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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弋舟昏头涨脑,只想搂着女人睡了,她今日却很不安分,他恼了,“不许动。”
嬴妲不知问谁借的胆,竟敢不听了,“我要去清理……”
他冷冷道:“清理什么?”
嬴妲愣住,蹭地脸颊如火。
“公子,我……怕……万一有孕……”
他耕耘频繁,嬴妲又阻止不住,生怕不留神怀上了,这节骨眼上,是能坏事的。
萧弋舟更恼,“既不想要,明日起我让烟绿每日一碗避子药伺候你。”
“我没有不要。”
被平白无故一阵冤枉,嬴妲眼眶都急红了。
萧弋舟并非不善饮酒,只是不能过量,醉酒易生事端,他家风严明,有酒能不过三盏之训,但今日无端甚是开怀,孙河又殷勤劝酒,击鼓雷鸣,当时宴飨场景,不饮酒似乎不够男人,便放肆了一把。
此时后劲仍在,太阳穴胀痛难忍,与嬴妲放肆纵情,周身疲乏难动,她还不老实,他抬起手便在她臀上狠击了一记。
嬴妲闷闷一哼,吃痛地怒盯着萧弋舟。
“你打我。”
她控诉起来。
“我父兄都不打我!”
还在嘟囔,萧弋舟头疼不已,将她搂紧了一些,薄唇印在她的耳垂畔,“不想喝便不喝,生了我养。”
嬴妲脸颊滚烫,羞臊震惊地扭头往下蹭了下,他浓密的睫毛微覆,已合上了双眼。
他是个好看的男子。
随着他的战神名声传遍大卞的,还有他的美貌,嬴妲从无数官员嘴里听到过关于西绥萧泊的溢美之词,原先不信,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动了凡心,便想见他一面。他入平昌为父皇贺寿那会,在演武场帮大皇兄带兵,嬴妲央着大皇兄为自己引荐,才有了后来的相识。
倘若他不是这么美貌的男子,她就不会看上他了。细细想来,自己果真是个俗人。
他那时在她面前非常拘谨,因为口舌不便,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尽量说清楚,避免她看轻。
但嬴妲以为人无完人,苍天有眼,必要从这么好的男人身上收回点什么。
嬴妲总很耐心等他说完,从来不会打断,偶尔他词穷,或者说不出来,急得脸红的模样,能将她逗乐,但他知道她的笑声里没有一点轻贱他的意思,索性就不说了,陪她一起笑。
那会儿萧弋舟是个很温柔的男人,至少在她面前是的。
可以前越是温柔,现在这个愈发显得粗鲁蛮横,嬴妲忍不住嘟了红唇,埋怨地胡思乱想着。
但这几日与楚楚姐出入相与,才得知萧弋舟原本便是强横睥睨个性,当年她嘴里那个温柔男子,大抵是世子初动凡心不知所措了,行事举动皆迟钝缓慢了,才会让人觉得呆呆的甚至有几许木讷。
萧弋舟皱眉闭着双眸,半梦半醒之间,手掌在他打过之处慢慢揉了揉,嬴妲蹭地脸颊血红,咬住了嘴唇,怕发出一丁点声音弄醒他。
揉了一会,才熟睡了。
嬴妲浑身不适,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一宿过去才稍稍合眼。
醒来时动了下被压得酸胀的胳膊,朝外翻过去,萧弋舟不知何时起了,正坐在床尾凝视着他,他已衣冠尽理毕,漆黑长发只绑了一条大红发带,着葡萄纹玄服劲装,足踩长靴,两绺长发散于鬓边,颇有风流之味。
嬴妲先脸红局促起来。
这样实在太好看了一些。
“怎么这般装束?”
萧弋舟坐过来,将她抱起,嬴妲柔若无骨地倚住他的肩,柔和的青丝肌肤之香,幽暖怡人。他神色平静,将嬴妲的下颌捏了下。
“带你出去。”
嬴妲欢喜起来,“当真?”
萧弋舟眉梢一挑,“只是你若乏力不起,便作罢了。怎么还不起?”
嬴妲便立即要跳下来,从床上走下来,双腿一软,又重重地跌回男人怀里了,她惊愕了,脸色涨红,“你……你昨晚太欺负人了……”
“是么。”萧弋舟道,“昨晚醉了,倒不记得做过什么。”
嬴妲愤懑地嘟唇,最后还是决意不说,自己去取了一件稍微得体的衣裳,穿戴好了,用铜丝篦子将一头乌润长发拢住,梳成简单倾髻,手上套着三只刻海棠花枝千藤缠绕的雪银镯子,熠熠生光。
他在身后等着,今日格外悠闲,也不开口催促一句,嬴妲换好了站起来,银镯子晃晃荡荡相击,如鸣佩环。
萧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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