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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咱村谁不知道你家那点事儿还是咋地?就觉得人家记者同志是外人不晓得才这么放心的撒谎子骗人吧!”云芝向来嘴尖,这话说完,把胡老太太到了嘴边的话堵得死死的。
胡家女婿见丈母娘被气得不行,忙开口呵斥道:“你一个无知婆娘,没事管人家家事算个什么?满嘴胡话,真真是长舌妇一个!”
“你不是长舌妇,你是老师,是文化人!文化人更该明辨是非吧?要不怎么上课堂给娃娃讲课?那你这个做老师的自己说说,你丈母娘到底偏不偏心?大家伙儿都有眼睛,都看得清楚,你拍着胸脯说说,俺哪句话是自个儿编的?哪句话是骗人的?要是俺说谎,俺敢直说不怕天打雷劈,你敢么?文化人?”
“哎哟,胡家小闺女嫁人那会儿,胡家老两口可是拿了冒两万给俩人在镇上买楼呢!”
“就是就是,俺也听胡老三媳妇说过这事儿,怪不得这次做儿子的都没出头的,反倒是做女婿的这么积极!”
“钱要回去了还不知道会落到谁手里呢!”
……
看热闹的村民指指点点地议论了起来。云芝如那战胜的将军,仰着下巴挑衅地看向胡家女婿。
就在这时,云芝表姐家的门自里面打开了,云芝表姐顶着一双红肿的眼睛,沙哑地开口道:“妈,你也甭找啥记者啥镇上的干部了,俺这话就撂这儿了,养你的米面,俺一口都不会少你的,但你住院这钱,俺是一分不会出的。该养你的,是你儿子,俺是看在你儿子的份上,叫你一声妈,你要是觉得俺不孝顺,你找你孝顺的儿子去。俺真正该养的亲爹亲妈,没一个这么逼俺的,俺要是早改嫁了,你好意思上前儿媳妇家里要钱?要不是有欢欢在这,俺半点儿都不想在你们老胡家待了,你要是还要点儿脸皮就别这么闹了!”
胡老太太一听这话,立马不客气道:“小寡妇果然是想男人了!俺看你就不是啥好人,老早在外面有人了吧?种着俺家地住着俺家房,还好意思说改嫁?俺呸!你要是不出钱,把俺家地和房子给俺还回来!俺就是卖了拆了也不给你这不要脸的……”
又是一阵吵闹,都是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儿,哪方都有一大堆委屈在这,电视台的记者最后也没劝和成功,可这段新闻却在《生活帮》上播了出来。云芝表姐知道后,更是连搭理都不搭理自家婆婆了。
胡家女婿还是积极地为这事儿奔波着,电视台不行,他又想到了打官司。实在不行,以不赡养老人的名义把人告上法庭也是可以的。
☆、灯笼草
作者有话要说: 叶对叶,披针形,小花俏粉五瓣生。藏麦里,落草中,万千碧色一点红。嫩叶如面条,粉花似灯笼,兔子见了深深头,村人见了掐几绺,好一束定情的小信物!——灯笼草
因为是妯娌的表姐,又是一个村的,玉秀对这事儿也颇为关注。林民打工回来时,玉秀还专门把这事儿跟他说了一下。
林民不客气道:“一个外村的又不是倒插门,跟着瞎叨叨啥?俺看这事儿,就是让这女婿给闹的,真真是个搅屎棍!”
“看恁这话说的,人家好歹是个老师,咋能这么说呢?再说了,就算是搅屎棍,那也得有屎让他搅才是。俺看胡军成他妈是早就想往回要那果园哩!就不晓得是解主任撺掇的还是她那俩小儿媳妇干的。”玉秀一边碎碎念,空挡功夫把林民打工地上带回来的衣裳浸在盆里,撒上洗衣粉泡了起来。
“老师?就那不安分的,还做老师?别是去耽误人家孩子吧!”林民坐在马扎上,端着个大海碗,里面盛的饺子,白菜猪肉的,林民最好这口儿!
“云芝也这么说的,唉,本来不大个事儿,这么闹闹的,欢欢她妈本来还有点想法,这会子,为了这口气,说啥也不管了。”玉秀揉着衣裳,叹了口气道。
“唔,欢欢她妈是挺不容易的,咋这些年也没听说找个人来帮帮啊?”
“说起这个来,咱们还真是不晓得,恁道是为咋不改嫁么?”玉秀又叹气道,“是那胡军成他爹妈不同意,一直不放哪!真真是的,拿着孩子说事儿,自己偏不疼不爱的,还真好意思开口。欢欢她妈都三十多了,耽误了七八年哪!要真是当初胡军成死了隔年就找,这回子老二也该上幼儿园了。不过话说回来,还是欢欢她妈舍不得,要不然跟胡克德他妹子似的,把孩子扔给婆家自己改了嫁,这会儿过得比当初好的不是一点半点儿。”
“唉,终究是一笔糊涂帐哪!欢欢她妈说啥了没?”林民把最后一个饺子吃完,又舀了半碗饺子汤,慢慢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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