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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窗纸外匆匆往往的黑影,念清歌的心提到了喉里。
*
寿康宫。
侍卫们人人手拎一桶清水拼尽全力的朝已被大火吞噬的宫殿泼去。
‘刺啦,刺啦’的声音响彻在空中,整个寿康宫黑雾弥漫,熏眼呛人,凄惨的嚎叫声不绝于耳。
离漾终已按耐不住,大步冲上去,抓了一个侍卫的水桶准备朝寿康宫冲去。
见状,德公公惊呼,急忙上前阻拦:“皇上,万万不可啊。”
“朕一定要去,太后在宫中。”离漾英俊的面容被一袭红色的火光照的愈发清晰。
德公公焦灼的面容皱在一起,忽而,冲到皇上面前,‘扑通’一声跪在皇上面前,苍老的双手抓住皇上的龙摆,嘶吼着:“皇上,您是天下人的,您还有江山社稷,您还有千万百姓,您绝对不能去冒这个险,奴才已经让御前侍卫进去营救了,相信太后吉人天相一定不会出事的。”
有些时候,君,也不能自主!
离漾大掌上青筋凸起,面有不甘,紧攥着的水桶缓缓落下,眯起深眸望着大火蔓延的寿康宫。
心,沉了下去。
无穷无尽的大火整整烧了**,寿康宫的常年不老松也已被焚烧成一片枯末儿。
终于。。。。。。
火势止住,侍卫们狼狈不堪的伫立在皇上面前,面前是一排排空空的水桶,地上沾染着潮湿的水渍。
“皇上。。。。。。”德公公担忧的望着离漾面无表情的脸。
离漾的大掌擎在空中,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寿康宫内走去。。。。。。
☆、第六章 太后暴毙
天,才破晓。
厚厚的卷云压的低低的,仿佛一伸手便能摸到一般。
寿康宫庄重沉厚的牌匾只剩下黑漆漆的空木架子,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焚烧味儿,好似一场刚刚结束的战场。
从寿康宫里疾步走出一位宫侍,神色哀凄,望着皇上,声音沉重:“太后,毙——”
尾音如嘶鸣的号角,蔓延至云端。
“皇上。。。。。。”德公公忧心的唤着。
离漾颀长的身影在破晓的天空下拉的好长,好长。
‘砰’的一声闷响。
烧毁的牌匾直直的砸了下来,划过离漾发髻上的龙冠,划过离漾挺直的后背,刺绣的金龙染了一片黑灰。
龙靴迈过了宫殿的低坎儿,德公公的心被抛在了空中,皇上无恙就好,方才好险好险,低呼一声,他紧张的追了上去。
踏入寿康宫,早已看不出原先清雅的模样,一片废墟交叠在脚下,步步迈的艰难,里面便是太后生前就寝的内殿,皇上的大掌一一剥去面前的阻碍。
终是踏了进去。
软榻已烧毁,地上铺着一个白色的长布,太后安稳的躺在上面,全身上下一片乌黑,看不清她的容貌,离漾的深眸凝着太后,声音寡薄:“德公公,太后生前一向喜净,你先为她把面净了。”
“是,皇上。”德公公朝他一揖,应声而去,再回来时手里端了一个水盆,将白布浸湿,德公公恭敬的跪在地上,一点点拭去太后面上的污渍。
**未歇息的皇上有些疲惫,手指捏着鼻翼两侧来缓解。
“皇上,太后。。。。。。太后她。。。。。。。”
忽而。
德公公的惊呼声让离漾陡然睁开双眼:“德公公,太后怎么了?”
望着德公公惊恐的面容,哆嗦的双手,离漾一拂龙袍朝内殿走去。
垂眸,足足震惊了半晌。
顺着太后僵硬的脸朝上面望去,她的双眸竟然被人硬生生剜了去,只剩下空空的眼廓,看起来阴森骇人,干涸的血肮脏的粘在上面,好似一具丧尸。
离漾阴沉的脸由震惊转为寒撤。
事到如今。
太后之死不单单是一场失火这么简单了。
而是——有人蓄意谋杀!
“皇上,皇上,太后这是惨死啊。”德公公在皇宫御前侍候了半辈子,第一次看到如此骇人的一幕,究竟是谁如此胆大包天,不但狂肆放火,而且还杀害太后。
离漾眉宇间酝酿着暴风骤雨,宫廷斗争自古以来应接不暇,但从未像今天一般猖狂,在天下脚下杀死太后,分明是在给离漾一个下马威。
是谁?
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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