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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着她充满渴盼的小脸,“好。”
轻描淡写,寥寥百字,故事说完,又是要等下回分解,嬴妲不依不饶地道:“为什么总让我等啊,抓心挠肝好难受,夫君你又欺负我!”
她不知他的心思,如果可以这么吊着这个结尾,让她缠到老便好了。可惜不知道他还能编多久。
他咳了一声,正色道:“那是另一个故事了。我们西绥流传的一个故事,说从前有个国主残暴嗜杀,却爱听故事,若是有谁能为他讲一个好故事,便重金酬谢,若是谁讲得不好,便要杀头治罪。国中人心惶惶,无人敢接皇榜,后来国主便派人在国中抓阄,为此杀了很多无辜百姓。”
嬴妲睁着水润清透的双眸,眨也不眨地听着,很是困惑。
“后来便有一名远近闻名的智者,被大家推举出来,给国主讲故事。他的故事其实也未必见得怎么好,但就是每日只讲一个,时常断在精彩之处,留足悬念,让国王不得已留下他,不杀他头。智者留在了宫里,就一辈子陪着这个国主讲故事了。”
嬴妲蹙了柳眉,“你在隐喻我?哼,我有那么坏?我又不杀你头。”
萧弋舟笑起来,俯身去,在嬴妲的娇滴滴的脸蛋上亲了一口,伸臂搂住她,“你人憨成这样,永远都抓不住肯綮!”
他确实在隐喻她,只是隐喻她要一世留他在身边讲故事,相伴到老。嬴妲细思起来,忽然轻轻打了一哆嗦,萧弋舟瞬间变了脸色,怕自己压着她了,“怎了?何处不适?”
嬴妲脸色纠结,愁眉不展,“夫君,你方才说的国主和智者,是俩男人吧?他们……怎么能与我们一样。”
萧弋舟怔住之后,怪异地吐出一口气,继而,他哈哈大笑了起来。
西绥好男风之人太多,他少年时因为不近女色也让人如此误会过,甚至有约他赴宴的豪绅,席间便送上美少年为他斟酒,媚眼横飞,顾盼生姿的。想起来便令人打哆嗦。正因如此,他愈发坚定了不能让小虎儿男生女相之外,连举止也妖里妖气的。
嬴妲见他不说话,只顾着笑,不知是讥笑她见识少,或是觉得她傻,嬴妲又不乐意地,将被褥拉过头,哼哼地闭上了眼。
说了会话更困了,她很快便陷入了睡眠。
黄昏时分,窗外探进来一直脑袋,朝里张望几眼,便拿手叩窗棂,萧弋舟坐在床沿凝着榻上的爱妻睡容,听闻动静,皱起了眉,朝外比了噤声的动作。
跟着,他走出了寝屋,在堂屋里取了下田用的布衣短褐,并一只黄色草帽,便出了门。
来唤他的部下是他从西绥军中挑出来的心腹,邀他去垦荒的。
不过萧弋舟比起那一群大老粗来,过于讲究。他衣衫工整去,衣衫工整回来,其间还要找地儿换上粗布衣裳,将原来那身士人装束脱下来严谨叠好,放到干净处,收工了,大家伙儿锄头一扔便各自登山去寺里寻斋饭吃,他再寻僻静处换回衣裳。
但寺里只有素菜,荤油都不沾半点的,平时吃些也无妨,但干了一整日体力活儿,还是只有青菜粥,那便说不过去了。他们又不是从小吃素到大的瘦和尚,行军时便是只有素,也要在锅中扔一块猪油熬出肉香来,没这么憋屈自己的。
部下在路上便与萧弋舟这么一提,萧弋舟沉默少许,“不许在山前杀生,要吃到城中去。”
“哎!就等王爷这话了!”
一呼百应,那部下撮口吹了几声哨儿,通了暗信,顿时田间的人一个个举起了锄头山呼万岁,比打了胜仗还欢喜。余下的一田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萧弋舟也就无奈一笑。
垦田后,那些部下纷纷卸了锄头,大摇大摆入了城,大鱼大肉上了桌。
为了给嬴妲养身体,萧弋舟也曾暗命人在城中买些滋补的鱼肉,但从不过山门,只让他们从后山绕道上来,以免冲撞佛祖。当初嬴妲难产之时,住持让数十名僧人在屋前祝祷,这份拳拳之心,他铭记于心。只是长此以往下去,也难免让住持僧人们不方便,等开荒之后,嬴妲身子好些,他便接她回兀勒城中去暂住,再稍歇些时候,便可以上路了。
夜里回来之时,嬴妲睡醒了,他说了这样的安排,嬴妲也道可以,便如此商议定了。
萧弋舟走到案边,轻轻缩了下鼻翼,却不露声色。
他读书有个习惯,凡看过之书一律置于右手边,他昨夜里翻看的那本《桃花潭志怪》因觉得冗长无趣,翻了两页而已便信手扔在了右手边,如今再一看,竟在左边一摞兵书上放着。不用细想也知道,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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