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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横穿过209国道的东莞大街,飞驶过去的小车溅了他一身泥水,气得在那路边骂人,但人家早已过去了……
故事这样来写,好像没一点情节趣味。
对于情节的构建,我想说一点点,1996年的东莞大街,原本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个不好的开始,现在所写的那个岁月只是回忆的笔调,很多的细节已经淡薄了,只能借助幻想来美化或沿着过去的一点轮廓扩大,使之更具真实性;说来说去,故事还是一个开始。按照记忆的思路,我应该这样描述:
耸立云空的高楼,杂乱的低矮的旧房混在一起,在一片灰蒙蒙的天空热哄哄地涌动,连成了一片。环形的天桥底下过去,大街小巷满是拥挤的人潮。马路上,飞驶的车流在那里如一串鱼似的来回穿梭。路边墙牌下,女人的内衣广告在明亮的日光下生动起来,一个个明亮干净的女子就好像要走下来想同我说一阵话儿。空气中充满了乱糟糟的声音,我不想再听下去。
我背靠着天桥上的栏杆,一个人站在那里出神。
远望了灰白天空下的东莞城市,我就把自己的眼镜回到近处的天桥上来,心里是沉重的迷茫。我打了电话给我在这个城市的一家台资工厂做文员的姐姐,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一个男人的生硬声音,我很不爱听可又得继续听下去。
电话里那个男人问我:你是谁?真他妈的啰嗦,他以为我在这里打电话不要钱。他一点也不知道我的口袋空了,电话费又是那么贵。
我忍住气,说:找夏眉,请她接电话。
男人还是那么多话,慢声慢气地说:夏小姐是你什么人?真他奶奶的那么多废话,我边打电话边看手腕上的表,时间跳得特别的快。
我很快回话:我叫夏华,她弟弟。
那个说普通话很别扭的男人终于说出来,我最想听的话,但不是那一句:喔喔,夏眉——她出差了,到香港去了。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子笑声,我心里想出差有什么好笑的呢?这个男人还要唠叨,我就直插话语中心,很客气地问:先生告诉我,她什么时候回来?
男人嘻嘻笑笑的声音更大,说:我怎么知道?我能知道吗?我也不知道啊!过了一阵,又告诉我:喔,她出厂已十天了。
男人还想说下去,我气得骂了起来:你娘的就是废话多,说人走了不就完了。
挂了电话,心里满身火气,付钱的时候,我又把空的袋子掏了一少半给店铺,心里更想骂人:他奶奶的一句话这么长。
靠着天桥的护栏,我望着夜色慢慢地垂落下来,华灯初放的街上一片灿烂,夜渐渐被灯光点亮。歌声开始飘荡,被夜风吹送到了天桥上,我很清楚地听到那些歌舞音。街面上的店铺辉煌,里面出进的人,特别是那些美丽的女子,脸白白的,腿长长的,身材那样的柔软丰满,这时候我的心里就想到了女人,欲望火一样的在我身上烧了起来,空寂的心在虚空的东莞的夜街上飘飞。
故事开始也可以这样写道:我从东莞的总站下车,就遇到了一场狂风暴雨,躲在车站里直到雨水小了下来,我才背了行囊出站。车站很小,三四步就出来到了大街。饭记得还是在广州的一家路边饭店吃了,时间过了半天,我又经过了209国道那不平路上的颠簸,肠胃便慢慢地空泛起来。
此时天色昏暗,我走出车站,并没有见到说好来接我的姐姐。沿了街道往天桥上来,想横穿马路但又不想上天桥,走天桥当然是路远了许多,就站在东莞大街路边看眼前在细雨中来往的飞车,看到路面上空出许多地方,车辆还在一百米的前方就趁机闯过马路,没想到车瞬间就冲了过来,溅了我一身泥水。我气得大骂娘,可人家早在雨水中过去了,就算没有过去,路面上那么大的流水声和车鸣的杂音合在一起,也是不可能会听到。所以,我骂人家的粗话是白废了口水。
过了马路,我就站在去大岭山这路边的店铺上等车,准备去姐姐那里。姐姐没有电话,我们联系总是用很慢的信件,她上次来信说就在这附近。她的脸很苍白,记得上次从广州过来东莞时,我就记下了她那劳累过度睡眠不足的样子。姐姐没有电话,也是一个跟万千流浪在东莞大街上的我一样,无奈地漂泊他乡,为了生活而要受无尽地劳累,只是她是一个女人,所以找工作相对起来要容易些,不像我在广州找了半年,还是一点希望也没有,也不知道何处可以停留自己。
“夏华——”有人喊我的名字。
我听到了熟悉的家乡话,是姐姐的声音。扭转头来,我发现了苍白脸色的姐姐在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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