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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他的手都被我抓得青紫,他看我忍得惨烈,但却一直神智清醒,他的眼中竟有敬佩之意。
到了锦客楼,新兰马上接了我进去,李泰看着我,摇了摇头,道:“明空,我佩服你的毅力,只不过,我的心更痒了。”留下这句话,他就扬长而去。我气极,却压不下他给我下的药力,只好一遍一遍让新兰用冷水为我冲身,这一夜折腾,药力才退去。天亮的时候,我已经发起高烧。
李泰倒混不吝,遣了魏王府的大夫到锦客楼来,给我医治,被我让新兰给打发走了。吉祥倒没什么事,除了喝醉了酒,只剩下隐约的记忆,听我们说了其中的惊险,面色如菜。我也担心,太子和李泰此次没有得逞,之后会整出些什么花样来。
还好南英那日被我气走,不然以南英的武功和身份,岂不是要找上门去?虽然南英背后有昆仑——地位超群,但是李承乾李泰毕竟出身天家,平民百姓怎么可与皇权相斗。吉祥被我嘱咐了,老老实实搬到郊外武陵源的别业去了,镇日里哪都不去,平时打理的生意和搜笼情报一律报到别院里,而且行踪秘密,只派了信得过的属下,日日报给我听。
幸亏我来了古代一直坚持锻炼身体,体质还不错,但古代药物落后,风寒是大病,这次风寒还是拖了一个半月,我才完全康复,可就算这样,大夫还夸奖我身体好。
我却不敢躲起来。听新兰来报,魏王李泰在我病着的这些日子,几乎天天来锦客楼,吃饭喝酒,却不付银子,只让掌柜的转告东家唐公子,说是这是唐公子欠下的人情。我心里气的快要吐血,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被李泰白白的霸王餐去,但是我却敢怒而不敢言。好不容易虎口脱险,怎么再敢惹这个霸王?
好在,李泰每次来锦客楼,都会当场做一副或字或画,留在锦客楼,允我们挂在店内观瞻。李泰儒雅风流,是长安出名的美男子,出身极其显贵,是去年薨逝的长孙皇后的嫡子。于是各府的小姐少爷纷至沓来,一时间锦客楼身价瞬时又抬高数倍——长安城里坊间流传的魏王的字画少之又少,仅有的一些,都挂在锦客楼里了。一则,魏王字画确实有观赏价值,二来魏王乃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儿子,他都常常光临锦客楼,看来此楼确实非同凡响,一时间,长安贵客所选的酒楼第一家就要选锦客楼——锦客楼不但楼高度,连流行度、知名度和达官贵人喜欢光临的程度都堪称长安第一。
只是大家都评说魏王定是最爱诗经,不然为何每一幅字画,都是出自诗经呢?
“蒹葭苍苍,白鹭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
更甚者,坊间已传:魏王看上了锦客楼老板家的小姐,不然每首诗都怎么是风月清雅的写给女子的诗呢?
我被这个李泰搞得摸不清头脑,这些日子楼里除了我顶楼里挂的两幅字,几乎其他的字画都被换成他的字画了,难道要把锦客楼搞成魏王书画展不成?
他又为何要如此日日来锦客楼,除了白吃白喝的,还真的一幅上了心的样子,那一夜的下药和轻薄,难不成是我做的梦?
这一日过午,初春的暖阳正好,我刚刚恢复了,披散着头发,只着了在屋子里穿的衣裤裙袄,披着淡蓝色的披风到锦客楼的后院之后的内院转转。这院子的大小完全不能和以前武府比,可是新兰也用心经营,草草木木亭台假山也是有模有样。我走了一阵子,有些乏了,坐在廊子下头的栏杆上,眯了眼透过刚刚抽芽的树枝,看蓝天浮云。又是一年春来到,我心里的冬天是不是也可以过完了?
吉祥派的人刚刚来报,太子最近一些日子被黄门侍郎韦挺、工部尚书杜楚客为首的几个大臣弹劾,正在宫里应对,所以无暇来找我们的麻透过烦。我心下想,这事情可来的正好,可以避避风头。说不定过几日太子的恼恨之意过去了,对吉祥也淡忘了,不会再找大麻烦了。长安是个好地方,人杰地灵,生意也容易做大,可是长安确实是个是非之地,权贵太多,一不小心竟能招惹上两个皇子,看来并不是久居之地,我心下只道可惜,不由得叹了口气。
此时身后一个好听清朗的声音响起:“明空姑娘想什么心事呢,为何叹气?”那声音干净好听,我却如堕冰窖。连忙起身,向廊子外看去——一身水蓝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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