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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棋失笑,知道怀里的人对中午的事还耿耿于怀,失礼的始终是自己,未能控制**,冒犯了他,再多的解释也成了蹩脚的借口。何况,再自己明确他同性的身份后,*的*非但没因此消退,反而有继续高涨的趋势,这一点,他是怎么也不能让怀里人知道的。
说到底,底气不足的他找不出任何拒绝怀中人的理由。带着愧疚的接过碗,刻意忽视来自人儿身上的香气,用心的舀起碗内的莲子,就像喂哺着幼儿,细心的吹去热气,送到鲜于淳温色的唇边。
这会换鲜于淳难看了,妖媚的小脸明显僵住。他哪是真让他喂,纯粹玩乐的恶根性作祟,料想他也不会对同性做出这种肉麻兮兮的事。岂料,海水不可斗量,他比自己还豁达,竟然一本正经的喂起来,要不是知道男人对铮儿有情,他真开始怀疑男人是不是有那方面的爱好。
此刻想这些也无用了,戏是他开的,在男人面前退缩,有损自己的形象。回头试想,他都不怕了,自己怕什么。
别扭的含进勺子内温热的莲子,不敢去看男人,勾住颈项的手无意识的*着男人束下的发丝,心中尽量想些乱七八糟的杂事,打发这段时间。
就这样,一个人专心的喂,一个人分心吃,气氛变得意外的和谐。
“喂,我说,”鲜于淳还是觉得该找些什么话题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你为何迟迟不娶铮儿。”他鲜于淳不敢说阅女无数,起码也对天陌的女人了如指掌,哪家姑娘如东施,哪家姑娘是西施,他完全可以倒背如流。铮儿非天陌的,那次街上调戏,他就明白。既然她寄居在南府,南棋处处对她有情,铮儿也不像是讨厌南棋的样子,那为何南棋还不迎娶呢。再继续摆在屋内,他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横刀夺爱,铮儿可是非常符合自己的择妃要求呢。
南棋深深的惋叹:“我心向明月,明月照他方,我与铮儿绝不可能的。”
鲜于淳好奇:“铮儿心有所属。”
“恩,他们之间有婚约。”南棋继续把莲子羹送到鲜于淳面前,他含了口,边咬着莲子边听南棋继续,“那个人,现在是天陌城家喻户晓的宫廷乐师。”天陌的宫廷乐师只有一个,这等殊荣的职位谁都想要。
“宫廷乐师!!恩~”他低低的闷哼了声,从南棋身上跳了下来。
“怎么了?”
鲜于淳苦着脸:“咬到舌头了。”只怪自己一时激动,不甚牙齿碰到舌头,血腥味开始弥留在口腔内。
“你先等等。”南棋放下碗,迅速离开。
趁南棋出去,鲜于淳沉思起来。
回忆起那天,苏然病恹恹的脸色,死拉着自己去酒楼酗酒,被他一番旁敲侧击,才知道苏然为情所困,罪魁祸首就是残念。
他还记得苏然绝望的说着自己等了他十年,结果他人美眷已终成,就等回去娶亲。
苏然的坚强,是使自己走到现在的源泉。他佩服也羡慕着苏然,很多次,他都把苏然看成另一个自己,可是,小时候的苏然能忍受别人的指指点点,长大后的他却不敢面对自己的感情,那么脆弱的他,就像连带摊开自己的软弱一样。他十分讨厌,他要过去那个不受外界影响的苏然,看着他假装的面具,他可以去戏弄,看着他开心,他可以陪着他一起欢心,唯独,不能再像小时候那样陪他哭泣。
“苏然,这次,我成全你们。”
南棋回来时,手上多了一碗淡盐水与一瓶药,他体贴的为鲜于淳漱完口,去掉血腥后,就帮他一点一点上好白药,并嘱咐他今晚断不能说话。
鲜于淳没有任何意见,只是观察着南棋的一言一行。
这个男人做事认真,贴心备护,铮儿嫁给他,一定会幸福的。
鲜于淳垂下头,脸上还有男人温柔为他上药留下的热度,口中是冰凉的药性,他何时被人这般温柔的对待过呢。
翌晨,鲜于淳唤来南府的小厮,把昨晚准备好的信封交给他,嘱托送到琴匠苏然的住处。
考虑着自己在外住的时间比较长,担心苏然有事找寻不到自己,就写下了书信,一来,可以叫他宽心,二来,天淳阁有事,他也可以先帮忙打点。
小厮一手取过鲜于淳特意赏赐的银两,一手取走信件藏在袖口,笑逐颜开的退开了。
这时,送早点的丫鬟莲步缓来,鲜于淳吃惊的注视桌上的早点,为何没有他喜欢的糕点呢。
“今天喝粥?”
丫鬟恭敬回道:“少爷吩咐,水公子身体不适,不宜吃过激硬质食物,特别让伙夫另外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