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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见谅。”
他先慢慢地揭开被单,可是一揭之下,被单早已风化,一揭便烂。他原想将被单揭下来,铺在地上,然后摆上骸骨的。现在被单已根本不能用了,他便将自己身上的长袍脱下来,铺平在室内的一角,小心谨慎地将骸骨依次一块块摆放在上面。
石床表面是由两块平滑的石板合成,重量不轻。青风道长花了不少时间和费了好大的气力,才能将一块石板慢慢移开,斜斜放下,靠石床一侧摆放好。当他摆放好后,已是浑身大汗了,不得不停手休息一会。他原以为只要将石板搬开,这石床的中间必定是空的,将前辈的遗骸摆放好在石床中间,再盖上石板便行了。现在一看,石板之下也是堆砌好的岩石,并不是空心的。看来只有将石床中间堆砌好的石块全搬开,才能摆下前辈的遗骸。
青风道长在休息时,吃了一些自己所带的干粮,饮了皮囊中的两口水。他每次进山采药,都带足了三、四天的干粮,以防不测。因为进入深山老林中采药,往往不可能当天回家,有时遇上雷雨天气,山洪暴发,不得不在野外停留两三天。有时不幸在翻山越岭时受了伤,更不能及时回家,需要找一处岩洞、破庙住宿,等伤口略为好时,可以行动,才能回家。
现在,他知道这三、四天的粮食珍贵异常,不敢多吃,只吃一点点,希望能延长十天半个月,看看这十天半个月内,能不能有办法走出这岩洞。他感到这位逝去的前辈,既然能来到这岩洞里,也一定能走出去。可能在他的奇书中,会有一个出岩洞的方法,要不他怎么出入?用那朝天洞口出入?除非这位前辈也是一位身轻如燕的武林上乘高手,才可以办得到。休息过后,青风道长便动手搬挖石床中的石块了。幸好中间的石块,不是外壁用石灰和石块建成,只是略带一些石灰叠堆起来,不难将它们搬开。他快搬到见底了,突然发现石堆有一个金属的小盒子,不由怔了怔。这小盒子不大,只能装一些名贵的珠宝之类,不可能盛有什么奇书的,是这位逝去的前辈有意收藏在这里,还是无意遗落在这乱石堆的?它要是里面装的是珍宝,自己要来又有何用?就算它价值连城,这时也不及自己布袋中的一块干粮那么珍贵。
他是武当派的高手,也是出家修道之人,对世上的什么奇珍异宝不屑一顾。他只将武学的秘芨当成奇珍异宝,对金银珠宝没半点贪念,吃饱穿暖已足够了。对待钱财,他是知足的,不像某些人视财如命,追求荣华富贵,讲求享受。他追求的是上乘的武功。而现在,他连上乘的武功也不大去追求了,年过半百,就算获得了上乘武功的秘芨,恐伯他没有练得成,就像这位逝去的前蜚,天年已近,空有一身的武学,又有何用?上不能报国除奸佞,下不能为民杀凶残,还不是悄然老死于岩洞里?
所以青风道长对这个金属的小盒一点也不看重,随便放在石床上另一块还没有转动的大石板上,继续清理石床中的石块,谁知他刚将一块石头搬上来时,一下不小心,将那个小铁盒碰翻掉了下来,“咣啷”一声,小铁盒竟然跌开了里面滚出一个小瓷瓶来,同时还有一张字条。青风道长又惊讶起来,忙拾起字条。这是一白绢布,质料上乘,绢上写着这么几句话:“汝与余有缘,小瓶内是余多年来特制练成创‘夺天回力金沙丹’五粒,服下一粒,能医内外重伤,增添汝之功力。切记,有事只能服一粒,迄气调息一柱香的时间,便见功效。多服一粒,轻者心血乱涌、意乱神迷;重侧经脉逆生,慎之,重之。”
这下青风道长惊喜了,这小瓷瓶的药丸的确胜过价值连城的珠宝。他大喜而拜:“多谢前辈之厚赐。”
便拾起小瓷瓶,用衣袖抹净瓷瓶上的灰尘,拔开瓶塞,小心倒了一粒金沙丹出来。这粒小小的金沙丹,异香扑鼻,颜色金光闪耀。他立刻送入口中服下,将瓷瓶塞好,郑重地放入怀中,然后盘腿靠壁坐下,运气调息。半柱香的功夫,他便感到有一股的暖流,从丹田升起,流遍体内的十二经脉,同时更感到有一股不可控制的真气,在冲击自己任、督两脉给封了的玄关。这时,青风道长浑身发热发烫,心血如浪如潮,他过去不单是学剑的高手,也算是内功的大师,知道这是自己的最重要的关键时刻,立刻凝神静气,不敢胡思乱想,收敛心神,如泰山崩于前而不惊,似刀剑加颈而不变色,忍受心血翻涌的难受,真气冲击的痛苦。这正是风云集会,水火相容来临的预兆。猛然,他感到全身一震,心血欲喷,肌肉要裂。刹那间,浑身舒服,真气在全身流动,精神大振。他已感到那药丸不可思议的药力,在刚才运气调息之中,已冲开了自己身上任、督两脉的玄关。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