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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眼。
月析柝带著妖颜混进船舱,选了个较偏远又能看清知县的角落坐下,知县大人身边一群富乡豪绅,互敬酒水,阿谀奉承。
妖颜因著阴辰邪不能前来有些不高兴,不过看到眼前美味就又亮了眼睛,抓著美食不放手,任凭月析柝在旁边怎麽暗示都不绝口不提跳舞一事,直把他急得快要跳起来。
待得妖颜将盘里美食一扫而空,夜色已深,伶人都舞毕告退了,不少居民回家,豪绅也走了好几个。月析柝在心里哀悼自己死得不明不白的银子,身边妖颜忽然拍拍手,哗一声站起,伸手解了外袍就扔在他脑门上。
月析柝一呆,这妖颜总算想起是来干什麽的了麽?他慌慌张张地叫来清倌伴奏,再向那知县大人解释唐突,却见那大人满脸痴相,视线牢牢粘住了。
月析柝便也扭头去看,那妖颜本就长一双勾人的桃花眼,似笑非笑含情脉脉,又生得妖眉妖眼,骨子里来的媚,穿著歌舞伎专门引诱宾客的绮丽服饰,姿态颇为放荡,早把知县一众人的魂给勾没了。
月析柝也觉脸上熨烫,胡乱找个理由逃也似地冲出画舫,跑了老远还後怕似的扭头去看,竟是耳朵也热了。
这频频回首,他捕捉到舫顶一抹绯红,月析柝心下了然,直觉今晚知县大人定少不了一顿打,同情地暗道一句好自为之,回身返了客栈。
离冷不在桃花坞,今晨前往邻县调查泪蓝提及物件未归。平日离冷也不怎麽搭理他喋喋不休,可就是这麽一走,月析柝顿觉无趣。百无聊赖地在房里晃了几圈,实在无事可做,只好爬上床,睁著眼瞪了半天,好不容易培养出些睡意,外头乍然响起一声!。
月析柝吓一大跳,跳起来正待出去探个究竟,忽然听到一声微弱呻吟,绵软柔媚,尽是暧昧。霎时,月析柝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这这这、这声音……应该是是是……太师叔叔叔房、房里的吧吧吧……
两间客房离得并不近,他能听得如此真切,岂不意味整间客栈都已将这动静听了去?
那声音起先只是若有似无,後来越发肆无忌惮,演变成叫人脸红心跳的惊叫呻吟,竟持续了一整夜。
月析柝呆滞在榻上,面色红红白白,煞是可笑。他也同那些宾客一样,一夜未眠,待得窗外渐白才抽得空闲补一补。
月析柝脑里一滩糨糊,勉强够头往木窗瞟了瞟,蓦然惊觉那一抹红影不正是太师叔?他猛地弹起趴至窗沿,眯起眼睛细看。
阴辰邪手中一枚挂饰,透了旭日微光,隐隐泛出玄青色泽。令有一只墨绿碧光的镯子悬於他掌心,束束金线缠绕镯身,金线尾梢接连挂坠之中。
月析柝盯著看,眼皮却愈来愈重,竟趴在窗沿睡了过去。再次醒来,已是烈日当头,晒得他後颈一阵火辣辣。
月析柝梳洗一番下楼用餐,才刚坐下握起筷子,阴辰邪和妖颜也下来了,坐在他对面。脑中不受控制地忆起昨夜种种,面上五花八门,尴尬地看过去,心中犹豫到底该怎麽称呼妖颜?太师叔母?太师叔父?太师叔叔?等等,妖有性别吗?……
幸而离冷适时出现,月析柝赶忙调整表情,将注意力转移过去,问了些问题。
对於客栈气氛怪异,离冷眼中疑惑一闪即逝,开口述他在邻县药房得到知府曾给夫人的药方。又听阴辰邪所说,那卷宗所载与怨魂所说无二。月析柝心痛白白流掉的银两,痛定思痛地决意也去药房弄个明白。阴辰邪不知何故也要走一趟。
饭毕,三人出了客房去拜访镇上药房。
桃花坞大药铺也就这麽一家,正是前些日子月析柝和离冷去过的那家。
掌柜同他与离冷打过照面,见到面颇上心地来问:“公子抓些什麽药材?”顺便扬了一脖子:“阿斯!恩人登门了!”
里头长长一声应,阿斯旋风一般冲出门来,窜到月析柝身边,劈里啪啦说起近日对侠士激起的景仰之情。
离冷取出一帖药方递过去,道:“这帖药方是否有不妥之处?”
那掌柜接了药方,抬手招呼:“阿斯!上茶去!怎的好意思叫恩公站著!”说罢,垂首细细查看案上药方。
阿斯连忙冲进里屋,捧了茶拖了椅出来,将人安顿好後,一脸神秘地凑过来:“侠士是不是又要劫富济贫了?这回是什麽?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提!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月析柝早已将知县大宅的事忘个精光,见著老友,也高兴得紧,脱口道:“我师兄拿到一帖邻县知府的药方,拿来给掌柜过目,看看是不是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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