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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还好他们也只是在心里思量,否则,或许被白无痕记恨了也说不定。毕竟,一个男人,尤其是在像白无痕这般无法辩驳的情况之下,最忌讳的也不过就是‘仍然孩子气’的评价了……
白无痕虽不知何事引得他们这般欣悦,却只觉不是什么好事!便无视跳过不提,接着先前的问题‘九分真,一分假’地答复:“并非有什么委屈,只是看着两位兄长御风而至,仿佛出了轮回,入了仙道一般。”云、明二人对视一眼,只晓这孩子是欣羡高强的武功,不觉唏嘘,皆以为方才是会错了意。
又有谁能听得出白无痕话语中的未尽之意?
虽是明白二人并未明悉自己的意思,但白无痕仍是不禁抬眸,认真地、一字一顿地道:“如今,知晓与两位兄长是共处于这璀璨星空之下的,真是……太好了!”
若这话出于别人之口,未免有些谄媚,二人也就如笑话一般听罢便是,留不下一丝涟漪。但当这稚嫩少年用郑重严肃的神情一本正经的道出,少年澄澈的眼睛里倒影着他们的影像,充满了真诚和庆幸,留泻出一地星光。
他们不禁屏住呼吸,不由自主地相信着少年的真诚,仿佛在见证着一项极其神圣的事情。
“哈……无痕,也太肉麻了吧!”云开缓缓地吐出一口气,打破短暂的静默,嬉笑着开口。说完,又双手交叉,搓了搓灰色单衣附着的胳膊,打了个冷战耍宝道,“哎呀哎呀,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呢!”
‘碰……咕隆隆……咚!……’
“哎呦!”云开惨叫。
白无痕咽了下口水,以惊惧的目光膜拜着眼前这位紫衣飘飘,满面春风的‘君子’,明钰笑容满面,一副事不关己之态,令白无痕怀疑自己眼花,将云开踹下去的人是明钰吧?
明钰微笑着开口,“如此美好的场景,被俗人玷污了可不好呢!对吧,无痕?”
白无痕感觉眼前仿佛百花盛开,万木争艳。闪亮程度直逼自家父亲的‘银屋白衣’。
白无痕极没骨气地低头呐呐应:“是。”
而坠落在地的云开好像嚎得更大声了!
“嗯……他……没事吧!”
“没关系的,从经验来看,三层以内的阁楼是摔不死的!”
“经验?”白无痕看了看向下滚仍护得酒壶不失、滴‘酒’不撒的云开,又偷瞄了眼处于‘百花争艳’状态的明钰,低声呢喃:“应该说,真不愧是……‘双璧’吗?”
并在心里默念:“所以,就算不告诉云开酒壶里装的是茶,也没关系吧?……呵呵,不告而取,总要付出些代价才好。”白无痕笑嘻嘻地眯起了眼。
明钰拖着装死的云开一路疾行,到了云开的小院才停了下来,将‘尸体’向门前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便要离去。
云开幽幽地出声:“阿钰……,真是无情啊!要丢下兄弟自生自灭吗?”
明钰双手合十,作得道高僧状。“早死早超生!放心,我会每年给你烧纸的。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再次验证戏谑调笑方面永远胜不过明钰的云开暗自垂泪,绝不承认在其他大多数方面他也是被明钰压着的事实。只得正色道:“谢啦!”
“唔?”明钰转过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倚着门坐起的云开挑了挑眉。
云开挠了挠头,略显无奈。“再呆下去,恐怕会冷场吧!有点……怎么说呢?……”云开抓耳挠腮,显得十分苦恼,想尽力从大脑里搜寻可以表达他意思的词语。
“……骄傲还是……惶恐呢?”
云开睁大了双眼看着插话的明钰,眼中有些‘果然如此’的恍然又有些‘竟是如此’的惊讶。
仿佛开窍般,云开附和道:“欣喜的同时……又充满了压力,……被那样纯粹地期待着。真是糟糕呢,阿钰。”说着便打开盖子,灌了口酒。
“啊!”明钰应了一声。
“噗——咳咳……”
云开将口中的‘酒’喷了出去,盯着酒壶一脸不可思议,随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大叫着:“怎么是……茶?”
明钰退后半步,紧盯着最后一滴‘酒’擦着自己的衣角落入了大地,点了点头有些自得地道:“果然,我的计算是不会出错的。”又听到云开的大叫,不禁一怔,随后嘴角勾起,轻笑出声。“这孩子,干得真不错!”
见到这一幕,云开不由气结。对着明钰潇洒而去的背影,狠狠地大吼:“你们,都是混蛋啊啊啊啊……”
但二人唇角都勾起一丝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