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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将茶水喝的一滴不剩只留几朵野菊,飒徳方才还一脸陪笑的老脸,立马变得阴沉得意起来,他有些讥诮的问,“不知宫主此刻感觉如何啊?”
宁可馨嘴角微扬,片刻功夫便见一抹鲜艳的色彩顺着嘴角滑下,手中的杯盏顿时落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碎裂声。
脚下有些无力,她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面,手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随之而来的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吐了出来,耀眼的红色,印在水粉色的罗裙之上,仿佛渲染的泼墨画一般,妖艳,夺目。
但是她的嘴角却仍是挂着笑意,有些邪气,有些讥诮,也是属于赢家的笑意,她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好看的杏目微微弯着,似是在看着一出闹戏一样,浓密的睫毛犹如一把黑色的羽扇,随着她的眨眼而轻微颤动。
她的脸色白的几近透明,额头上也有些微细细的冷汗,嘴角的血色反而在这张如陶瓷般的脸上显得尤为突兀。
飒徳看着她嘴角的笑,好似是在嘲笑他现在所做的一切不过都是极为愚蠢的事一样,顿时心中更为恼怒,便想都没想,就伸出了那只瘦若枯骨的手扼制在她白皙脆弱的脖颈上。
他的手仿佛除了皮便是骨头,宁可馨只觉得脖子上一阵生疼,但是面上却仍没有表现出来,一如方才的笑意。
“飒徳,你这不过是自寻死路罢了……”她的声音因着他扼制在她脖子上的手,显得有些虚弱和低哑,但语气里却是没有一丝的胆怯和大难临头的危机感。
飒徳冷讽道,“臭丫头,你现在这副样子还妄想跟我对抗?你要知道,只要我现在手上稍一用力,你便会永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有种……咳咳……有种你就下手啊……”她笑看着他,“呵呵,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菊花茶虽然对人体有益,但是却是‘清缘’的天敌,它可以催促‘清缘’的毒发,你当真,咳咳,当真以为我这个出云,云宫的宫主是白当的,咳咳,么……”
闻言,飒徳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愕,面色也顿时垮了下来,喑哑的声音里是冷决的杀意,“说!你明明知道还喝,你想耍什么把戏!”他情绪突然激动,手上便也没了数,偌大的石室中只留宁可馨的咳嗽声,和她腰间装有夫妻蛊铜铃的清脆铃声。
而飒徳却因过分恼怒,完全没有留意到她腰际的铜铃。
飒徳看着那张因为自己失了力道的手而越发苍白的那张清丽面容,心中越发的畅快,她嘴角的血迹仍在缓缓的流淌着,滴在了他黑色的斗篷上,随即消散开来,他厌恶的瞥了一眼。
她吃力的侧过头,笑说,“你……咳咳……杀不了我的……”
“我让你看看,我能不能杀的了你!”说完,他便开始毫不犹豫的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宁可馨也开始随着他手中的力道,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石门忽然打开,一个白色身影随之闪了进来,随后便见一颗圆形的珠子重重的击在了飒徳的胳膊上,让他吃痛的松开了扼制在她脖颈上的手。
他扶住自己的胳膊,下意识的向后倒退了一步,与此同时,地上的珠子也停止了滚动,飒徳这才发现,那是一颗夜明珠。
宇文逸轩面若冰霜,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冷然的肃杀之意,他不疾不徐的向飒徳走去,跳跃的火光映照在他的脸上,不但没有显出一丝暖意,反而显得他周身的杀意更加的决绝起来。
白色的云衫有如一阵烟雾一般一闪而过,旋即他站在了她的边上,而另一边,却是靠在床沿半死不活的飒徳。
宇文逸轩赶忙扶住宁可馨虚弱快要下滑的身子,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自己坐上椅子,然后让她倚在自己的怀中。
他怜惜的抚去她嘴角的血迹,是那样的小心翼翼,仿佛他手触之下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一碰即碎的瓷娃娃一般,看着她白皙脖颈处的深红色,他冷冷的瞥了一眼一旁奄奄一息的飒徳。
他眉头紧蹙,心中却极是庆幸,幸好自己及时醒来,发现腰际铜铃中的小蛊在不停的跳动,这才知道她出了事,没有多想的很快的解决了那些看着他的手下,若是她有损伤半点分毫,他不介意让这洞里活着的所有人来给她陪葬!
宁可馨倚在他的怀中,可以感觉到从他身体里传来的丝丝暖意,和那让她倍感安心的淡淡薄荷香,她有些费力的扬了扬嘴角,想要伸出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却在伸到了一半的时候有些无力的要落下来,却在即将落下来的那一刻,被他紧紧的握住。
似是知道她想做什么,他艰难的扯出一个笑,将她的手慢慢放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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