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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句的尾字之中。特殊地,第一句的首字,要藏在最后一句的末字里。
历史上最早的藏头诗应数白居易的《游紫霄宫》,其原诗如下:
水洗尘埃道未甞,甘于名利两相忘。
心怀六洞丹霞客,口诵三清紫府章。
十里采莲歌达旦,一轮明月桂飘香。
日高公子还相觅,见得山中好酒浆。
粗略读来,这只是一首普通的押韵古诗,但你若仔细观查就会发现:原来每一句的首字,都是前一句末字的偏旁部首。难怪后人尊白文公为一代诗圣,他对文字信手拈来的功底儿果然不是凡人能比的。
这藏头的古诗也只是诸多变体诗歌的一种,石盒中的古诗只是糊弄新手的“嵌字诗”而已,但这是一首“竖斜嵌字诗”,即竖着读和斜着读都能成句的特殊诗体。
清平福明世
主灭朝臣庸
安然观明月
康宁方为王
竖着读是“清王安康”,而斜着读却是“清灭明王”,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石盒,乃至这个石洞,应该是清朝尚未入关之前所建,属于只有朝廷内部才知道的秘密建筑。我围着石盒又转了几圈儿,觉得自己的估计没有错误,就伸手把“灭”、“明”、“王”三个字,替换了之前的“主”、“安”、“康”,当最后一个字模嵌到窟窿里时,靠里面的石墙开始旋转,一道暗门闪现在我的眼前。
第十八章 … 尸油
暗门打开的一瞬间,石盒里不知又有什么机关被触动,被移走的石块儿立即回归了原位,看来是为了下一次的开启做准备。 首发小宝儿被响声所惊醒,睁眼一看暗门已被打开,一时惊的嘴巴张的老大,我也没时间和他解释事情的经过,用尽全力半拖半抬把他拽进暗门。
暗门里头是一条狭长的通道,借着石屋的绿光可以看到,通道里人工雕琢的迹象非常明显,略微倾斜的上坡是由一级级的青条石所构成。左右两边的石壁狭窄而潮湿,伸手摸摸有种柔软滑腻的感觉,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苔藓。出口方向有一团微弱的橘红色光晕,目测一下大约有二十几丈远。
生还的希望支撑着小宝儿起身站立,我俩相互搀扶着迈上石阶。石阶踩上去感觉软软的,想必也是布满了湿滑的苔藓。以我俩现在的脚伤,如果直接上去,不被摔下来几个来回才怪。好在小宝儿的那把镔铁饭铲还在。于是我走在前面,担任了“逢山开道、遇水搭桥”的先锋官。铲子的钢口不错,石阶上附着的苔藓被我像烙馅饼一样轻松铲下,然后甩到下边。我两人就这样一低一高地,步履蹒跚地登上石阶。
走到十几丈远时,身后的暗门轰然关闭,回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听的特别清楚。我心里一惊,暗叫不好,忙往回瞧。再看那暗门儿,已然关得严丝合缝。再想回去势比登天。黑暗中,小宝儿被惊的紧紧抱住我,吓得说不出话。我一边驱散着心中的焦虑一边还要安慰着他,使他不能崩溃。
没了绿光的照射,通道彻底暗了下来,只有前面微弱的橘红色光晕还在半死不活地指引着我们。我在黑暗中一只手拉着小宝儿,另一只手凭直觉给台阶上的“馅饼”翻身,再加上我刚复位的伤腿,那寸步难行的处境可想而知。短短的十几丈距离我竟觉得走了半个多时辰。慢慢地,我们走近红光,看清它的原貌:原来红光的出处是通道的转角,嵌在墙中一根形似蜡烛的东西。 首发我心中纳闷,这山洞至少也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而且看样子并不是常有人来,为何这根蜡烛能够长明不熄呢?贴在蜡烛跟前,我仔细观察了一番才发现:原来石壁被抠了一个方形的大洞,长宽都有一尺半寸多,一团金黄的东西就被嵌在里面,而蜡烛的灯芯儿就是从那团东西里伸出来的。看样子这东西很耐烧,否则不能坚持这么长时间。
小时候我最爱去八大胡同附近厮混,一是因为那里离家离比较近,只有七八里的路程;二是因为那里三教九流齐聚,说书卖艺的江湖人士奇多,正对我的嗜好。当然,八大胡同最著名的,是附近数百家品相不等的青楼,但当时我年岁太小,邪心杂念还没发育完毕,所以烟花之地对我尚无多大魔力。
我最爱的,就是听人说书和看人习武。在当时,北京城里的“武圣人”,顺源镖局总镖师王正谊,也就是大刀王五,就在半壁街居住。有他在附近威着,其余的吆场卖艺在我眼中早就沦为杂耍。所以我去八大胡同的大多数时间,都是泡在茶馆儿听人说书。我所爱听的类型有两个:一类是武林轶事;另一类是今古传奇。我不止一次听人讲过: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