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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被称为万法宗坛的正一派祖庭。
龙虎山为道宗三山之首,天师府统领天下所有符箓教派。自汉朝末起,张天师一脉传承千年,受到历代帝王册封,官至一品,是与曲阜衍圣公并称为“南张北孔”的两大世家之一。
只不过……
“真有那么厉害吗?”春霄忍不住嘟囔一句。那天被她戏弄的玄都观老道似乎也是个很有名气的修炼者,结果不也只是徒有虚名而已。
“哼,瞧你这话问的!”陈小娥没好气的白了春霄一眼,就像她自己曾亲眼证实过一般,“这次来的这位张道长可是现任天师的亲侄孙,那身上留着的就是天师的血!而且听说他年纪轻轻便已参至上清法,你没看见他头上戴着的莲瓣形的道冠吗?那是只有修为精深的高功才能佩戴的五老冠啊!而且而且……”陈小娥说的口沫横飞,“还听说他是正一派四星的继承者之一呢!”
“四星?”春霄已经被陈小娥唬的一愣一愣了,这时不免又问了一句。
陈小娥就像一个极有告解欲的好老师,立刻罗唆起来:“那玩意可神了!听说是源远流长的了不起的神器啊!当然了……我是没见过样子,不过这张道长就有一个,那肯定是斩妖除魔的利器吧!”
陈小娥重重说下“斩妖除魔”四个字,春霄就止不住的觉得后脖子梗发凉,仿佛那冷冰冰的张道士拿着一把同样冷冰冰且千古流传的锯子在锯她的脖子。而陈小娥叽里呱啦的八卦完了之后,则很安心的睡死了过去,好像那个张道士就是贴门上的门神,能替她消灾挡难一般。只是苦了春霄久久未能合眼。
被陈小娥这么一说,春霄就觉得那道士周身的气息好像都变成了杀气,他闭着的双眼中好像都在打自己的主意,他的每一举每一动好像都是针对自己而来!
“不怕不怕!”春霄摸着自己的胸口,强自镇定道。她现在可是披着郑素儿的皮囊啊!这是具货真价实的人体,阴司曾保证过绝无露馅可能。
但是她此刻还是深深的后悔起自己的鲁莽任性来。当初真不该为争一口气赶跑了那个老道士,要是让他胡说八道的做完道场直接滚蛋,她也不至于赶跑一个神棍,反倒引来一个半仙啊!
山外山人外有人(2)
被后悔和紧张折腾了一晚上,饶是鬼魂,春霄第二天也爬不起来了。等她睡到自然醒后一看,陈小娥早就没了身影。
“糟糕!怎么也不叫我一声!”她暗自嘟囔着连忙下床穿衣,却又想起如今杜府人心惶惶,周妈妈估计也想不起来自己这个犄角旮旯里的小丫鬟,动作不由的就慢了下来。待收拾好了自己以后,春霄走出房门一看——好家伙,难怪没人有功夫管她呢,原来都是去关注别人了!
此时,这个平日里寂寥的小院已经是人头攒动,比之当初做道场时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人群正中被围着的,正是昨个黄昏与春霄打了个照面,晚上又让她愁的睡不安宁的张道士。
有了陈小娥昨天的介绍,春霄此刻再见到他时,只觉得那平和冷淡的表情下掩藏的都是张牙舞爪的心思,尤其他同别人说话时,那双紧闭的眼还似有似无的在她身上驻足了一瞬,更让春霄心慌意乱,连忙别过头不去看他。
“道长,如何?这院子里可藏着妖孽?”杜老爷陪在张道士身边,那神情活像在给只够当他儿子的年青道人点头哈腰。
张道士却并不立刻回答,杜府虽然待他如上宾,但他大多数时候好似只进行自我交流,对别人的问题爱搭不理。
只见他站了一会,似在聆听,又似在感悟,而后从袖中拿出一张符箓捏在左手中,另一只手抬与右肩平齐,中指朝上结成一个手印,口中开始念念有词。
春霄站在看热闹的最外层,也听不清他念的是什么,只见那捏在手里的咒符忽然变的粉碎,并被一阵无中生有的风带的四散飞开来。
哗的一下子,一瞬间春霄就感到有阵狂风从自己身边刮过,虽是香气扑鼻,却几乎撩的她脚下不稳,仿佛被一把风刃拦腰劈中。可她偷偷四下打量,似乎再没别人感觉到起过风,院中枝叶也纹丝不动。当即便心道不好,这次怕是实实在在的踢上铁板了。
只是那张道士一个术法做完后似乎并未察觉有异,而是转身简短的对杜老爷道:“此院已被贫道净化,并无恶鬼。”
“可是那日娄道长……”许是自己一点也感觉不到变化,杜老爷不放心的求证道。
“一个房子住的久了自然就带上了气,只不过这气可能是人气、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