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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一直没有离开徐大夫布满褶子的脸,这个有着一张忠厚老实脸孔的人便是庄府的府医,做了大半辈子的大夫,却一辈子也不曾学会什么是医德。
上辈子她出嫁前感染了风寒,着徐大夫给她把了脉开了药,却在出嫁后经由王府里的府医发现,她经常服的那些药物里面有慢性□□,短时间不觉得什么,时间长了便会慢慢的痴傻,呆掉,直到沉睡不醒。
不过她作为已经嫁出去的女儿,就不宜再去插手庄府的事情,也没有追究。
但是既然给她重活了一世,那便慢慢瞧着,看谁先把谁弄死,谁又能把谁弄得生不如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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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府医
? 许是点了地龙的缘故,屋子里暖暖的,烘得人昏昏欲睡。
庄娴雅伸出左手捂住嘴巴小小的打了个哈欠,沾染了一丝水汽的眸子清凌凌的看向徐大夫,眼底笑意温婉,“听说大哥看上了二伯母院里的春香。”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偏巧徐大夫听了这话脸色陡然煞白起来,这番境况却让青梅有些不解。
倒是端着燕窝从外间进来的秋菊听了这话,多看了自家小姐一眼,会意的接口道:“是的呢,小姐怕还不知道吧,大少爷这两日正嚷嚷着要纳春香为妾呢,只是大夫人觉着春香是个奴婢出身的,不怎么愿意,这不,正吩咐了前院的王婆子,准备把这丫头卖到春花楼去呢。”
“咯咯,是吗。”庄娴雅忽地笑开了,看着徐大夫的眼底隐隐流转着笑意,“徐大夫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白成了这样?这三九寒天的别是染了风寒吧?徐大夫自己就是大夫,可瞧过了?吃药了没?”
徐大夫搭在庄娴雅手腕上的两根手指不自觉的用上了三分力道,他和二夫人院里的春香有私情是不错,可这事除了春香便再没有旁人知道。他不知六小姐今日说出这话是个什么意思,但她既然点出了春香,那么就说明她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徐大夫不敢想,庄家这样的勋贵之家,即使渐渐走向落寞,属于庄家的严苛家规却绝不会堕了庄家的门风。作为府医,与婢女私通无疑是犯了庄家的大忌,怎么着都逃不过一个死字。
“呀,瞧我,怎么忘记了医者不自医的老话,徐大夫既然不舒服,那么便归家静养月余,好好的找个老大夫瞧瞧,别落下什么毛病,痴了傻了可就不好了。”
庄娴雅眉眼弯弯,笑得无害,她端详着徐大夫苍白的脸色,仿佛能直接看进他心里的忐忑。你瞧,前世她身体还算不错,用到徐大夫的地方极少,便是这样还被他下了慢性的□□。但是这一世,庄娴雅看着倏然从自己腕子上逃开的手指,唇角轻扯,呵呵,既然左右都是下药,那便下给别人好了,总归她是不会让自己成为痴了傻了的那个的。
“六小姐只是感染了风寒,倒是不严重,只是需静养月余才是。”徐大夫在庄府里活了大半辈子,又如何不会看人的脸色。各房里的夫人及老爷的脸色他都看了个遍,但是没一个同六小姐这般让人从心底发寒的。
徐大夫隐约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半个月前他才见过这位六小姐,他依稀记得那时的六小姐沉静温婉,乖巧的让人感觉不到她的存在。但是此刻,在看着那张和半个月前一模一样的脸,徐大夫莫名的打了个寒颤,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在小姑娘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告了辞,鬼撵似的退出院子。
“小姐,这徐大夫怎么没开药就走了?走了还不算,连药方子也不知道留下。”对于庄娴雅和徐大夫之间发生的,青梅半点也没看出来,还在兀自抱怨着。
倒是一旁的秋菊无奈的抽了抽嘴角,伸手给了她一个栗子,道:“小姐,可是要再请一个大夫?”
“请,当然得请。”庄娴雅抱着趴伏在她怀里的小孩,眉眼里一片柔软,“青梅,去煮碗姜汤。”
秋菊迷惑的看着庄娴雅,这是要支开青梅么?小姐难道怀疑青梅?不对,也或许是青梅比较糊涂,小姐只是怕被她说漏了嘴吧?
青梅出去后,庄娴雅将怀里的小孩放在柔软温暖的床榻里,用被子裹好后下了床,“秋菊,从匣子里取些银钱,告诉马嬷嬷,就说我病了,要去府外请郎中。”
“唉。”秋菊应了声,一时间似乎有什么明白了,又似乎没有明白,但她隐约觉得,这事儿和二夫人院里的春香有关,而徐大夫也牵扯在里面。
“记住,马嬷嬷若问起我怎么了,你就说我赏梅花误了时辰,着了凉;马嬷嬷若是问起徐大夫,便说徐大夫也感染了风寒,明白了么?”秋菊离开的前一刻,庄娴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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