘逸的两个字:李泰。
阎婉见我捧着画落泪,自己也默默流泪,却深吸一口气对我道:“我来找你其实还有更重要的事……王爷……王爷不是病故的。”
我听了,豁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说:“王爷虽儿时体弱,这些年生了几场大病,但正当年富力强之时,怎么会忽然重病?”说着,她从怀里拿出另一样东西,她摊开手帕来给我看——一根发黑的银针……
我嘶哑道:“你在说什么?阿泰是中毒而亡?!”
仿佛中了定身咒,我一动也不能再动。
哗啦门被大力推开,李治面色铁青,进得房来,对身侧道:“小川!”
立刻白小川带了几个得力的小太监,过来扭住了阎婉,阎婉嘲笑道:“果然和姐姐说的那般,皇上什么都不敢让她知道,皇上在心虚什么?怕什么?”
李治厉声道:“你这个疯妇,朕念在你是四哥遗孀,又是淑妃的表姐,让你暂居宫中,你竟然不知感恩,挑唆皇家是非!”
阎婉挣扎着说道:“皇上以为禁了姐姐的足,就可以把真相捂住?我们姐妹真可怜,都是因为长得些许像她,才看了这些假象,动了这些妄念。如今我早就醒了,只是淑妃姐姐还不肯醒,皇上,您心里难道不愧疚吗?”
李治冷声道:“你是想朕替四哥回答他是否愧疚吧。朕告诉你,一丝一毫都没有,这世上不是她,是谁都无所谓。能长得像一点最好!”残酷冰冷的话,我都受不住,阎婉怎么能够?
阎婉有些神经质道:“都是因为她,你才容不下王爷,都是因为她……你们不会有好结局的!你不可能得到她了。”说完她竟然挣脱了小太监,朝一旁柱子撞去,一时血溅当场。李治也急了,一脚踢上小太监,怒道:“蠢才!快送出去,让太医医治,她若死了,你们都不用活了。”
我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是发愣,心里只有一句话反复着:阿泰是被害死的……
他走到我面前,声音里终于藏不住了愧疚:“明空……”
“我只问你,是你吗?”我打断他的话,生硬的出口问道。
“……”他停顿,似乎被我的话问得咽住,“原来你就是这样想的?然后你预备怎么办?杀了朕,为四哥报仇吗?!”
“你以为我不能还是不敢?”我寒着声音问。
他几乎被我的声音冻伤,一脸不可置信:“这两年来的一切对你来说什么都不算是不是?那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我低低笑着,声音涩哑:“你以为我为什么和你虚与委蛇这两年?你若是没了你手中的权势,或是毁掉了我在意的,你算是什么?孩子,我的孩子又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抬起头看他,目光刻毒,真想把他千刀万剐:“皇上就怎么知道孩子一定是你的?”
下一瞬,他的手锁上我的脖颈——我真是知道什么能够把他激怒,把他伤透,最好他一冲动之下结果了我,就此一了百了。
呼吸困难,困难好啊,下腹传来剧痛,痛好啊,反正我也不想要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在那个让我难堪的恨不得死去的夜晚来临,它母亲心爱的人在看它父亲如何折磨它母亲,它父亲毒杀了自己的亲兄弟,只因为亲兄弟惦记它母亲,这是个多么不受欢迎的孩子,不来到这肮脏沉重的世界也好……
可是眼角一滴泪分明落下,李治,你终是什么都做绝,为什么一点余地,一点和乐的假象也不肯留给我们?
“皇上,皇上!您快松手,血!娘娘流血了!”白小川的声音好远,脖子上的手忽然抖了,松开,我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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