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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至听章氏的话听习惯了,这回心里不同意,可拗不过章氏,最后只能同意,跟王海就说不在族里干活,去外地做活。曲红把砌火炕队的人找遍了,早就有人跟王海说了此事。王海盯着王福至,冷声道:“你少编谎,我都知道了,你要单干。”“对。我要多赚银子。”“这些天砌火炕你赚了不少银钱,再说这话良心上过应的去吗!”“单干赚的银子更多。”“你忘记当初在李家立的誓言,就不怕遭到报应?哼,你未经李家允许,也未经我们家族同意,就要带着砌火炕的手艺私自去干活,你以后别再叫我哥,家里出了事别找族里!”王海没说一句好听的话。“我是克妻的命,前头死了三个媳妇,我只要这个媳妇好好活着过好日子。”王福至还是选择听从章氏的话。 107毒计夺方子王立冬带着王福至去了燕城,把王福至送给中年汉子的家里,得了六两银子吃过午饭就美滋滋的回家。岂料,出城走了二十几里路累了,坐下歇息,突然间发现,六两银子没了,大惊失色,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连装银子的荷包都丢了,那里面还有二十个铜钱呢。王立冬隐约觉得不对劲,返回燕城去中年汉子的家,却是人去楼空,这下才知道被骗了。那个中年汉子叫郑有亮,自称是燕城人,家里是做木头买卖的大户,在长平县的亲戚家看到火炕,觉得有商机,就想高薪聘请王族的人到燕城砌火炕。这是王立冬知道的事情,可是郑有亮失踪了,郑家大门紧锁,邻居说郑家是外来户租房子住,不知他是哪里人,也不知他去了哪里。王立冬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说了经过,曲红坚决不信,说他肯定是把六两银子拿去逛青楼了。“蠢妇,要不是你,我能上当受骗吗?”王立冬恼怒之中扇了曲红一个耳光,啪的一声,打得那个响亮。“你敢打老娘。老娘跟你拼了。”曲红被扇的脑子嗡嗡作响,跟王立冬大打出手。王四妞厌恶王立冬夫妻,不敢也不想劝架,就站在门外听二人互骂打架。过了几日,王福至回村了,披头散发,双眼无神,眼窝深陷,一脸灰败,一下子瘦的十几斤,看着老了许多,像从乞丐窝里爬出来的。章氏氏与王福至的儿媳都跟在后面。这一路村里的王族人都看见了,要是以往,早就有人过来问候,还会有人担忧的跟着一起去李家。现在王族的人都知道王福至不守誓言单干,岂会再理他。李如意正在给赵氏说笑话,见王福至一家人都来了,王福至还昏迷不醒,想到王福至做的事情,都懒得理他们,就让他们在篱笆外面站着。王福至的儿子是个孝子,跪在地上就大声道:“赵婶子,我爹一进家门就晕了,求求您让如意救救我爹。”赵氏自是知道王福至做的事,板着脸道:“你爹病了去燕城找郎中看就是。”在说燕城时语气加重。章氏哭道:“人命关天,你们一家都不管?”李如意最讨厌被人威胁,再说王福至为了十两银子就违背誓言背叛家族,落到这样的下场,就是老天开眼,高声道:“我不是郎中,你们找燕城找郎中。”王福至的儿媳妇一着急,伸手捂住章氏的嘴巴,怒道:“我们是来求赵婶,不是来威胁赵婶的。你别瞎说。”李石拿着擀面杖从厨房里走至赵氏、李如意身边,朝王福至一家吼道:“你们去燕城,别在我家门口赖着!”“燕城太远,我怕我爹到不了那里就没命了。赵婶、如意,求求你们大慈大悲救救我爹,我来世给你们当牛做马。”王福至的儿子跪下重重的磕头,把脑门都磕出血了,他的媳妇心疼他也跟着跪下磕头。章氏害怕王福至死了自己没有依靠再度成为寡妇,也跪下了。一群人站在篱笆门外瞧热闹,倒是没有起哄,毕竟王福至在族里辈分高是长辈,还有一个原因,他看上去要死了。“娘,您呆在这里别动。我去瞧瞧。”李如意走至,给王福至把脉翻看眼底,半晌,“他没有大病,是饿晕的。你掐他的人中,他醒了给他喝两天面糊。”王福至的儿子满脸惊诧,“我爹是饿晕的?”李如意一本正经的道:“他再不进食就饿死了。”王福至的人中被儿子猛掐,疼痛让王福至从昏厥之中醒过来。李如意朝着喜极而泣王福至的儿子高声道:“你还不快回家给他吃面糊。”王福至一家来去匆匆,围观的一群人也跟着去了王福至家门口。一碗温热的面糊下肚之后,王福至的终于有力气说话了,一开口语气无比的愧疚,“我的心被猪油蒙了,我被骗了,我对不住家族。”“爹,你怎么会变成这幅模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要饿死我了。”王福至泪流满面,又喝了一碗面糊缓了缓,才把受骗的经过说了。原来,王福至跟着王立冬到燕城郑有亮的家里,用过午饭,王立冬回礼村,郑有亮就把王福至带到燕城郊外的一座宅子,让王福至砌火炕。王福至没想那么多,老实干活,到了晚上,郑有亮请他吃肉喝酒,旁边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