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页(第1/2 页)
「要不这样罢,」季临川咬了咬牙,「规定每人仅能兑换一次,且来兑换之人必得录下自己的身份信息,一来方便日后我们查户籍是否有人讹钱,二来也好让制造假银票者心生胆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兑换银钱。」「你所想的法子也不错,那我便如此实行了。」「嗯,去罢,」季临川点了点晏苍陵的鼻头,「只是实行归实行,毕竟非长久之策,国库可没如此多银钱赔给他们,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将幕后黑手抓出来。」「好,都听你的。」晏苍陵啄了季临川一口,揉了揉他的脸蛋,「那我先下去令人办了,你先陪着小啊呜们。」「去罢。」晏苍陵的诏令下得及时,京城周围的城镇很快便掀起了以假银票兑换真银的浪潮,然而由于往来交通不便以及传达诏令的信息失真之故,许多南方城市依旧未得到这个如此消息。也即是因此,在数十日后,一人到了京城来。彼时晏苍陵正偷得一日闲,抱着季临川在竹玄殿内逗弄小啊呜俩兄弟,忽闻下人来报,有一男子自称是皇上的亲戚,要见皇上。晏苍陵眉头一皱,因他政策开明之故,他每月会安排一日用以听取民意,那一日所有百姓皆可到皇宫接见他,倾诉自己的请求,而除却那一日,所有百姓均不可接见他,若有急切的重大疑难之事,可递交诉状,经由百官审核,交由他亲自看。而今日却非听取民意日,此人也未递交诉状,却要求见晏苍陵,未免太过无礼。晏苍陵本家亲戚甚多,但因他是成年后方同父母亲相认之故,同那些亲戚平日甚少往来,加之他不喜立一些无用的亲戚为王,故而自登基以来,所立藩王均是自己在当摄政王这两年间所挑选出的能人,他身边的亲戚一个都未立,以致他同亲戚的关系更是疏远。而今,这所谓的亲戚如此胆大地找上门来,未免太过狂妄。「让李公公去看罢,」季临川轻推了推晏苍陵,「李公公见多识广,他知晓如何处理的。」晏苍陵眉头皱皱:「动用到李公公未免太过小题大做了罢。」「一般人谁敢胡说自己是天子的亲戚,他既然如此敢说,那他定是你的亲戚了。如此一来,那人也算是皇亲国戚,动用李公公也并无不妥,让李公公去,也好表示我们对皇亲国戚的尊重。」「也好,」晏苍陵点头道,「那便让李公公去罢。」李公公受令出宫,约莫一盏茶的时刻,他便回来了。原来到来之人自称乃是晏苍陵的堂叔晏氏,因其所做的生意一落千丈,最后他决定变卖家产,维持生计,岂料变卖了家产后,当铺竟给了他一张假银票,导致其无法兑换真银,他去寻那家当铺讨理,那当铺也不肯认,告到官府去,也因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他的发妻又在此时生了大病,留下一个几月大的孩子便走了。孩子无人来带,他又身无分文,欠债累累,听闻天子恩义,想到自己乃是晏苍陵的亲戚,便来投奔晏苍陵了,期望晏苍陵能帮助他,给孩子一顿饭吃。季临川听罢,皱紧了眉头:「这孩子的父亲也真是的,从南方到往北方,一路艰辛,他也舍得带着孩子如此奔波,若是我们不应的话,孩子岂非又得跟着他奔波。他便不能寻人借些钱,周转周转,待生意好起来再说么,况且这一路上来,莫非还未听说到假银票可换真银之事?」李公公随之解释道:「那人自称他先天有疾,发妻离世,自己生意又没了后,心病交加,恐怕活不了多时了。那人试图去寻身周的亲戚借钱,让其帮忙抚养孩子,可是亲戚们皆不愿白养这孩子,均拒绝了他。他在沿途赶往京城之时,半路遇到了山贼,不幸被劫走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因而他也无法兑换现银,只能一路赶来京城了。」季临川不再言语。晏苍陵挥手:「让他进来罢。到竹玄殿来见我。」「是,小的告退。」不久,李公公带着一形容落魄的男子到了竹玄殿,那人满面风霜,脸色惨白,形如枯骨,相较之下,他怀里的孩子却被保养得十分之好,甜腻腻地缩着手,在他怀中打着盹,睡得可香。季临川一望到那孩子的模样,就痴了,白净的一张脸,还带着婴孩的粉色,白白胖胖的模样,讨人欢心得紧。他转过头去,同晏苍陵对视了一眼,相继颔了个首。王大夫受了晏苍陵的令,去给那男子探病,结果不尽人意,原来那男子已经病入膏肓,不久便将离世。晏苍陵叹息一声,眼前这男子他从未见过,但那人眉宇间与脸部轮廓确实同自己的爹有些相像,那男子说出了自己的难处,抱着孩子跪下磕了数个响头,声泪俱下,祈求晏苍陵帮助他的孩子,他道这孩子方出世未久,发妻便离去了,至今还未能孩子一个名姓,他不求别的,只求孩子能寻到一个好人家,被抚养成人。季临川听闻后,微微动容,看了晏苍陵一眼,颔了个首,亲自上前接过了孩子,笑着道:「我们会好好抚养这个孩子的。」那人听罢,喜上眉梢,又是数个响头磕下,晏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