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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是个识货的!这件白狐裘是十块白狐皮缝制而成,是娘亲手缝的。自罗成七岁那年就随父王如山狩猎,狩得的兽皮多被娘珍藏,单单是白狐最难猎到,这五、六年才猎到二十多只白狐。娘挑选了毛色纯白柔细的狐皮拼缝成这袭披风,抗寒保暖,内衬的团花素白缎是先皇赏赐的宫中之物。”
罗成说的眉飞色舞,紫嫣的目光不离他的面颊。
“表弟,子颜若不是你强买匈奴马贩子的汗血宝马,何至惹来杀身大祸?那些匈奴马贩子勾结了山匪故意来杀你,为他们被官府抓去下牢的兄弟复仇。抓到的匈奴刺客已经招供。”
听了秦琼的话,紫嫣这才明白那些夜里刺杀罗成的人是匈奴马贩子的人马。
“虽然那些马贩子来北平燕山未必只是贩马那么简单,可总是你招惹他们在先,多少有你的不是。”秦琼帮理不帮亲,这点紫嫣极为佩服他的为人。紫嫣知道秦琼对罗成这个表弟也是极为喜爱,却并不估纵偏袒,罗成自幼没有兄弟,对这个半路得来的哥哥即友好又敬重。
如今被表哥斥责几句,罗成反如做错事的孩子垂头不语。
秦琼为他整整鬓边垂下的两绺散发,拍拍他的肩说:“回去吧,你的病也才好,若是姑母知道不定要如何心疼?”
“表哥,我中毒的事千万不要让爹娘知道!”罗成认真道。
“此事尚未了结,如何不查?”秦琼扫了一眼紫嫣,紫嫣默然。
罗成抿咬了唇,唇角勾出深峻的痕迹,透出几分阴狠道:“我自己来查,定然查个水落石出。害我之人不得好死!只是此时不能让爹娘知道。父王还好,只是娘,她若是知道我中毒,定然要将府里查个天翻地覆鸡犬不宁,恨不得洞里的耗子也抓来审问一番,然后就派来一群丫鬟婆子小厮寸步不离的伺候着,就连出恭旁边也要站上几个婆子小厮伺候着,难过死了!”
骄矜的模样翘了小嘴,无奈中透出几分可爱,秦琼忍不住捏捏他粉嫩的颊笑骂:“你呀!成了姑母肚子里的精了!”
沉下脸严肃地问罗成:“表弟,你可相信紫嫣?”
紫嫣愣愣地望着秦二哥。
罗成轻屑地一笑:“若她要杀我,何苦救我?只是她同下毒之事定逃不脱干系!”
“呱呱~~”头顶几只乌鸦飞过,紫嫣一皱眉头,忍不住又要拾石子去砸,又想到秦琼昔日那乌鸦生得黑不是自己过错,也该有它的快乐的名言,不由停手。
“我倒巴不得自己是只乌鸦。”罗成望着那掠过湖面飞去了两只黑老鸹,泄愤般靴尖一挑,一颗石子平飞而出,掠了水面打过几个水漂远去。紫嫣只见过人用手飞石子打水漂,头次见有人竟然用靴尖使出如此俊的功夫,心生佩服之余,又见罗成踢飞一颗石子掠过水面激起几个细碎的浪花贴了湖面远去,嘴里悻悻道:“乌鸦起码想飞去哪里就飞去哪里,就算长得黑些,叫声难听些,可它们总能毫无顾忌的大声叫,想去哪里就展翅飞走。我呢,在王府里说话要按了着规矩说,想说的话多是不能说,腿长在自己身上,想去哪里可不是自己做得了主。每日从早起到晚睡,就连吃饭出恭穿什么底衣都是爹娘安排下,不得马虎半分,活了十三年,都不是自己,反不如乌鸦!”
罗成忽发的感慨虽然是触景生情,反有些突兀,秦琼哄他说:“表弟,又在贪玩了。多亏有姑爹束缚你这匹小野马,若是由了你放了马缰,你可不是乌鸦,你一奋蹄日行千里,不定就跑去了哪里?”
说罢呵呵大笑。
罗成得意道:“亏得我遇到轩辕台云游的道长教授了‘闭气功’,可以令阴阳错行,经脉混乱佯死,这招绝学才挡住了父王的蛮横无礼,否则要被父王打死了!”
紫嫣恍然大悟,果然不出她所料,小王爷使诈。
“那你上次尸厥险些入葬,也是装的?”紫嫣问。
罗成一撇嘴道:“那是兵不厌诈,不然大庭广众被父王脱了裤子打,羞也羞死了!”
秦琼笑了摸摸表弟的头,只有此时罗成才显得稚气的可爱。
“表哥,我来教你,容易得很。只需气沉丹田,上行任、督二脉时,阴阳逆转。这《周易》中的‘泰’是上阳下阴,逆气做上阴下阳的‘否’卦一般,气冲百会穴时头一沉,不必怕。少顷就血气下沉,周身发冷。”
罗成运气示意,噗通的仰躺在枯草地里,真如死人一样。
紫嫣去号他的脉搏,果然不见了,如死去一般,不由心里叫绝。
罗成一跃而起,对紫嫣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