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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毁坏铁栅之前,却先惊动了席弓夫妇,惊动的结果是席雁未能救出,他也险极的仅仅保了个全身而退。
“心事相关只为情”,鹿双樵这段曲折又多磨的爱恋,经过情形就是这样的了。
——一口气叙述及此,这位俊朗雍容的名门公子并没有一点郁结宣泄后的松放,相反的,他的神色更形幽寂,眉心越加深锁,又连喝下三杯酒。
沉默了一会,查既白不禁感叹的道!
“自古以来,便是这个‘情’字最为磨人,不是有许多。话来形容么?什么‘多情自古空余恨’啦,‘情到多时情转簿’啦,‘天若有情天亦老’啦等等,男女之间,只要有了这个‘情’字牵连,唉,麻烦也就跟着来了……”
鹿双樵苦涩的一笑,道:
“然则只有其中才能令人体会什么是永恒,什么是甜美,什么才是人生!”
也喝了口酒,查既自若有所思的道:
“你夜上席家,救人不成的事,隔着今天有多久啦?”
鹿双樵低声道:
“就是前天夜里,我在狼狈逃脱之后,明白以我目前这点力量,是绝对救不出席雁来了,再三思量之下,只有厚着脸皮,到‘大同府’去求我一位父执帮忙,哪里知道那位父执不但不肯伸援手,更且将我痛责一顿……”
点点头,查既白慢条斯理的道:
“你原该料及这种情形才对,人家是你老父的朋友,自然向着你老父,如果他反过头来帮你的忙,一朝叫令尊知道,他又如何交待?假如换了我,我才不去碰这个钉子!”
鹿双樵郁郁的道:
“我心焦如焚,也就顾不得这些了,‘大同府’碰壁而出,我便急着赶往‘丰城’找另一位长辈,虽说亦明知希望不大,好歹权且一试,这叫急病乱投医,正在半路上,却巧遇到查兄你!”
呵呵笑了,查既白道:
“好一个‘巧遇’!”
说着,他横了侧坐的汤彪一眼,只见汤彪满嘴油腻,却愣愣的直着眼呆在那里,光景八成是听鹿双樵的这段恋情听得入神了。
鹿双樵神色赦然道:
“尚请查兄恕我处此逆境窘况,实在是别无所计,方才有些冒犯——”
摆摆手,查既白道:
“算了算了,我不会计较这些,我说老兄,我们言归正传,你要求我帮忙此事,可就是设法把你那口子解救出来?”
鹿双樵双手互握。期盼的道:
“正是要仰赖查兄大力,助我一臂……”
查既白颔首道:
“别说你还帮过我,即便没有此一德惠,光恁撮合姻缘,成人之美,亦是一桩积福的善事,老兄,我姓查的干了!”
直身而起,鹿双樵重重抱拳:
“多谢查兄,再谢查兄,我与席雁若有将来,俱乃查兄所赐,子孙后世,皆不敢忘!”
连忙按着鹿双樵坐下,查既白慎重的道:
“你先莫谢我,老兄,我是一定会倾尽全力相助,但成与不成,还难预料,你大概也知道,那席弓两口子,可是相当的难缠!”
鹿双樵点头道:
“不错,前夜往救席雁未果,却惊动了她父母,席弓当时并没有动手,只他妻子出招相攻,我已颇感难支,几乎便不能脱身!”
查既白道:
“席氏夫妇我没见过,却是久闻其名,那席弓闻人传说脾气暴躁,性烈如火,他浑家席杨美玉却是老辣深沉,颇工心计,而两个人全有着一身精湛功夫,更且练就一套合击之术,听说十分完密凌厉……”
鹿双樵关注的道:
“以你之见,查兄,如果正面与席弓夫妇发生冲突,胜算可大?”
查既白微微一笑,道:
“不要做这样的估计,老兄,因为我和他们以前从未较量过,所以无法预测,待到交手之后才能确实分晓,现在我如果说可以占到上风,未免迹近吹嘘,若言他们夫妇能够扳倒我,则又自贬身价,因而目下不宜谈成败,尽力为之也就是了!”
吁了口气,鹿双樵笑道:
“查兄,我现在觉得心头开朗了许多,而且有一种美好的预感,似乎我们可以成功的救出席雁……”
查既白道:
“或者有此可能,但你别忘了救人之后的各项善后问题,该预先在心里打个底,做准备……”
鹿双樵迷惑的道:
“善后问题?”
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