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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敬就知道,他的义父根本没有疯。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荀炎和兰锦偏要说义父是真的疯了。韩敬也不跟他们计较,反倒认清楚了自己在义父心中的地位。
义父只与他一人说过真相,他与义父,便如同血浓于水的亲父子一般。
荀炎接受了沈映雪的解释,看他神思清明,知道如今的他并未发病,公子可要继续安睡?
我现在清醒得很。沈映雪拿出那块令牌,放在手里摩挲,他对其他人道:你们几个都出去吧,有荀炎在这儿就好。
这是江寒枫第一次见到这块令牌,他瞥了一眼上面的花纹,这是魔教的东西?
沈映雪抬头冷冷地看着他。
荀炎暗道不妙。
江寒枫说:花主莫非与魔教有渊源?
沈映雪双手握着他的游戏机:现在是我的了。
江寒枫蹙眉,片刻后舒缓,我明白了,您请好好歇息,我告退了。
韩敬知道沈映雪深沉强大,一点都不担心他,也跟着起身离去。
荀炎紧张地看着沈映雪。
沈映雪依然盯着门口,你说,江寒枫明白了什么?
他好恨,刚才就该把江寒枫留下,好好问个清楚,然后再反过来用奇奇怪怪的话污染他,报复回来。
可是就那么一愣神,让江寒枫给跑了。
荀炎道:江寒枫应该猜不到您的真实身份,莫非他以为,您与魔教有仇怨?
未必。沈映雪摇头,放弃思考,低头看着游戏机。
兰锦那个药真的管用,他现在精神好极了,一点都不困,说不定今天可以满足通宵打游戏的愿望。
白天打游戏的感觉,和晚上打是完全不一样的。
沈映雪兴致勃勃地点开游戏,登录账号之后,加载出前不久的存档。
荀炎看他又开始拿着令牌抚摸,神色渐渐放松,似乎完全陷入了回忆了,忘记自己身处何地。
他知道现在的沈映雪还算清醒,也不知他会清醒多久,不如趁此机会,询问一下他的心结,说不定可以解开,治好他的疯病。
公子。荀炎小心试探道。
沈映雪眼也没抬,随意应了一声:嗯?
荀炎问:花鹿鹿究竟是谁?
沈映雪愣了一下,想起来他之前抱着游戏机对荀炎说,这个东西就是他老婆,叫花鹿鹿。没想到荀炎真的把他的疯话放在心上了。
一般来说,精神病人讲的胡话不应该不可信吗?
沈映雪思考了一下,花鹿鹿就是这块牌子,这是我给它起的名字,不是个人,单指这块牌子。
可是兰锦和诸成玉都说,您曾经说过,令牌是一个信物,只对您有用。
沈映雪想了一会儿:兰锦是谁?
就是猫。
哦,猫猫头叫兰锦。沈映雪还是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游戏机,总之我说的都是真的,信物这个说法也没错,它确实只在我手里有用,它能给我带来很多快乐,你们这些没病的人,就感受不到。
兰锦送客回来,听到沈映雪的话,在外面站了一下,没有发出动静。
沈映雪说:其实这个病,没有你们想象中那么可怕。我可以控制自己,也能伪装成正常人,只是会有点累。不多它给我带来的快乐也很多,你们都不懂。
荀炎低落道:是。
兰锦推门进来,眼睛有一点点红,说不清是难过还是愤怒:所以主人透过这块牌子,看到的究竟是谁?是魔教,还是花鹿鹿?
他曾经以为沈映雪把魔教当做了爱人。
可是越想越觉得花鹿鹿确有其人,尤其和诸成玉聊过之后。
兰锦不喜欢沈映雪爱上任何人,如果花鹿鹿还活着,他一定会杀死他!也幸好诸成玉只是花鹿鹿的儿子,与沈映雪没有血缘关系,不然兰锦一样不会放过他。
沈映雪拿着游戏机愣住。
他当然知道游戏机是魔教令牌,但是这也是他老婆花鹿鹿。
流泪猫猫头问的问题很有哲理,他想了一下,答道:可能从其他人的角度来说,它代表的是魔教,对我而言,它平日里是花鹿鹿,特殊的时候是魔教?
别逼他了。荀炎的声音中带着痛惜,他已经这样了,就不要再逼他了。
兰锦愣了一下:你说的是。
以前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如今沈映雪什么都没有了,兰锦可以杀死花鹿鹿,也可以配药,让沈映雪忘记她,但是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