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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极耐不住性子,开口催促。
小云抿抿嘴,伸舌头舔舔嘴唇,沉思着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事情又要从哪说起。晓楠从来没看到过小云如此为难的表情,他一直都是有话直说的脾气,憨直的不会遮遮掩掩。
晓楠伸手拍拍小云的肩膀,示意他不必犹豫,直说便好。
小云这才缓缓开口说来。他每日下学堂后,便会到周大夫的“回春堂”去帮忙,开方诊治一些外伤病患。
昨日,他也和往常一样,下学堂便去往“回春堂”,昨日没什么外伤病患,他只是在周大夫跟前打打下手,帮帮忙,也是学学如何帮其他病患问诊开方。
却没想到,小云在帮忙的当口,有两个在旁等候的妇人说起一些闲话,这些闲话不是说别的,说的就是晓楠的母亲。
两妇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一些别处听来的流言,说总抚郑大人的夫人行为不检点,这趟被送回娘家,差点被休,还是郑夫人的母亲带着女儿亲自登门谢罪,这才算让女儿免遭被休的命运。
这话里所说的,母亲回娘家,及外祖母登门这些事确实发生过,但是实际情况却和这话里说的相差很远,简直背道而驰,但是不知道内情的人,只能看到表面,稍微打听一下,也不难知道母亲回娘家及外祖母登门的事确曾发生过,这样一来,流言就变得很真实。
晓楠听了简直呆住了,这古代女人的名声是最最重要的,有女子情愿失去生命也要保住名声,这一下,母亲的名节算是彻底被玷污了,这让母亲如何抬头做人,这郑府的名声也一样受到打击,而且这流言的事,极难澄清,传来传去,再加上好事之人添油加醋,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柳月影终于射出这最毒的尾后针。这流言会像毒箭一般,如雨似地向母亲射去。这一招一出,母亲的声名便很难挽回了,而且就算这次风波能度过,到时候父亲回府,柳月影派人把流言的事透露给父亲,或者亲自操刀,吹吹枕头风,不怕父亲不中招,尽管知道流言的内容不真实,可是这名声败坏了却是不争的事实,怎么样心里也会有芥蒂,搞不好又会再来一次废正妻的戏码,就算不废掉母亲的名分,也会把母亲彻底无视,再也不受待见,而且,这一趟流言风暴下来,母亲在府中和宗族中再也没办法建立威望了,要想当家掌权,就更是难如登天,还有,如果风声传到简府,极有可能再次发生上次的事件,简府把母亲接回去,再不让女儿回来。一举数得,一下子便能把母亲的所有都一一摧毁。
“啊~,啊~”晓楠再也忍不住大叫出来,握紧双拳,嘶声力竭地全力吼叫,怒火直冲上脑门,控制不住情绪,晓楠挥拳打向老槐树。
母亲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为什么会有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要如此的伤害一个善良的人,要把她彻底摧毁,晓楠从来都没有恨过一个人,现在才知道,原来恨一个人的心是可以如此疯狂的,她现在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要让柳月影以牙还牙,以血还血,一定要,一定要,一定要
原来她一直的开朗、快乐,都只是因为自己的人生从来是平顺的,没有波折的,到了现在,如此的逼迫,如此的设计,如此歹毒的陷害,让她如何还能保持平常心?如何能不恨?
晓楠越想越难过,越想越愤怒,不断乱挥拳头,拼命想要发泄出心中那几欲冲破胸口的巨大悲痛。
突然,晓楠的双臂被牢牢地禁锢住,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背后把她紧紧的抱住。
那双手臂把她整个人反转过来,让晓楠面向他,是小溪,他深深的凝视着晓楠,“不会有事的,你冷静点,一定要冷静。”
晓楠早已经泪流满面,双手不停的颤抖,指节上已经有好几处伤口,一片血红斑斑。
小溪紧紧地抓着她的双臂,很用力,可是晓楠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她抬头愣愣地望着小溪,眼泪不断的涌出,视线一片模糊,对着小溪,嘴里喃喃的说着:“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停的重复着这一句,重复着
小溪看着晓楠如此伤心,心里疼痛不已,一把拉过晓楠,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反复安慰着她,“没事的,会过去的,没事的”
晓楠在小溪的怀里,默默的流着泪,渐渐感觉头越来越重,全身的力气像被抽空了一般,慢慢的偏移了重心,瘫软了下来,头一仰,人便向后倒去,完全失去知觉,昏迷了过去。
晓楠慢慢苏醒过来,头很沉,还有点晕,缓缓睁开双眼,雪白的天花板出现在她的视线内。全身无力,手指已经缠上纱布,很是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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